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了就不想要了?”墨慎九問。
喬以沫的臉紅了。
這人說的什么話啊?過去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提了?
“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了。”
“啊……不行……現(xiàn)在白天……嗯……”喬以沫身體發(fā)顫。
“白天可以把你看得更清楚……”墨慎九不會放開她的。
他都等不及了。
在車上的時候就想這樣做的。
想想不盡興,干脆忍著回房間。
“啊……九九……”喬以沫叫起來,整個身體蜷縮在他的懷里,顫抖個不停。
漆黑的夜晚,樹林里的人拼命地跑著。
后面的人追趕不休。
“啊!”沈清摔倒在地上,手臂被尖銳的荊棘滑過,但是她不敢停,爬起來繼續(xù)跑。
“必須給我找到人,快點!”
身后兇殘的聲音如影隨形,沈清腳下的步伐就跑得更快了。
如果死了,她就沒辦法把自己聽到的事情告訴爸爸媽媽,她必須要活著回去。
樹林的盡頭是懸崖,懸崖下面是海。
沈清不熟悉這里,她只是在逃命而已。
所以跑出樹林,腳下踏空,直接墜了下去——
“啊!”
追上來的人看著沈清掉下去。
“怎么辦?”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去海邊找,不能讓她有活著的機會!”
“是!”
沈清醒來,環(huán)顧了下四處,不知身處何地。
簡單的屋子,木頭桌子和床。
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這是哪里啊?
“你醒了?”
有人推門進(jìn)來,是個老人家。
“我在海邊的時候看到你暈過去了,所以就給你帶回來了。你怎么樣了?”老人家問。
沈清不認(rèn)識他,說,“謝謝你帶我回來。我沒事了。”
說著,從床上起來,下床。
“你怎么會在海邊的?”老人家問,那邊海比較危險,還是不要去的好。
沈清想,自己為什么會在海邊的?她想不起來,搖搖頭。
“那你知道自己是誰家的孩子么?”
沈清還是搖搖頭,她不知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
沈清細(xì)細(xì)地想了下,然后說,“沈清……我叫沈清……么?”
為什么雖然嘴里說出來,卻是那么的陌生呢?
可是,如果她不是叫沈清,為什么會說出這個名字呢?
“你不會是腦子撞到了,什么都不記得了吧?”老人家問。
“謝謝你叔叔,我沒事了,再見。”沈清離開了那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
以為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圈就會想起來,畢竟她的腦海里有’沈清‘兩個字’。
可是,她從海邊到城鎮(zhèn)里,一路走來,她都沒有找到一點記憶。
她走得有些累了。
就在路邊休息。
在長椅上坐下來的之前,用手擦了一下。
沈清剛才就是下意識的動作,做完了她自己有些發(fā)愣。
她身上的衣服未必有椅子上干凈,不是么?
可是,她為什么會在這里的啊?
她到底是誰?從哪里來的?
除了沈清,其他都是一片空白。
沈清從白天,坐到黑夜,坐得肚子都孤零零地叫。
她身上沒錢,只有耳釘手鐲和項鏈。
這些能買吃的么?
沈清實在是餓地不行了,她到現(xiàn)在連一口水都沒得喝。
尤其還是晚飯時間,大街上都飄著香味。
餐館里——
“老大,您就在這里吃飯啊?”阿丁有些急了。
“不能吃?”男人低沉的聲音有著讓人心慌的威懾感,堅挺的鼻梁上帶著墨鏡,讓人看不到那雙眸子。
然而,渾身的氣勢像極了黑勢力。
“怕是不干凈。”阿丁說。
“要真的吃了不干凈的就找你。”
“為什么找我?”阿丁不解,只是還未得到答案,就有人推門進(jìn)來。
沈清是聞著香味來的。
肚子一直在咕嚕嚕地叫著,似乎那肚子一點不能忍受的樣子。
沈清甚至都不知道以前是不是沒有餓過肚子,要不然的話,為什么會這么的鬧呢?
“你好,請坐。”服務(wù)員招待。
沈清坐下,環(huán)顧店內(nèi)。
客人不多,就那么幾個。
在靠窗的位置似乎就只有她,還有另外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和坐在對面的同伴。
她也不知道對面的男人是不是在看她,戴著墨鏡看不到他的眼睛。
“請問吃什么?”服務(wù)員問。
沈清看了眼不遠(yuǎn)處那桌的客人,指了下,“那個。”
“雜醬面是吧?”
“嗯。”
“請稍等。”
沈清看著那人吃的東西,心想,那是雜醬面么?她似乎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不過想起來,自己腦子里除了記得一個‘沈清’,似乎什么都是不知道的。
因為她要的是面,來得很快。
沈清聞到香味,臉上頓時漾出笑意來。
立刻開始吃。
她就算是再餓,有些東西都是根深蒂固的,所以吃相特別的好看。
她的專注力都在面上面,很快就吃完了。
沈清吃完,拿旁邊的餐巾紙擦了下嘴,抬頭看向服務(wù)員。
服務(wù)員忙走過來,“請問有什么需要的么?”
沈清遲疑了下,說,“我沒錢……”
“什么?沒錢?”服務(wù)員不樂意了,“你沒錢,那不是要我賠了么?客人,您可不能這樣,我也只是個打工的。”
沈清知道這樣是不好,像極了吃霸王餐的,立刻摘下自己的耳釘,手鐲和項鏈,“這些可以抵一碗面么?”
“我要這些干什么啊?不過是五塊錢的面,你也吃不起,你這不是吃霸王餐么?”服務(wù)員很無語。
沈清被人這么說,臉都紅了。
“那我……我就只有這些了。”
“我去問問老板吧!”服務(wù)員說完,拿著首飾去問老板去了。
他也是打工的,一天賺不了幾個錢,讓他去給陌生人付錢,他可沒有這么大度的。
阿丁壓低聲音,“老大,這個服務(wù)員可真是不識貨,她那首飾不知道可以買多少碗面的。”
雷膺沒說話。
那個老板應(yīng)該是行家,服務(wù)員過來說,“老板說可以,就拿你的首飾抵吧。”
“謝謝!謝謝!”沈清站起身,便離開了餐館。
沈清這樣將首飾全部給抵了,絕對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飽的時候她努力在恢復(fù)記憶,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餓了后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