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找到解藥,那她就可以和墨慎九說實話了。
喬以沫從床上下來,雙腳慢慢地落地,撐起自己的身體。
雖然晃了晃,好歹沒有摔倒。
幾步路的距離,走得喬以沫氣喘吁吁的。
拿到手機。
才發(fā)現(xiàn)這手機不是自己的那部手機。
好像是新買的。
她滑開手機,沒有密碼,直接撥打沈棣的號碼。
那邊接聽,“喂?”
“舅舅,是我。”
“到家了?”
這還用問么?早到了,又不是在天上迷路了。
“墨羽懷的住處找到了么?”喬以沫問。
“沒有去找。”
“什么?沒有?”這辦事效率是不是太差了?她現(xiàn)在可是很急切啊!
“找到了余笙,一直留意著,但是沒有去墨羽懷的住處。我是這么想的。和墨慎九商量好,你再去墨羽懷的地方,說你已經(jīng)和墨慎九說好了,離開他,以后就留在墨羽懷的身邊,等你把解藥吃了,就想辦法和我們聯(lián)系,我們再去墨羽懷的地方,找到他人,直接讓他見閻王去。”
喬以沫想著,“這樣好么?會不會有危險?你能想到,墨羽懷也能吧?墨羽懷可沒有那么好騙啊?到時候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有問題,可怎么辦啊?”
“那就要看你的演技如何了。”
“……要不然讓你老婆教教我?”喬以沫面無表情地問。
“教不來。”
“這樣真的沒有問題么?我擔(dān)心……”喬以沫說。
她肚子里可是有兩個孩子啊!
別說兩個,就算是一個,她也不敢冒這個險啊!
到時候墨羽懷那個神經(jīng)病,一怒之下,將她的孩子給傷害了。
她哪怕是自殺,都挽救不了吧!
“我說了,這是唯一的辦法。你跟墨慎九說了之后,他是不是讓你孩子拿掉,然后依然不放你走?”
“你怎么知道?”喬以沫奇怪。
“你打電話給我之前我給他打電話了,跟他說了實情,然后把我的想法都跟他說了。”
“……!”喬以沫整個人都不好了。“沈棣,你是不是太擅作主張了!”
“沒大沒小!”
“到底是你……”喬以沫還想不顧長輩直接罵人的,結(jié)果話一下子卡在那里。
感覺到自己的尾椎處有股寒氣直往上竄。
不,是整個房間里的空氣都變得那么寒冷了。
喬以沫就算是不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那么的無聲無息。
只是她還是帶著一點希望,希望進來的人不是墨慎九的。
在她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時,對上墨慎九的視線那刻,嚇得她手上的手機直接掉了下來。
‘啪’地一聲,直接砸在了茶幾上。
天啊!感覺現(xiàn)在的墨慎九比一開始聽到她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還要恐怖的!
那邊沈棣聽到那聲響,跟沒事人一樣關(guān)掉手機。
“那個……”喬以沫看著墨慎九,腦子里想的都是沈棣說的話。
他居然背著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墨慎九。
不是說好了,按照她的來的么?
怎么老是這么的擅作主張啊?
這個舅舅還要不要了?干脆斷絕關(guān)系算了。
她媽媽怎么會有這樣的弟弟,真是家門不幸!
“……”喬以沫看到朝她走過來的墨慎九,嚇得后退。
還以為他要揍自己了。
誰知道下一秒就被墨慎九給抱起來。
“啊!”喬以沫恐慌的很。
接著,就被墨慎九給抱上床了。
被子蓋好。
然后黃琪就進來了。
給她抽血。
然后女醫(yī)生又給她身體上的各種檢查。
還給她做了B超。
甚至是檢查心跳。
之后醫(yī)生就出去了。
出去后,墨慎九還在。
喬以沫縮在被子里,什么話都不敢說了。
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說一個字,就能打破此刻的平衡。
所以,現(xiàn)在也挺好的……吧?
喬以沫以為墨慎九會說話,但是墨慎九也沒說。
房間里不要太安靜啊!
只能聽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怎么回事?
墨慎九這是不準(zhǔn)備和她說話了么?
是被自己氣到了?
還是說,沈棣沒有說那個真相?不會是沈棣在唬她吧?
沒多久,黃琪來了。
跟墨慎九說,“九爺,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勁的,一切指標(biāo)都正常。這里的設(shè)備還是不齊全,要不然帶著夫人去醫(yī)院,仔仔細(xì)細(xì)地查一遍?”
“嗯。”黃琪出去后,墨慎九站起身,去了衣帽間,拿了衣服過來,拉起喬以沫,就給她穿上衣服。
喬以沫就跟個木偶似的,而墨慎九就跟個機器似的。
兩個人都是不會說話的。
喬以沫一看墨慎九的神情,就覺得內(nèi)心發(fā)慌。
不說話的墨慎九絕對是可怕的。
如此的話,沈棣確實是和墨慎九說了真相的。
要不然黃琪不會這么地給她檢查。
到了醫(yī)院后,喬以沫再次被各種檢查。
看到扎針喬以沫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要不是自己現(xiàn)在跟個砧板上的肉似的,她還會不反抗么?
主要是,她也希望黃琪能檢查出什么問題來。
“夫人,您吃的藥是什么味道的?”數(shù)據(jù)還在等的時候,黃琪問喬以沫。
喬以沫就感覺到一直落在她身上的墨慎九的視線變得壓迫起來,“……我也不知道什么味道……”
“您再仔細(xì)想一想。”黃琪問。“苦么?”
“沒有感到苦。其實,當(dāng)時我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藥已經(jīng)進了我的喉嚨口了。”喬以沫說的時候,還跟個做錯事似的瞄了眼墨慎九。
黃琪皺著眉頭。
沒說什么了。
在所有的數(shù)據(jù)出來后。
黃琪看著,然后對墨慎九說,“九爺,我需要坐下研究,才能發(fā)現(xiàn)里面的問題。如果真的是吃了藥,這血液里肯定有什么成分在里面的。”
“如果是解藥,需要多久?”墨慎九問。“一個月的時間。”
“這個肯定是不行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藥,短時間弄不出來。”黃琪也是聽過那樣的藥。
但是什么人會用到那種藥?都是私人制造的,為了不正當(dāng)?shù)氖虑椤?
什么也沒有。
喬以沫就跟著墨慎九回去了。
還是抱著她上車的。
動作很溫柔,但是那臉,就跟剛從冰窖里撈出來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