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喬泊倫走到喬以沫面前。
喬以沫就渾身緊繃的樣子。
她不是慌亂,而是在忍著自己的情緒。
才過多久不見,喬泊倫居然都白了大半的頭發(fā)。
喬蝶舞啊喬蝶舞,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你都不心疼自己的爸爸么?你的良心天生就沒有么?
“以沫,你真的不記得爸爸了?”喬泊倫問。
喬以沫說,“你是我爸爸,不記得也沒關(guān)系的,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對吧九九?”
“對。”
喬泊倫沒想到是這樣,但喬以沫這樣說,他表示贊同,“你說的對,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失憶。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是誰啊?”喬以沫問。
“喬蝶舞,是你的姐姐。”喬泊倫這樣說。
“那她怎么了?生病了?”喬以沫問。
“對啊,生病,暫時還沒有醒過來。”喬泊倫說。
“什么病?”喬以沫問。
“掉進海里,找到后就這樣了。”喬泊倫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反正喬以沫失憶,說了她也不會知道。
他倒是想讓她知道,這樣,才能跟她道歉。
喬蝶舞做的事實在是不能讓人原諒。
還好喬以沫命大。
要不然他一輩子都不能安生了。
喬以沫聽到掉海里的時候,內(nèi)心動了下。
也就是說,喬蝶舞也被蒲瑤給扔進海里了,就想來個死無對證吧!
畢竟留著喬蝶舞,喬蝶舞是知道蒲瑤出現(xiàn)的事,還將她打暈過去。
只是蒲瑤算對了人心,卻算不了天意。
她和喬蝶舞都沒死。
所以,這下該死的人就是蒲瑤了。
從醫(yī)院離開,喬以沫悶悶不樂,“九九,我姐姐什么時候會醒啊?”
“不知道,這個要看她自己。”
也就是說,聽天由命。
“之前你跟我說,我也是掉進海里的,對么?怎么我們賭掉進海里了?”喬以沫疑惑地問。
墨慎九摟過她,將她緊緊地摟在懷里,須臾說,“這是個意外。”
喬以沫沒說話,被他抱著,她當(dāng)然知道不是意外。
說到底也是喬蝶舞自己的問題,現(xiàn)在變成這樣,就算是醒過來她也不會悔改的吧。
墨慎九會怎么做,她已經(jīng)無法阻止了。
想必留著她,也是為了尋找她的下落。
現(xiàn)在她找到了,墨慎九會怎么做呢?
喬以沫一想到喬泊倫,就萬分心疼他。
真的是跟別人說的那樣,娶錯妻真的能毀三代。
這還一代呢,到喬蝶舞這里就變成這樣了。
喬以沫還是沒有忍心,說了一句話,“真希望她快點醒過來,我爸爸看起來太可憐了。”
墨慎九摟著她,輕輕地摸著她的發(fā),沒有說一句話。
喬以沫知道,這樣說,墨慎九就不會讓喬蝶舞沒命的。
喬以沫想,等那時候,直接讓喬蝶舞去為她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坐牢去吧!
如果能在監(jiān)獄里磨掉她的劣根性,那再好不過了。
對于喬蝶舞,真的是不知道長大后的教育還有沒有用……
直接去了公司。
在電梯里的時候,喬以沫說,“昨天晚上我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為什么?”墨慎九看著她認真思考的模樣,眼神暖暖的包裹著她。
“昨天我對蒲瑤那樣,好像我做的有點過分。再說她也沒有說不跟我道歉,是吧?”
“你想去道歉?”
“對啊!行么?”喬以沫問。
“你高興就好。”
于是,喬以沫一個人跑去了蒲瑤的辦公室內(nèi)。
蒲瑤沒想到喬以沫會過來,不會是又要來對她做什么了吧?
她自然是不怕喬以沫的,還不是因為她背后有墨慎九在。
喬以沫拿著蛋糕砸她,事后墨慎九跟她說了下,讓她體諒,喬以沫失憶了。
實際上還不是在護著她。
所以,喬以沫失憶,她就應(yīng)該被砸蛋糕丟盡臉面么?
而且現(xiàn)在進來就進來,連門都不敲,知道什么叫尊重么?她這里可不是墨慎九的辦公室,想怎樣就怎樣的。
喬以沫笑嘻嘻地進來,“蒲瑤,你忙么?”
蒲瑤臉上沒什么表情,“不忙。”
喬以沫手背著后面,不好意思地過來,說,“對不起啊,昨天我是一時生氣才拿蛋糕砸你的臉的。”
“所以,你是來跟我道歉的?”這倒是讓蒲瑤意外了下,專門跑過來跟她道歉,不找她麻煩就不錯了。
“對啊,對不起啦,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么?”喬以沫問。
蒲瑤臉上便帶著笑意,“我是不會跟你生氣的,雖然當(dāng)時有那么一點點的,現(xiàn)在你跟我道歉,就算了。而且九爺說你失憶了,你生病了,不是你的本意,所以,不要放在心上。”
“那就是你原諒我了?”
“對。”
“太好了,送你一朵花。”喬以沫后面的手拿出來,給蒲瑤。
蒲瑤接過,“謝謝。”
“那我能在你辦公室里玩么?”
“可以。”
“你忙,不用管我的。”喬以沫說。
蒲瑤處理工作,喬以沫就在辦公室內(nèi),這里看看,那里摸摸,很好奇的樣子。
喬以沫四處看著,她真的是沒想干什么,就是表現(xiàn)出一個失憶者的模樣來。
她知道蒲瑤會注意她。
沒殺死她,反而在她面前蹦跶,心里肯定是恨死了吧!
喬以沫轉(zhuǎn)了一圈后回到蒲瑤的面前,趴著看她,笑呵呵的,“我覺得你跟我姐姐長得有點像。”
“你姐姐?”
“喬蝶舞啊!我來公司之前,九九帶我去醫(yī)院看她了。她生病了,到現(xiàn)在還昏迷著呢。”喬以沫說。
“確實是昏迷著,真希望她快點醒來。”
“九九說她掉海里了,真是太可憐了。看到你,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想到了我姐姐,有種親切感,我想,應(yīng)該是看到我姐姐后,才感到內(nèi)心愧疚,想著跟你道歉的吧。”喬以沫不怕說這樣的實話。
失憶的人哪里會想那么多,更想不到別人會多心。
“不用擔(dān)心,既然她能救回來,醒來是遲早的。”蒲瑤安慰她。
喬以沫點頭,“你說得對。她會醒來的,今天我在醫(yī)院里的時候他們也是這么跟我說的。說不定啊,她今天晚上就會醒過來了,畢竟我回來了,你說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