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慎九沒說話,渾身都是陰冷的氣息,沒有一絲的溫度。
“九爺,就算是在這里等著喬以沫回來,也要吃點東西,才有體力啊!這是墨宮帶來的,都是你吃的菜。就算是為了以沫。”蒲瑤說。
墨慎九垂下視線,才轉身。
在車上用餐。
“九爺,你用了餐再睡一覺吧?我想睡一覺說不定以沫就回來了。”蒲瑤說。
墨慎九用了餐就真的閉上眼睛,靠在座椅里睡覺了,還睡著了。
蒲瑤等人遠離車邊,李煜說,“還是你厲害。”
“不是我厲害,往喬以沫身上說,九爺就一定會聽的。但是如果他醒過來還是見不到喬以沫,以后我說什么都不會信了吧。”蒲瑤嘆了口氣。看向流鳶,問,“你覺得喬以沫會在海里?”
“不在海里其他地方又找不到,關鍵喬蝶舞是在海里找到的。”流鳶說。“現在只能希望喬蝶舞快點醒來,還能知道些什么。”
“只能等了。”蒲瑤無奈地說。“我不能一直待在這里了,我得回公司。九爺不在,我們更不能亂。”
“你先過去,我等會兒也回去。”李煜說。
蒲瑤點頭,走了。
李煜跟著流鳶走到懸崖邊,往下看,海面上的人就在不停地撈人。
“就算撈到了,也不可能活了。”李煜說。
“這話我們可不敢說,我倒也希望喬以沫不在海里,而是掙脫了喬蝶舞自己跑了。但是如果跑了,肯定是會回去的……”流鳶想。
李煜想了想,問,“怎么肯定喬蝶舞和喬以沫掉海里去了?”
“這里發現兩個人的腳印,尤其是在崖邊,最后推斷也是對的,喬蝶舞確實是掉進海里了,那喬以沫……”流鳶這后面的話不說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確定只有兩個人的腳印?”李煜像是隨意問了嘴。
“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想,喬蝶舞和喬以沫是怎么才會雙雙掉進海里的?得蠢到什么地步把自己弄到海里去了?”李煜猜測。
“打架的時候,兩個人一不留神啊。”
“可是你說找到案發第一現場是那個廢棄的破屋子,那兩個人打架在哪里打不好,還跑到懸崖這里打?”
“或許是喬蝶舞想將喬以沫扔進海里?”
“扔進海里之前,喬以沫肯定是被捆綁著的,但繩子留在了屋子,難道松綁了拖著喬以沫來這里的?不對啊,一個男人還好,一個女人能有多大力氣?喬以沫也不可能會傻傻地跟著到這里來了……”李煜分析。
“你覺得有問題?”身后傳來冷漠的聲音。
李煜轉身,“九爺。”
流鳶說,“九爺,你不是剛睡么?怎么醒了?”
睡這么一會兒起什么作用?
墨慎九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看著李煜。
李煜說,“九爺,我稍微地了解了下情況,就是猜測。我就是按正常人的推理來的,喬蝶舞為什么會和喬以沫在這么危險的懸崖邊打架?這不正常啊?難道是想把喬以沫扔到海里?如果是我的話,要想扔海里,這里會是第一案發現場。小屋子離這里可是有十幾分鐘路程的,喬蝶舞是吃飽了撐著的么?不符合邏輯。所以我才會問有沒有第三個人的腳印。”
九爺因為太過慌亂,所以才會肯定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
他現在只想快點找到喬以沫。
“可是我實在沒有看到有第三個人的腳印啊。”流鳶不解,這是怎么造成的呢?“那就是有人刻意將痕跡給抹去了?”
墨慎九的眼神陰戾起來,看著李煜,“如果有這第三個人……喬蝶舞那邊有沒有人看著?”
“對,如果有第三個人,那么喬蝶舞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流鳶這才明白問題的關鍵。
蒲瑤離開后,自己開著車從山路下去,一路都是彎彎曲曲的道路,好不容易才到平地。
好在走過兩次也不擔心什么。
她唯一比較擔心的是,喬蝶舞。
沒想到喬蝶舞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僅沒死,還被找到了。
她的命可真是大啊!
不過也沒什么好擔心的,喬蝶舞的命,她肯定是要的。
否則不就是露餡了。
至于喬以沫,就算是找到,那也是尸體一具了。
她現在倒是應該去看看喬蝶舞,到底還能不能醒得過來。
蒲瑤去了醫院。
喬泊倫在醫院里,看到進來的人愣了下,因為他不認識,“你是哪位?”
“我是蝶舞的朋友,所以來看看她。”蒲瑤說,看向躺在病房上昏迷不醒的喬蝶舞,問,“醫生怎么說?”
“還是說一樣的話,沒有惡化,也沒有起色,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喬泊倫嘆了口氣,似乎一夜之間都老了好幾歲,疲憊不堪。
“別擔心,既然活著,就會有醒來的那天。”蒲瑤安慰他。
“但愿吧。”
蒲瑤問,“吃飯了么?”
“還沒有。”喬泊倫雖然這里請了看護,但大部分時間,只要有空就會來這里守著,吃飯也不守時。
“你去吃飯吧,我在這里幫你守著。”
“這樣行么?會不會太麻煩?我讓看護守著也一樣。”
“如果看護在,你就不需要一直待在這里了。去吧,沒關系的。”蒲瑤說。
“謝謝。”喬泊倫便去買飯吃了,反正就一會兒,也不會耽誤多久。
在喬泊倫走后,蒲瑤將病房門關上,走到病床邊,看著毫無防備昏迷著的喬蝶舞。
李煜走進醫院,往喬蝶舞的病房去,身后還跟著幾個保鏢。
走到喬蝶舞所在的病房門口,看到房門緊關著。
眉頭一蹙,立刻將病房門推開,便看到里面坐在床邊的蒲瑤,一手托著腮。
“蒲瑤?你怎么在這里?”李煜奇怪地看著她。
蒲瑤站起身,“我來看看喬蝶舞,剛好她父親要去吃飯,所以我就替他在這里看一會兒了。”
李煜點點頭,走到床邊看了眼喬蝶舞,問,“她現在怎么樣?”
“喬蝶舞父親說,還是那個樣子,沒有蘇醒的跡象。”蒲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