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軒說,“吃了飯再走。”
“不用了。”
陳書軒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不喜歡我,總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吧?吃了我就送你回去。”
喬蝶舞看著拉著她的那只手,忍了又忍,最后選擇了在這里吃。
不就是吃個飯。
有什么的。
不如告訴他,讓他現(xiàn)實點。
就算是在這里吃了飯,她也不會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的。
喬蝶舞還是坐在以前的位置上,陳書軒在做飯。
她的視線看向別處,就像是只為了等飯吃。
陳書軒時不時地看向喬蝶舞,她的冷漠,他心知肚明。
可是,對于在愛情里饑渴的人,就這么看著,心里也是舒服的。
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如此。
只要讓他看著,他也愿意。
飯做好了后,端上桌。
喬蝶舞拿著筷子吃,還是和之前的味道一模一樣。
“在停車場你看到的不是真實的,我和墨凱宴在吵架,僅此而已。”喬蝶舞說,不要讓陳書軒覺得,她和墨凱宴只是在做戲。
“蝶舞,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受到傷害。”陳書軒說。
“傷害?墨凱宴不可能會傷害我,就算你不出現(xiàn),我和他也就是小打小鬧,只會讓感情更深,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陳書軒沒有繼續(xù)指個話題,說,“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他不說了,喬蝶舞內(nèi)心卻愈發(fā)的生氣。
他什么意思?他覺得她和墨凱宴是假的么?
覺得她還是對他念念不忘么?
真是可笑,她看上墨凱宴都不會跟陳書軒有什么的。
要不是失憶,這樣的男人在大街上,她看都不會看一眼。
喬蝶舞正吃著,陳書軒就在對面坐下來,看著她吃。
喬蝶舞皺眉,“你平時就是這樣坐在客人對面的?”
“不是,你不一樣。”陳書軒說。
“你想坐就坐吧,反正這里都是你的,你想怎樣都可以。”喬蝶舞說完,不說話了,低著頭吃飯。
把陳書軒當成是空氣。
而陳書軒是真的有耐性,那么看著她,連個姿勢都不變。
或許對他來說,這樣難得的時刻是那么的寶貴。
這一次,她愿意來這里,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一句話沒講地將飯吃完了。
喬蝶舞拎起包,價錢都沒有問,直接將幾張錢放在桌上,站起身就走。
陳書軒將錢給她,“不用付錢。”
“我看起來像是吃飯給不起錢的么?”喬蝶舞問。
“蝶舞,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要跟我說這些,我不想聽。陳書軒,你看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我是個壞女人,如果不是失憶,你這樣的人,我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對啊,那你為什么會失憶,然后遇到我?為什么?”
喬蝶舞沒說話,看著他,這人不會是想說命中注定吧?
她可不相信這種東西,她只相信,凡事都要事在人為。
“還有,你不是壞女人,對我來說,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喬蝶舞看著他,很想知道,他這樣的言論到底是因為什么?
因為她失憶的時候,對他的好?
就因為這些,便覺得她是好人?
“蝶舞……”陳書軒見她不說話,試著伸手,拉過她的手,放在掌心,呵護的姿態(tài),“不要拒絕我,可以么?”
喬蝶舞的視線落在自己的那只手上,然后用力地抽回來,轉(zhuǎn)身就走。
“蝶舞!”
“不需要你送。”喬蝶舞跑了。
到了路邊,攔著一輛車就上去了。
陳書軒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再次的走遠。
喬蝶舞上了車后,拿著濕巾用力地擦拭自己的手。
司機看她的樣子,問,“需要報警么?”因為他有看到一個男人在追她。
“看什么看?”喬蝶舞火大地怒吼。
司機嚇了一跳,不說話了。
喬蝶舞氣得將濕巾扔在車內(nèi)。
司機也沒說什么,還是不要惹她吧。
看起來不好惹。
喬蝶舞去了公司,她回了辦公室。
進去后,她無力地坐在座椅上。
她被陳書軒和墨凱宴弄得煩死了。
而陳書軒,到底怎樣才能讓他不再堅持?
在她想起一切的那一刻,她和陳書軒就沒有任何可能了。
陳書軒看不明白,是因為她做的還不夠么……
喬蝶舞坐在辦公室里,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樣子,她才拿起手機,打電話過去。
“書軒,你能來找我么?”
“你在哪里?”
“酒店。”
喬蝶舞打完電話,就去了酒店,開了一間房。
進去房間后,她脫了衣服,進去洗澡,泡在浴缸里。
旁邊倒著紅酒,一邊慢悠悠地品酒,一邊泡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墻壁上的電話響起來,喬蝶舞接聽,里面說了什么,“給他卡,讓他進來。”
陳書軒拿著卡,進入了房間。
進去后,看到放在沙發(fā)上的包,他認識,是喬蝶舞的。
手機放在一旁。
看不到人。
“蝶舞?”陳書軒看著浴室開著的門,想著要不要進去,但是喬蝶舞沒有回應(yīng)他,應(yīng)該是不在的吧。
他便走進去,然而一進去,看到正在泡澡的人,愣了下,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喬蝶舞嘴角閃過嘲諷,男人是個什么想法她還會不知道么?
不過是裝的而已。
她一個女人都比他們活得坦蕩。
陳書軒在外面等,臉色有些不自在,內(nèi)心緊張。
看到心愛的女人那樣子洗澡,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喬蝶舞會在洗澡。
等了十來分鐘后,喬蝶舞出來了。
身上穿著浴袍。
臉色紅潤,好看得很。
瞥了眼陳書軒,“怎么這么久才來?”
陳書軒是一接到電話就來了,“你怎么住酒店了?不回去么?”
“和我爸吵架,我心情不好。”喬蝶舞說。
“為了什么事?”
“公司的事情。”喬蝶舞多倒了杯酒,走到陳書軒面前,遞給他,“我們喝一杯。”
陳書軒聞到的不是酒香,而是喬蝶舞的體香,絲絲縷縷地鉆到自己的嗅覺里。
他拿過酒,直接將里面的酒喝光了。
喬蝶舞內(nèi)心嘲諷,還沒做什么呢,他就受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