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墨婉群要結(jié)婚了。”
“啊?那是好事啊,她都三十出頭了吧?也應(yīng)該為自己的事情考慮了。”肖書妍倒是覺得是一件喜事。
“確實這么說,但是墨婉群嫁的那個人,風(fēng)氣不太好。背地里喜歡玩女人九六,而且還有點變態(tài)。我也是聽你爸說的,好像還玩死了一個女人,被他家給掩蓋了。”
“這叫不太好?這簡直是太不好了好么?那墨家的人不知道么?為什么要選這樣的人?”肖書妍皺眉不解。
“就是啊,我也奇怪了,難道墨老爺子不知道,沒有提前打聽一下么?如果不知道,你回去跟墨君凌說一聲。可別讓人家掉入這水深火熱之中。”
“我知道了。”
肖書妍不太清楚墨君凌和墨婉群之間的關(guān)系,但好歹是一家人,到時候提醒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啊。
回去后。
墨君凌后回去,外套脫下,肖書妍忙上前給他接過。
墨君凌瞥她一眼,沒有拒絕。
“墨君凌,你姑姑是不是要和李家的李冠山結(jié)婚啊?”
墨君凌沒說話,這件事現(xiàn)在想必沒有人不知道了。
肖書妍父母在商場上吃得開,知道后會跟她說沒什么奇怪的。
“我聽我媽說的,那個李冠山好像人品不太行,表面很好,但聽說他還玩……玩死過女人,有些變態(tài)。所以你姑姑可不能嫁那樣的人,你要不要去跟你姑姑說一下?”肖書妍說。
“我說過了。”墨君凌站在鏡子前洗手。
“那就好,只要事先知道人品,及時阻止,就不需要嫁給那種人了。”肖書妍松了口氣。
她就說嘛,墨家人不可能不知道的。
“她拒絕了。”墨君凌沒想到自己會和肖書妍談起來。
“什么意思?姑姑拒絕了么?為什么?”
“這是生為墨家人的悲哀。”墨君凌擦手,望著鏡子里的自己。
“我不知道什么是墨家人的悲哀,但是如果嫁給那種人,姑姑該怎么辦?要是正常人就算了,那個人不正常啊!”肖書妍急切地說。
墨婉群沒說話,他知道墨婉群一定不能嫁給李冠山的,一旦嫁過去,出了什么事都沒法插手。
那么,墨婉群一輩子就那么毀了。
他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
只是,連墨婉群都放棄了抵抗,還怎么救?
“墨君凌……”
“別說了。”墨君凌出了洗手間。
餐桌上的時候,肖書妍看著沉默用餐的墨君凌,因為墨婉群的事剛才他在洗手間說的話讓她有些敏感。
什么叫做墨家人的悲哀?
墨君凌是不是在說他自己啊?
因為當(dāng)初他結(jié)婚也是被逼的。
可是后來她也同意離婚了,為什么不直接離了呢?
是發(fā)現(xiàn)他和喬以沫再也沒有可能了么?
肖書妍在胃里翻騰前就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你慢吃。”剛要站起身,就聽到墨君凌說——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肖書妍身體僵了下,掩飾自己的慌亂,說,“沒有啊。”
“出差回來后你一直吃一點點,別告訴我你在減肥。”
“對啊,我就是在減肥。”肖書妍忙接過話。
“那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腰比以前粗了?”
“……”肖書妍錯愕,這都發(fā)現(xiàn)了?她微微低頭,“你是嫌我胖了么?那我晚飯吃得還太多。”
墨君凌冷峻著臉看她,內(nèi)心莫名怒火。
肖書妍沒敢多看一眼轉(zhuǎn)身跑了。
墨君凌扔了手上的筷子,管家不管吭聲。
墨君凌黑眸微抬,落在管家身上,“是不是應(yīng)該換廚師?”
“是,明天就換。”
本來現(xiàn)在的喬以沫兩耳不聞窗外事,每天的任務(wù)就是吃,活得跟個生活不能自理一樣。
根本就不知道墨家即將發(fā)生的事。
跟肖書妍煲電話粥的時候才聽說。
“你說什么?結(jié)婚?”喬以沫驚訝。“那是好事啊。”
不過心想,如果是墨婉群結(jié)婚,現(xiàn)在墨慎九跟墨宅那邊幾乎不來去,應(yīng)該也不會去的。
“什么好事,你知道那男人有什么癖好么?”
“不會是什么變態(tài)吧?”
“是啊!還玩死個女人。”
“那墨家人不知道?”
“知道啊,但是還要結(jié),關(guān)鍵墨婉群也同意,你說她怎么想的?如果一個女人嫁給這樣的男人,不就是毀了么?”肖書妍說。
作為結(jié)了婚的女人,對這樣的事是最有感觸的。
當(dāng)初肖書妍就是不顧一切嫁給墨君凌,到現(xiàn)在弄成現(xiàn)在的一觸即發(fā)的狀況。
墨君凌沒癖好都過得如此難受。
更何況那個變態(tài)的李冠山呢?
肖書妍說完,喬以沫好一會兒沒說話。
在她的印象中,墨婉群是那種比較冷淡高傲的女人。在墨家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就像自己是個不存在的人一樣。
沒有對她有好臉色,但也從來沒有說過她半句。
墨家的任何人任何事她都不關(guān)心。
可喬以沫卻覺得她是個可憐的人。
如果人活在世界上沒有一樣是自己追求的,那么,為什么要活著?
“以沫,你怎么不說話?”
“不是,我在想她為什么要答應(yīng)。”
“我也問墨君凌同樣的問題,他說這是墨家人的悲哀。其實想想也是,當(dāng)初墨君凌娶我也是因為家長的意思聯(lián)姻。”
“?”
“哪里不一樣?墨君凌還不是被逼的。”
“墨君凌不想娶你,墨家人就像是拿著刀子擱他脖子上也沒用啊。”喬以沫多少了解墨君凌的。
他當(dāng)初娶肖書妍,唯一的原因就是知道她是墨家人的時候放棄了抵抗。
當(dāng)然了,這話是不能跟肖書妍說的。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沒必要再去說。
“你說的是。”肖書妍笑笑。
兩個人都知道是為什么,都沒有說。
這樣的事是沒有辦法的,沒有因哪來的果。
掛了電話后,喬以沫朝書房的方向看了眼。
墨慎九在墨宮辦公,喬以沫便真真切切地知道墨慎九是如何的日理萬機,真的是忙地都不出書房。
不過像墨婉群這件事,墨慎九作為墨家家主肯定是知道的。
只不過沒說而已。
不說,就說明對他來說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