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了飯下午去。”
喬以沫高興,準備出書房的時候,回頭在墨慎九的臉上親了下,親完就跑。
墨慎九摸著自己被親過的地方,黑眸微漾怔忪,感覺那吻,一下子吻到了心底。
下午的時候,墨慎九就帶著喬以沫去了公司。
去公司后,喬以沫便說,“你忙你的,我自己去轉著玩玩。”說著就跑了。
“跟上去。”墨慎九吩咐流鳶。
流鳶便只能跟上去了。
他真的是頭大,失憶后的喬以沫是不是太皮了?反正絕對沒有以前那樣,還有點顧忌。
現在不是,誰都不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流鳶覺得自己現在跟在照顧小孩似的。
不能打也不能罵,還得依著她。
失憶的人果然是無所畏懼。
在公司里誰敢亂跑,喬以沫敢。
她就在你長廊上這里跑那里轉的,就跟待在墨宮一樣。
人家都知道這是誰,沒人敢說。
甚至還得笑臉相迎。
因為都知道,不管家主夫人做什么出格的事,都是家主慣出來的。
“啊!”喬以沫轉彎的時候一下子撞到了人,讓她的肩膀就撞痛了。看著蒲瑤就怒問,“你為什么撞我?”
蒲瑤愣了下,難道不是你在公司里亂跑的緣故?倒是來先指責她了。不過看她的神情,果然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以沫,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蒲瑤,知道么?”蒲瑤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問。
喬以沫想了想,“我認識你?蒲瑤?九九沒有跟我說過啊。不對,認識你,你就可以撞我么?向我道歉。”
沒有錯的蒲瑤內心自然是帶有意見的,不過跟個失憶的喬以沫,沒必要這么計較,“對不起,是我撞了你。”
“不行,你要跪下來向我道歉。”喬以沫不依不饒。
“跪下來……不怎么好吧?”
“你要是怕丟人,那去別的地方跪好了。”喬以沫替她考慮。
蒲瑤的臉僵了下,沒說話。
她自然是不會向喬以沫下跪的。
“你跟不跟我下跪?不跪我打你了。”喬以沫要打人的架勢。
在遠處看著的流鳶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前,“蒲小姐,不好意思,她有些神志不清。”
“什么?你說我神志不清?流鳶,你信不信我打你?”喬以沫說著就上手了,一把揪過流鳶的衣服。
流鳶長這么大都沒人敢這么揪他領子。
喬以沫真的是失憶長出膽子了。
“能別鬧了么?信不信我告訴九爺?”流鳶不僅不能反抗,還得讓她繼續揪著,除非是她自己松手。
“我才不怕他。”喬以沫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手上的力度倒是松了點。
流鳶見她不放手,哄著,“九爺辦公室里有吃的,你不去瞧瞧?”
“啊?有吃的?怎么不早說!”喬以沫放開流鳶,撒腿就跑,早就忘記要蒲瑤下跪的事情了。
流鳶轉過來對蒲瑤說,“喬以沫失憶了,誰都看不順眼,看到了,她都揪我領子了。”
“其實只要人回來就好,這點都不是事的,而且我也不會計較,畢竟她是九爺在乎的人。”蒲瑤笑笑,無所謂的樣子。
流鳶走后,臉上的笑依然保持,可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
喬以沫進了辦公室,里面墨慎九正在和李煜還有其他高層在說事情。
她沒有過去,看到茶幾上的好吃的,才是讓她兩眼放光的源頭。
跑過去,拿著蛋糕就吃,旁邊還有她愛喝的果汁。
墨慎九看她吃得開心,就將視線收了回去。
剛吃了幾口蛋糕,蒲瑤就進來了,還對她笑了笑,便走到墨慎九那邊去,坐下,將手上的重要文件給墨慎九。
給完了,回頭看喬以沫。
喬以沫正埋頭吃東西,還一邊玩手機,并未看他們。
蒲瑤看著這樣的喬以沫,沒想到她會失憶。
失憶的樣子還真的是意外。
但無理取鬧起來,只會讓九爺厭煩吧。
蒲瑤看了幾秒就收回了視線,投入到工作中去。
就在工作氛圍嚴肅的時候,一塊蛋糕飛了過來,直接砸在了蒲瑤的腦袋上。
從腦袋上滑下來,奶油粘在頭發上,身上,掉在地上。
正說話的蒲瑤簡直是不敢相信,其他人也是錯愕,看向喬以沫的方向。
墨慎九站起身,走向喬以沫。
喬以沫有些害怕地站在門邊。
“過來,我不會兇你。”墨慎九朝她伸手。
“那你會打我么?”
“當然不會。”
“可我拿蛋糕砸人了。”
“沒關系。”
喬以沫猶豫了下,看墨慎九真的沒有生氣的意思,才走過去,站在墨慎九的面前。
墨慎九抬手,拇指指腹抹去她嘴角的奶油,“瞧你吃的,變成小貓了。”語氣之寵愛。
李煜朝蒲瑤看去,蒲瑤的臉色還真是難得。
也是,被當著高層的面被喬以沫這樣砸,可見里子面子都不要了。
“蒲總,你還是去清理一下 吧。九爺一定會好好教訓喬以沫的。”
蒲瑤表面沒說什么,可內心簡直要發瘋。
教訓喬以沫?她還真是看不出來!
站起身走了。
蒲瑤走了后,其他人也被墨慎九眼神示意都出去了。
辦公室內就剩下墨慎九和喬以沫兩個人了。
喬以沫不太確定地問,“你真的不生我氣么?”
“不會。”墨慎九說,“你砸她肯定是因為什么事。”
“就是!我在進辦公室之前,在走廊上她撞了我,撞了還不給我道歉,你說過分么?本來我是想忍著的,但是她一直在說話,聽到她的聲音我就越來越生氣,然后一個沒忍住,蛋糕飛出去了……”喬以沫很委屈地說。
好像她才是被欺負的那個。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喬以沫高興地笑,抱著果汁喝。
喝了口后,下顎被墨慎九轉過去,然后吻住她的嘴。
喬以沫眨巴了兩下眼睛,臉紅紅的,然后問,“為什么你的嘴巴涼涼的?”
墨慎九眼底帶笑,“天生的。”
“哦,好奇怪。”喬以沫似懂非懂。然后問,“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沒有,你比工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