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書妍看著她，“為什么？”

“你上輩子一定會欠他很多錢。”

“……”肖書妍的表情有些茫然，好像真的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上輩子欠了墨君凌的。

要不然為什么要這樣？

你說沒了就沒了，為什么還不放手？

綁著她有意思么？

肖書妍覺得沒意思，但是墨君凌卻跟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不放手。

喬以沫將手搭在肖書妍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你不如試著去和墨君凌接觸。我覺得，他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肖書妍看著她，“為什么？”

“其實我覺得他是早就喜歡你了，只不過因為仇恨讓他不愿意承認。畢竟當時他要報復我嘛！要不然你想，他要是真的不喜歡你，你出了這個事情，干脆離婚算了，還綁著你干什么？好玩么？別說什么心有愧疚，我告訴你，最沒良心的就是墨家的人。愧疚個屁。”喬以沫在墨家待了那么久，會不了解么？

簡直就是了解的透透的。

肖書妍似乎對于喬以沫的話有些不了解的樣子，“你說……墨君凌以前就喜歡我？”

“對。”

“他神經病吧？”肖書妍頓了頓說。

“……”

“喜歡我就把我傷成這樣？”

“只能說，他反應遲鈍。男人嘛，腦子里天生缺這種東西的。”喬以沫說。“要不然你說，他這樣綁著你，為了什么？”

肖書妍也想知道，為了什么？

如果不是喬以沫所說的愧疚，那是什么？

真的是因為以前喜歡她？

“他喜歡的人是喬蝶舞。”肖書妍想了以前，說。

“不可能。”喬以沫想也沒想就否定。

肖書妍看著她。

喬以沫說，“你是不是腦子里也灌了酒了？墨君凌會看上喬蝶舞么？真是想多了。他就是想利用喬蝶舞，然后報復我。你忘了我跟喬蝶舞的關系么？說到底，當初也有我出的主意，是我不好，非要讓你嫁給墨君凌。我要是沒那么做，你也不會……”

“跟你沒關系。就算沒有你出主意，后面我也會想著辦法嫁給墨君凌的。”肖書妍說。

“喬蝶舞一開始一直在算計，不是勾引墨慎九，就是勾引墨君凌，墨君凌也只不過是將計就計。你真的覺得墨君凌會喜歡上當時喬蝶舞那種人么？到處勾引男人的女人？”喬以沫問。“你當墨君凌是那種輕浮的男人么？如果是，你為什么會喜歡他那木多年？我可不相信你會喜歡一個差勁的男人。”

肖書妍不出聲。

“你當時會那么想，主要就是被傷得太多了。如果不是孩子沒了，你不會對墨君凌這樣的，你還會對他有希望，不是么？”喬以沫雖然不想提她的孩子，但是，有的事情要解決，就得把以前的事情拿出來說。

肖書妍回想以前，是的，她甚至還想著，有孩子在，以后墨君凌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對她好的。

他會回心轉意的。

覺得他會是個好父親。

她對墨君凌總是……在給他留機會的。

結果……

“書妍，你這樣子一直走不出來，不僅不會有好處，還會讓自己的心病越來越嚴重。你想想你的父母，他們會不會擔心你。”喬以沫拿出她的軟肋說。

肖書妍垂下視線。

如果不是父母，當時孩子沒了，她只會做更崩潰的事情。

“反正你也逃不出墨君凌的手掌心，又不能不顧父母，還不如重新來過。”喬以沫說。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她心里也希望肖書妍可以和墨君凌重新來過。

“墨君凌也是這么說的，重新來過……而我說的是永遠不可能。”

“你先不要跟他說重新來過，你就這樣和墨君凌過下去。如果他一直待你不錯，你可以慢慢地接受他。十年也可以耗。”喬以沫說。

肖書妍沒說話。

喬以沫的話，讓她真的那么想了。

越想，淚水流得更兇，然后就趴在了桌上。

喬以沫知道她多么痛苦。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而墨君凌也不會放了她。

喬以沫想了想，說，“書妍，如果你和墨君凌離婚，你會如何？以后會結婚么？”

肖書妍停止流淚，看著她，“什么意思？”

“我是說，如果墨君凌和你離婚，你對他的恨會好些么？”

肖書妍不說話。

“會不再恨他么？做不到吧？”喬以沫問。

“你逃離的是墨君凌這個人，可是心魔卻逃不掉。”喬以沫說，“你還是要解開自己的心結的。離了婚，一個人，渾渾噩噩地活著，你還年輕，真的要葬送在墨君凌的造孽之下么？我覺得一點不值得。要是我啊，既然墨君凌不放過我，我就留在他身邊，慢慢地折磨他。”

“……”肖書妍看著她，說，“你的辦法還真是多。”

“那是。那么多辦法，總有一款是你喜歡的。你可以慢慢地選擇。”

“我找你來是找對了。”肖書妍說，手撐著額頭，“頭好暈。”

“沒事，只要你心里舒服，盡情地喝吧。”喬以沫還真的給肖書妍倒酒了。

自己杯子里也倒了。

但是她喝的沒有肖書妍多。

她是直接把肖書妍給灌醉了。

然后喬以沫就拿著肖書妍的手機給墨君凌打電話，叫來接人。

墨君凌很快就來了。

就見肖書妍躺在沙發上，臉色酡紅，喝了不少。

墨君凌觀察她只是喝醉了，沒什么問題，才轉頭看喬以沫。

喬以沫靠在座椅上，臉色也是泛紅，眼神都在飄。

“你這是來勸酒的？”墨君凌問。

“是啊，然后舍生取義，喝了不少，我也是不容易。”喬以沫眼神無力地看著墨君凌，“我說，你也太不是禽獸了吧？直接給人上了。”

喬以沫是酒喝多了的緣故，說話也不講究了。

“……”

“她看起來挺難過的，你知道為什么難過么？她怕自己再次喜歡你，然后以前的事情重蹈覆轍。”喬以沫說。

“不會。”墨君凌說。

“墨君凌，你最好是想清楚了，要是你再那樣，別說肖書妍了，怕是我都不會放過你。既然不是一輩子，為什么不放了人家呢？”喬以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