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餐,喬以沫坐在沙發上,視線看著這里的一切。
說到底,她來過這里,布置什么的都沒有變。
包括這里的管事她也記得。
那時候她裝傻充愣的,騙過了所有人,結果還是被抓來了。
她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她想著,如果有命運這么一回事,老天總不能將她從墨慎九身邊剝離吧?
為的是什么?
好玩?
人在絕望的時候,還是會想著蒼天是仁慈的。
不會對她殘忍的。
就在喬以沫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面的電視機打開,里面正放著什么宮斗劇。
接著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額頭就被親了下。
在她想反抗時,墨羽懷就松開了她。
“有事情就跟管事說,走了。”墨羽懷說完,走人了。
可喬以沫的臉色很難看。
這種動不動就親人的毛病,是她允許的么?
簡直就是有神經病嘛!
喬以沫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額頭。
電視不看,站起身走了。
她走到外面去,轉著。
想看看這里和以前有什么區別。
她被綁架來的時候,都是昏迷的。
醒來已經是在床上。
這里什么都沒變。
好像還是那樣,又覺得不一樣。
喬以沫看著那森嚴的圍墻,還有那電網。
心想,這都是表面的,肯定還有內在的。
就是不知道還有什么暗道。
反正保鏢什么的,暗處肯定是有的。
就憑喬以沫這種什么都不會的,怎么逃?
圍墻都怕不上去的。
她想,如果墨慎九一直發現不了身邊的人是假的喬以沫,她什么時候才能逃出去啊?
就算是等她逃出去了,墨慎九不知道跟那女人睡了多少次了。
一想到這個,喬以沫就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疼。
攪著難受。
管事走過來,“喬小姐,天氣微涼,還是披一件外套吧?”
喬以沫頭也沒回,“凍死拉倒。”
“……”管事。
喬以沫想到什么,回頭看他,問,“我想打電話。”
“抱歉,閣下交代了,您不能碰任何通訊器。”
喬以沫臉色難看,“那我能做什么?”
“喬小姐可以給閣下打電話。”
喬以沫想,給他打?她還不如去死。
在外面轉了好幾圈,轉到喬以沫雙腳都要斷了,才找個地方坐下來。
坐了還不算,還躺在草地上。
她該怎么聯系到她舅舅呢?
聯系到就好了。
只是,如果聯系到了,能到這里來救她么?
喬以沫想了想,不太可能。
因為墨羽懷現在肯定是比以前更森嚴。
想進來的話,怕是要死傷。
要是外面有什么異象的話,怕是早就被墨羽懷知道了。
然后開始攻擊。
喬以沫真的是郁悶死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命苦。
被墨慎九找回去才多久啊?又出了這事。
“喬小姐,您不能躺地上,我給您拿了毯子,你躺在毯子上吧?濕氣會生病的。”
“病死了拉倒,一了百了。”
“……”管事想,這孩子氣的話還真是特別。
和之前的那個人還真的是不一樣。
難怪閣下會喜歡她。
喬以沫不想和墨羽懷的人有接觸,連話也不想講。
吃了午飯后,喬以沫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動畫片。
經過的女傭管事,都是看一眼,當沒看到,心里在想,居然還喜歡動畫片。
這不是小孩子才喜歡看的么?
喬以沫愛好也是獨特,她一直不怎么看真人版的,都比較喜歡動漫。
不過在這種地方,她也看不進去啊。
兩眼都是無神的。
喬以沫正看著時,余笙走了過來,“喬小姐,要吃什么么?”
“不用。”
“哦。”余笙退下,但是沒有退消失,站在不遠處。
喬以沫本來對著電視機的,然后發現被人盯著,看過去,是剛才那個女傭。
在她看過去后,余笙就將視線收回。
在她不看后,余笙又看過來。
喬以沫無法忽視,對她招招手。
余笙走過來,看著她有點惶恐。
“你不用怕我,我不吃人的。”喬以沫說,“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是不是因為我和之前的那個女人長得很像?”
余笙遲疑了下,點點頭。
“很像是不是?你不會以為我是那個女人吧?”喬以沫問。
余笙搖搖頭,“長得一樣,又覺得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余笙想了半天,說,“眼神不一樣。”
“是么?”喬以沫心想,如果一個小女傭都能看得出來,那么墨慎九那么聰明,不是更能看得出來了?
“她的眼神比較兇。”
女傭這么一說,喬以沫的希望就滅了。
還發出‘噗’地一聲。
那個女人如果想留在墨慎九身邊,那肯定是不會兇的。
那不是要暴露自己么?
喬以沫想了想,問,“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
“田昭玥。”
“她在這里都干了什么啊?墨羽懷發現那個人不是我之后,是不是很生氣?”
余笙點點頭。
“墨羽懷怎么生氣的?”喬以沫問。
余笙這次沒說話了。
喬以沫看著她抿著唇不說話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問得太急了。
而且是當著這來來去去的傭人。
余笙肯定是不能在她面前說墨羽懷的事情的。
再說了,這個女傭對她又不熟悉,憑什么什么都跟她說啊?
“我想吃果汁,能幫我去榨一杯么?”喬以沫問。
“好的,等稍等。”在余笙走后。
喬以沫在沙發上坐了會兒,就跟了過去。
余笙沒想到喬以沫會過來,還站在旁邊看。
余笙便有些緊張了。
“不用緊張,我就想跟你聊聊天。我一個人在這里沒人陪我說話,可以找你聊天的吧?”喬以沫問。
“這個……我不知道。”余笙說。
“那我可以問你的名字么?”
“我叫余笙。”
“這名字真好聽。”喬以沫說,想到什么,問,“之前那個女人不會是欺負你了吧?”
余笙一愣。
喬以沫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這個余笙沒什么心機,表情容易放在臉上。
喬以沫想,如果跟這個人關系弄好,那么,她可以知道的更多事情。
說不定有什么對自己是有利的呢?
“放心,我不會欺負你的。”喬以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