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真的是連呼吸都放慢了。
因為沒有人敢這么說啊!
當著墨家家主的面這么說,就算是這么回事,也不太敢說的。
然而李程卻是不管不顧了。
畢竟是喬以沫先挑起來的。
蒲瑤微微皺眉,總覺得這個李程把話說得太滿,不太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喬以沫笑得直拍桌。
其他人都驚呆了。
這樣的會議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
喬以沫就這么當著墨家家主的面這么拍桌大笑,簡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更別說這嚴肅的會議了。
也太放肆了。
然而墨家家主沒說什么,其他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畢竟喬以沫來參加會議是墨家家主同意的。
也輪不到他們說。
他們只希望喬以沫恃寵而驕之后,被家主直接給轟出去。
可會察言觀色的人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小。
“我覺得你們真的是……是太可愛了。”喬以沫笑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然后從文件夾里抽出一份資料,對蒲瑤說,“麻煩你傳給李總經(jīng)理,不對,應(yīng)該是李業(yè)務(wù)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蒲瑤臉上的笑都沒了,就算是沒有看到里面的蚊子,單看到表面的合塞拉利昂合同字樣,她就笑不出來了。
李程是覺得喬以沫在這里虛張聲勢。
然而,在看到里面的白紙黑字時,渾身上下都抖了,“這……這……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難道你不識字?”喬以沫問。
“我……我……”李程慌了,隨即笑起來,“原來是已經(jīng)簽好了啊?既然如此,那就好了啊!”
“什么好了?”喬以沫臉上的表情一收,“李業(yè)務(wù)員,這里是墨氏集團高層人員的會議,像你這樣的低層人員,還是出去吧!”
“不用這樣吧?就是開個玩笑的。”
蒲瑤也幫著李程說話,“算了吧?李程也是老將了,一時失言,你就原諒他吧!”
“原諒?開玩笑?我為了這份合同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你們卻坐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的,覺得我不行,我想知道,你們憑什么說我不行?好了,既然他說如果我簽成了就去做業(yè)務(wù)員的,可不是我攔著的。我只是說降職助理,對不對?所以,我們要做個言而有信的人。”喬以沫看向李程,“怎么了?自己說過的話,不算數(shù)了?不能夠吧!”
旁邊的人都看到了這份合同,看到了喬以沫真的是將這樁難談的生意給做下來了。
這是讓人閉嘴的最好的東西。
再說了,這個李程說話確實是說得太沖動了。
這個時候誰敢?guī)退f話?
“我覺得,還是為自己說的話負責(zé)吧!”
“對,我們不應(yīng)該這么懷疑家主夫人的能力。”
李煜也說,“確實如此,如果今天家主夫人沒有簽下這份合同,不用懷疑,以后她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墨氏集團了。這也是在去塞拉利昂之前,家主夫人說過的話,雖然沒有在你們面前說,但是我和九爺都清楚。”
李程這時惶恐地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站起身,忙乞求地看向墨慎九,“九爺,這只是個玩笑話,請再給我一次機會。九爺……”
“出去。”墨慎九只有兩個字,帶著不可違抗的命令。
李程臉色灰白,他能做到這個位置是經(jīng)過了多少的艱辛,現(xiàn)在就因為這樣的一句話而將自己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將他從位置上給拉下來?
這怎么行呢?
李程看向蒲瑤,蒲瑤沒有看他。
他便離開了會議室。
李程走后,繼續(xù)開會。
喬以沫想,我就不相信弄不走你,下的套,你這樣沒腦子的人肯定會鉆。
而且也不怕墨氏集團沒有人頂替,人才多的是。
會議結(jié)束后,蒲瑤回辦公室,就看到坐在她辦公室等待的人,李程。
李程一看到蒲瑤就立刻站起身來。
“蒲總,你快想想辦法救我吧!”
蒲瑤看著他,嘆了口氣,將文件扔在辦公桌上,態(tài)度很是不耐煩。
“李總經(jīng)理,你是第一天認識家主么?”
“可也不至于我那么說,就給我降職吧?”
“為什么不降職?你看看你說得什么話?其他人可不敢說,就你話特別多。”李程可是蒲瑤的人,這如此降職,她舒服?
可是最起碼自己做事要有點腦子啊!
“可是……可是,是您說喬以沫的合同沒有簽成啊。”
蒲瑤也在奇怪,當時喬以沫這樣說,流鳶也是這樣說。
為什么?
難道是后來簽成的?
不可能,一開始簽不了,后面也不會有機會。
她聽說了羅伊將軍這個人。
見面都難。
那是因為什么呢?
“你是要把問題怪在我頭上么?”蒲瑤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說,如果知道她簽了也不會這樣。我沒有怪你,我就是覺得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能不能幫幫我,讓我留下來?我能走到今天是很不容易的,也是您一手栽培,您忍心看我被趕出去么?”
“不忍心也沒辦法,自己說話不動腦子,九爺還坐在上面,你就口無遮攔。你忘記曹舊了?他當時也是來求我,我不僅找了九爺,我還去討好了喬以沫,結(jié)果呢?”蒲瑤問。
“那……那我該怎么辦啊?我塊四十歲了,沒有工作,再去哪里找啊?”李程痛苦至極。
早知道他就不在會議室里那么說了。
可是,可是也不能就怪他一個人啊。
他也是為了幫蒲瑤啊。
“你從墨氏集團出去的,去哪里找工作都沒有問題。”
“那……那我真的不能留在這里了么?”
“你自己說的,業(yè)務(wù)員,你愿意做么?”蒲瑤問。
“我怎么可能去做業(yè)務(wù)員啊?”
“那就沒轍了。”
李程絕望至極,雙腿發(fā)軟,跌坐在沙發(fā)上。
蒲瑤一點都不想同情這種沒腦子的。
去別的地方找工作?從墨氏集團出去的,別人肯定是會懷疑離職的原因,因為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墨氏集團里待遇都不會離職的,除非是被離職。
那么一來,就沒有人敢盯著得罪墨氏集團的危險去錄用一個四十歲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