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不明白地看了眼喬以沫,怎么是你約她來的?你想干什么啊?
一開始是不知道,這一碰面,再傻的人都看得出來是怎么一回事了。
“余潔,要不要幫我和阿桑一起賣魚啊?”喬以沫問。
余潔想拒絕的,可是,她做不到,話始終是說不出口。
阿桑也沒說話。
一切都是喬以沫在撮合。
喬以沫覺得自己像極了媒婆。
她和阿桑還是分開賣。
余潔不好意思,跟喬以沫在一塊。
連眼角余光都不敢往那邊去。
“喂,余潔,阿桑老實,你得主動一點。”
余潔被她說的臉都紅了,“你為什么要這樣?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
“不可能兩個人都不結婚?好玩啊?”
余潔低著頭不說話。
“放心吧,有我在,你們肯定能結婚。”喬以沫安慰她。
余潔疑惑她的肯定,雖然是疑惑,可內心還是有著一絲光亮,“什么意思?”
“以后就知道了啊。”喬以沫沒法說,因為現在還沒有人來找她呢!
等墨慎九來了,她得趕緊讓他將這兩個人給撮合了。
有墨慎九在,沒有什么事是辦不了的。
“你真的是好奇怪。”余潔說。
“哪里奇怪?”
“你為什么不操心自己的事,反而操心我的事。你的才比較嚴重。”余潔聽說了那個元林的事,還去阿桑家鬧過。
她自然是聽父母說的,當然了,從父母那里聽到的,肯定不會說阿桑好話的。
“哈哈,我沒關系啊,可能是失憶的關系,天不怕地不怕。”
“你和我見到的失憶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很樂觀。”
“沒辦法啊,既來之則安之,我想,我的家人肯定會來找我的。好了,你在這里賣吧,我去別的地方逛逛。”
“我一個人?”余潔想,那不是只有她和阿桑了么?
“對啊,別擔心,你這邊的魚貴,最多人家問一下價錢,然后就去買阿桑的了。”說完,喬以沫就走了。
余潔知道她的這種辦法。
轉過臉去看阿桑,阿桑正在賣魚,賣完魚收了錢,視線看過來。
兩個人的視線一撞,又都收了回去。
就像是觸碰了不該觸碰的東西一樣。
又帶著心跳如鼓的悸動。
躲在遠處看著的喬以沫急得直搖頭,我都不在了,還不趕緊的?真是急死她了。
好不容易將人給約出來的。
這次能約,下次就不好騙了。
喬以沫扭頭看到兩個小年輕經過,忙一把拽住。
兩個青年看著她,帶著莫名其妙的眼神。
“對不住啊,有件事想要你們兩個幫忙……”喬以沫拿出兩百塊錢,“幫我做完,這錢是你們的。”
余潔坐在路邊,果然如喬以沫說的那樣,只有人問價,沒有人買。
這么貴,肯定沒人買的。
“請問這魚怎么賣的?”小青年問。
余潔說,“二十元一斤。”
“這么貴?你打劫啊?”
“你可以不買的。”余潔說。
“魚買不買無所謂,你長得不錯,要不然你做我女朋友吧?我保證你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不需要,謝謝。”
“怎么會不需要呢?你都沒有跟我,不知道跟我的好。”
“我已經有男朋友。”余潔淡漠著臉,有些慌。
不明白怎么會有來戲弄她的。
“有男朋友也沒關系啊,分了就是了。跟我走吧!”小青年說著,就要去拉余潔的手。
本來雖然沒看這邊,但心思都在余潔身上的阿桑看到輕浮的小青年在亂調戲。
希望他們說兩句趕緊走。
前面還能忍得住,后面見動手了,想都沒想,沖上去,一把揮開那青年的手。
“做什么?”
小年輕看樣子,沒繼續,罵罵咧咧兩句走人了。
余潔看著自己的手腕被抓著,讓她有些恍惚。
陌生,卻讓她心動。
希望永遠不要被放開。
然而……
阿桑發現自己抓著余潔的手時,忙臉色不自在地放開。
余潔就知道,兩個人,不可能會有‘永遠’的……
“沒事吧?”阿桑看她臉色不太好,以為是受剛才的影響。“他們不會來了,你到我這邊來吧,魚拿過來一起賣。”
其實余潔心里想的是,這魚是你的,為什么要跟你一起賣?
但人還是跟著走過去了。
在暗處的喬以沫看著這一幕,高興的就差跳起來了。
她這個紅娘太牛逼了!
正當她高興的轉身時,沒有注意到后面上來的車,直接將她撞倒在地上——
“啊!”喬以沫倒了下去。
車子及時剎車,司機下車后忙查看狀況,看喬以沫沒事,對著就是吼,“你有沒有搞錯?在大馬路上亂竄?想死死遠點!”
喬以沫本來想起來的,媽的,被他這么一吼,她直接躺地上了。
“……”司機錯愕,走上前,“你什么意思?”
“你撞倒了我,還罵我,我現在沒有個十萬起不來!”喬以沫想,剛好可以給阿桑拿去提親。
司機知道自己這是被訛上了,不僅沒有被解決,還被人訛,剛要上前去拽喬以沫。
車后座的人就下來了。
喬以沫視線看過去,頓時身體猛一震,就那么不易察覺的一下,隨即就恢復了正常,收回視線對著司機就一陣委屈,“是你先撞我的,你把我撞傷了,難道不應該負責任么?”
墨羽懷聽到熟悉的聲音,當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時,腳步頓在那里。
喬以沫似乎是剛察覺到有另一個人,對上墨羽懷的眼眸時,視線愣了下,閃了閃,從地上坐起身,然后朝墨羽懷伸手,“別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不給錢,否則我要報警的。”
墨羽懷看著坐在地上耍賴的人,盯著她看,仿佛是不認識她一樣。
身上穿著花襯衫,粗布褲子,腳上穿著布鞋,腦袋上還扎了兩個麻花辮。
如果這臉不是他太過熟悉,都不敢相信這人就是喬以沫。
喬以沫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撇了撇嘴,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嘀咕,“不給就不給,有什么了不起的。”
說完就一瘸一拐地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