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相信我么?”
“你覺得我會相信?”李煜拿過餐桌上的餐刀,在手里把玩著。“想聽你說些實(shí)話,你就這么跟我說的。你說,我從你哪個手指開始切起?”
“不是,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都被你找出來九六了,沒有必要再騙你了。”
“我要是這么好騙,怎么坐上總裁的位置?可以讓位了。”李煜扯過他的手,壓在餐桌邊緣,“說吧,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不說,我就割了你一根手指,我希望別十根都被我割了,到時候你就徹底殘廢了。”
“別,求你了,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就算你殺了我,這也是實(shí)話啊!”男人哭得真情實(shí)意。
李煜不為所動,舉起刀子,“那就是不說實(shí)話了。第一根……”
刀子就在蓄力落下時,包廂門被人打開。
李煜皺眉。
男人見過有人來,忙求救,“救我救我!”
流鳶挑眉,雙臂環(huán)胸地看著他,很是稀奇,“不會吧?你要我救你?”
李煜看他,“九爺讓你來的?”
“九爺說讓我來學(xué)學(xué)你的手段,你說九爺是什么意思,這是說我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么?”流鳶往椅子上一坐,很是不高興。
李煜沒說話,刀子舉起落下。
“啊啊啊啊!”走神的男人頓時發(fā)出殺豬吧的叫聲。
流鳶不悅,“你就不會把他嘴堵上?”說著,自己動手,找了塊餐巾直接塞住他的嘴。
男人瞪大眼,滿是驚恐。
他現(xiàn)在就算想說實(shí)話,也說不了吧!
“你這樣,還怎么讓他開口說話?”李煜問。
“他不是還有腦袋么?直接點(diǎn)頭就可以啊!”流鳶說。然后身體微微前傾,跟那男的說,“你說你陷害誰不好,來陷害他?他看起來無害,其實(shí)要比我腰上的刀鋒利多了。”
說著,刷地一下,抽出了刀,那男人嚇得眼睛里都布滿了血絲。
“對了,九爺還讓我?guī)Ь湓挘f人隨便弄,弄死了算他的。如果死了還沒有得到口供,那就去找他的家人,好像他有老婆孩子吧?”流鳶問。
“有個兒子在國外。”李煜說。
“這還不是小意思,直接讓他兒子死在國外。”流鳶兇殘地說。
“還有個女兒還在上高中。”
“哈,這不是更有趣了?墨婉群被人這么陷害,下場凄慘,不如讓他的女兒也遭受一遍。你說找?guī)讉男人比較好?十個還是二十個?”流鳶問。
李煜說,“不如讓他女兒在地下夜總會里接客,一天豈止是二十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命不好,有這么個爹。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我看啊,是冤孽還差不多。”流鳶玩著手中鋒利的刀。
那不能說話的男人急死了,也快嚇尿了。
怎么可以搞他的家人?
“唔唔唔唔!”男人不斷地從喉嚨里發(fā)出聲音來。沒人理他,他就用力地點(diǎn)頭,再點(diǎn)頭。
李煜的視線一直垂著,拿起刀子再次插了下去,第二根手指斷開,落地——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男人痛得渾身發(fā)抖,腦袋的汗不斷地滴落。
“喂,你沒看到他點(diǎn)頭么?”流鳶問。
李煜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的樣子,問,“你點(diǎn)頭了么?”
男子忍著劇痛點(diǎn)頭,再點(diǎn)頭。
生怕李煜看不到一樣。
要不然又白斷了一根手指。
“確定要說實(shí)話了?”李煜又問。
“嗯嗯嗯!”男子不住地點(diǎn)頭。
李煜將他嘴里的餐巾給拿出來,“說吧!”
“不是我做的,是個男人,是他讓我那么做的,還說做了不會虧待我……”
“就這樣?”流鳶問。“這么容易就給別人做事?下藥的對象也顯得太平淡無奇了吧?”
“我……我在外面包養(yǎng)的情人被他知道了,要是被他告訴我老婆,我就死定了。”男人說。
“那個男人在哪?”家事他沒興趣,他只想找出那個男人。
“我不認(rèn)識。在酒吧里認(rèn)識的,叫于凱,好像是個生意人,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男人說。
李煜和流鳶對視一眼。
李煜說,“哪家酒吧?”
“皇城酒吧。”
“這件事我會去查,如果被我查出有任何的不妥,你,還有你全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李煜平靜而駭人地說。
“是是是,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我不敢拿我的家人撒謊的。”
“帶外面去。”李煜。
“啊?”男人的視線落在他的兩根斷指上。
他還想著立刻去醫(yī)院的,還是可以接上去的,不是么?
“要命,還是要手指?”李煜問。
男人不敢說話,只能用餐巾包扎著手,那么去了皇城酒吧。
在酒吧內(nèi)查出當(dāng)天的監(jiān)控錄像。
讓男人指出是哪個人。
指出了之后,才放男人走。
只是當(dāng)李煜和流鳶找到那個人的時候,那位叫于凱的人已經(jīng)死了。
出車禍,當(dāng)場死亡。
“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明擺著后面有人在搞鬼,不想讓我們查到罷了。”流鳶看向沉默的李煜,問,“線索斷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斷?就算死了,我也要查出所有跟他聯(lián)系的人。”
“可明天就要開家族會議了,來不及了。”流鳶說。
李煜想了想,給墨婉群打電話,但是墨婉群怎么都不接聽。
這到底是查了,還是查出對他不利的事?
“。”李煜眼神一沉。
“誰?”
“當(dāng)晚跟墨婉群在一起的人。”李煜說。
說實(shí)話,不管如何,他不是很相信墨婉群查的結(jié)果。
花青在給墨婉群下藥之前不是沒有想過被拆穿,但這種事也是沒有辦法的吧?
事情都做了,只要給她一個滿意的對付不就好了。
不過這樣的話,她也深知以后是沒辦法做朋友的了。
她認(rèn)識墨婉群那么多年,總歸是了解的。
但是,這就是人生啊。
要學(xué)會怎么去取舍。
所以,在墨婉群來找過沒事之后,她還是像以前一樣該玩玩該樂樂。
可她意外居然還有人找上門來。
晚上她等老公回家吃飯的,可是人還是沒有回來,打電話還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