她走過去，“爸爸，蝶舞。蝶舞，好久不見。”
喬蝶舞看著她，“這么久沒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么的不討喜。”
喬泊倫皺眉，“怎么說話的？”
倒是喬以沫無所謂地在椅子上坐下，“那你忍一忍，都是一家人，避也避不開。”
喬泊倫不知道說什么了，不太能了解年輕人說話的方式。
“我去看看廚房中午的菜。”說著，喬泊倫站起身。
“爸爸，哪里要你看？”喬以沫問。
“聽你們說話來氣。”說完就走了。
喬以沫看著喬泊倫離去的背影，雖然他如此說，可是看出，喬蝶舞回來他多么高興。
“爸爸很開心。”喬泊倫收回視線，說。
喬蝶舞知道她的意思，“我應該早些回來的。”
“我聽爸爸說，你把柏柏放在國外了？為什么？你不是對柏柏不放心么？怎么交給陌生人了？”
“也不算是陌生人了，鄰居，很熟悉，關鍵是柏柏很喜歡他們，天天要待在他們家里。”喬蝶舞說。“而且我想著，這樣挺好的，柏柏應該又個完整的家庭。而不是我這樣的一個人。”
“你怎么會這么想？柏柏是小孩子，肯定是誰跟她玩她開心的，可是要看不到你，肯定會哭的。”喬以沫說。
“不會。上次我就試了一下，她并沒有要找我。”喬蝶舞說。
喬以沫沉默。
柏柏心智不全，這還真的有可能。
因為之前柏柏的父親死，柏柏也不是太傷心。
“那你愿意和柏柏分開？”
“愿意，只要為了她好，我都愿意。”
喬以沫便沒有說什么了。
喬蝶舞知道喬以沫會相信，不會懷疑的。
在來之前，她就已經想好怎么說了。
她沒有辦法，至少現在是沒有辦法的。
她不能讓柏柏有事，千萬不能……
希望陳書軒在天上能好好保護自己的女兒。
“那你也應該帶她回來過年啊！和麟夜玩，還有雙胞胎，她肯定會喜歡的。”喬以沫說。
喬蝶舞朝喬以沫看了眼，沒說話。
“你那是什么眼神？”喬以沫問。
“沒什么，就覺得這樣挺好的。”喬蝶舞說。“那邊也有圣誕節，她也挺開心的。”
“可是我怎么看出你并不開心？”喬以沫看著喬蝶舞的臉色說。
“把孩子送出去，肯定是不開心的啊。”喬蝶舞笑笑，“不過以后就習慣了。”
“不開心就不要送啊，我們家又不是沒有孩子玩，為什么非要送？我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再有孩子，那也不是自己的父母。”喬蝶舞說。
喬以沫抿唇，話是這么說，可是就算是沒有父母，一樣能過得開心，不是么？
不過喬蝶舞的腦回路一直都不怎么正常，柏柏是她的孩子，也就不去說什么了。
“那你這次回來什么時候過去？”喬以沫問。
“等柏柏要我的時候我再過去吧。”
“那她是不要你呢？就一直不回去？”
“就我想她的時候過去。”
喬以沫抱著茶杯喝了口茶，問，“沒有找到醫生么？”
“沒有，都說沒法治。我應該早些回來的，發現國外的醫療不還如國內。”
“你現在才知道啊？早就跟你說了，你不相信，非要跑國外。”
“你這是來教訓我了？”
“我這哪里是教訓？我是在跟你說道理。”喬以沫說。
“你這樣的道理還是不要說了，我都已經出去了，你說這些有什么用？”
“……”喬以沫抿唇，是，她就不應該說，說一下都不行？
沉默了會兒，喬蝶舞說，“你最近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啊，吃了睡睡了吃。”
“你上輩子應該是只豬。”
“……”能好好說話么？
“不過我挺羨慕的，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什么，想必也是和壞人。”
“我聽說上輩子和這輩子是相反的。”
喬蝶舞看向她，似乎是想知道她的話是真還是假。
“真的，一直都是這樣的啊！哪可能每個輪回都是好人啊？那不是全被好人占了去么？”喬以沫很有道理地說。
喬蝶舞聽著似乎也對，不過難以想象自己是個好人。
就算是現在，她也并不覺得自己是變成多好的人了。
只不過她不再和喬以沫斗罷了。
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算計喬以沫的。
雖然是被逼的，可還是將她逼成了壞人。
喬蝶舞神情有些出神。
喬以沫觀察了喬蝶舞，覺得她回來心情不好。
就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吧？把柏柏一個人扔在國外，就算是為了柏柏好，那也是難受的。
或許她在讓柏柏選擇，如果柏柏找她，她就帶回來，如果不找，她就放棄。
眼下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態。
喬以沫怎么都不會想到會有別的。
因為喬蝶舞變好了。
她不可能會跑來算計她，怎么也要看在柏柏的面子上的。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喬蝶舞會被墨羽懷威脅，還拿著柏柏的性命。
吃完了飯，喬泊倫單獨跟她聊天，“說什么了？”
“蝶舞可能是想把柏柏送給別人。”
“為什么？她怎么想的？”喬泊倫立刻不同意了。
“她說是為了柏柏好，讓她有個完整的人生，說那家人的夫妻孩子特別的喜歡她。”喬以沫說。
喬泊倫還沒有說話，喬蝶舞走過來，“喬以沫，你怎么這么欠呢？誰讓你說的？”
“……”喬以沫，“你還想瞞著爸爸么？”
“你跟我說，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想？”喬泊倫問。見喬蝶舞不說話，氣得，“你是不是也應該經過我的同意？”
“爸，現在還不一定呢，只是讓柏柏在那邊待著。她要是愿意在那里，就在那里，對她沒壞處的。”
“愿意？她才多大？她懂什么？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喬泊倫生氣。
“爸，這個事情我就是這樣決定的，你不要說了。”說完，喬蝶舞瞪了喬以沫一眼，轉身走了。
“你……”喬泊倫還想追上去說什么，被喬以沫拉住了。
“爸爸，你別急啊，你血壓高，冷靜。”喬以沫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