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覺得這是一件簡單的男女情事。
女人側(cè)身趴睡著,臉被長發(fā)給鋪滿,看不到五官。
李煜伸手將頭發(fā)撩開,在看到女人的五官時手猛地一頓。
墨婉群!
怎么會是她?
昨晚上那個女人他能肯定不是墨婉群。
怎么回事?
李煜都不敢動墨婉群。
腦子里整個都是嗡嗡的。
他應(yīng)該轉(zhuǎn)身就走吧!
他可一點都不想跟墨婉群有什么瓜葛。
李煜說到做到,掀被子下床。
然而,在被子掀開的那一瞬間,他好像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
怎么有這么重的血腥味?
李煜將墨婉群那頭的被子掀開,渾身赤裸,大腿下方的白色床單被血浸濕了一大片。
這血多的不正常。
身上還有嚴重的青紫,就像是被施虐過一般。
該死!怎么會這樣?
這是他弄得?
可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李煜去叫墨婉群,“墨婉群?墨婉群!”
李煜這才發(fā)現(xiàn),墨婉群的臉色蒼白,人是昏迷狀態(tài)。
李煜沒辦法,不能不管。
墨婉群是墨家人,出了事,他難逃干系。
就算此刻他已經(jīng)難辭其咎,可是總不能自己逃跑,讓她一個人在這里等死。
李煜將人送進急診室時,墨婉群都沒有醒。
李煜一個人站在外面等著。
李煜坐在長椅上,腦海里想著昨晚發(fā)生的事,分析著。
他在包廂里應(yīng)酬,那么多人,找下藥的似乎是個難事。
但是,如果他一定要追究,這個人肯定會找得到。
而且很明顯,墨婉群也被陷害。
那么,陷害他和墨婉群的人是不是同一波人?
驀然想到那天在辦公室內(nèi),蒲瑤跟他說的話。
讓他當(dāng)心。
是墨老爺子干的?
可是,墨婉群是他唯一的女兒,怎么可能?
他想來想去,還是給墨慎九打了電話。
“怎么?”墨慎九的聲音傳來。
李煜一手扶發(fā)脹的額頭,“九爺,我不知道是不是墨老爺子做的,但是,我被人算計了。”
墨慎九黑眸冷凝,表情深沉。
旁邊的喬以沫觀察著墨慎九的臉色,想著,這是有什么事情么?
嘿,她居然也能看出墨慎九的表情變化了。
“昨晚上,我在外面應(yīng)酬,被人下藥,醒來的時候,在酒店房間,床上的女人是墨婉群……”李煜覺得跟誰上床都沒事,怎么會是墨婉群呢?
墨慎九眉頭微蹙,“墨婉群……”
“是,而且……傷勢有些嚴重。”
“我現(xiàn)在過去。”墨慎九說完,掛了電話。
喬以沫問,“怎么了?墨婉群么?”剛才打電話來的是李煜,她看到了來電顯示,怎么牽扯到墨婉群了?
“我去趟醫(yī)院。”墨慎九的視線落在喬以沫的嘴角,那里還有吃東西時留下來的渣,伸手拇指將之溫柔地拭去。
“去醫(yī)院?怎么了?”
“李煜的事。”
“我也要去。”喬以沫怕墨慎九不答應(yīng),就說,“我擔(dān)心你,我知道你會說身體沒事,可是我還是想待在你身邊,你要是不答應(yīng),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好。”墨慎九同意了。
去醫(yī)院的時候,就看到李煜坐在長椅上,兩只手抵著太陽穴的位置。
李煜看到墨慎九,還有跟來的喬以沫,站起身,面色灰敗。
李煜一向精明,沉穩(wěn)有度,倒是難道看到他這種表情。
“對不起九爺,是我太掉以輕心了。”李煜說。
墨慎九還未說話,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
醫(yī)生走了出來。
“沒生命危險,身體多處軟組織受傷倒是其次,主要是下體撕裂嚴重。”醫(yī)生說著,看向李煜,“如果這不是個人行為,或者考慮要不要報警。”
喬以沫錯愕地看向李煜。
剛才來的路上墨慎九跟他說了事情的大概。
就算是上了床,也不會弄到如此地步吧?
所以李煜這是有什么嗜好?
看不出來啊!
李煜在看到床單上那么一灘血的時候,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了。現(xiàn)在他更是煩躁至極,“九爺,昨晚發(fā)生的事我不記得,但是我不相信自己會傷人。”看向醫(yī)生,“有沒有遺留下來的可疑液體?”
“有。”醫(yī)生說。
“那就拿我的匹配一下。”李煜說。
墨慎九眸色冷漠,“你的冷靜哪里去了?”
李煜怔了下。
“既然是陷害,就肯定有你的體液。”墨慎九說。
喬以沫也覺得如此。
既然是陷害,怎么會讓李煜有逃脫的機會。
墨慎九問,“除了給我打電話,你還告訴了誰?”
“都沒說。我想過,可能是墨家人做的,可是墨婉群是墨老爺子唯一的女兒,不可能這么做吧?”
墨慎九眸色陰冷地看向手術(shù)室的方向,“是不是他們,就看誰第一個來這里了。”
話音剛落,喬以沫就看到走廊的另一頭走來的墨老爺子,墨凱宴,喬蝶舞。
心想,墨慎九也太神機妙算了吧?
這來的人馬上就出現(xiàn)了。
只是就跟李煜說的那樣,墨婉群可是墨老爺子唯一的女兒啊,怎么會……
“墨家,只有利益。”墨慎九沒有感情地說了句。
喬以沫都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生為墨家人真可憐。絕對是外人羨慕,家人不幸的地方。
墨婉群如果最后知道自己是被至親的人害成如此地步,豈不是要氣死?!
李煜看著到來的墨家人,臉色緊繃冷冽。
果然是……
墨老爺子還算忍耐,墨凱宴因為墨慎九在場也不敢太過放肆,只問,“聽說婉群出了事,人怎么樣?要不要緊?到底出了什么事?”
沒有人回答他。
墨老爺子問,“要不是凱宴的朋友在這家醫(yī)院看病碰巧遇到,我們都不知道。能不能說下是怎么回事?”看向那位醫(yī)生,問,“我是病人的父親,我女兒怎么樣了?”
醫(yī)生如實相告。
聽完了的墨家人臉色難看,表情憤怒。
墨凱宴恨不得要打人的樣子,“到底是誰干的?居然敢這么對墨家人,夠他幾個腦袋啊!爸,這件事一定要查!不然還當(dāng)墨家好欺負么?”
“可不就是,這也太大膽了,婉群可是墨家唯一的女兒,居然受到如此屈辱,怎么都不會放過的。”喬蝶舞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地說。“對了,如果是這樣,那應(yīng)該能查出是誰干的吧?”隨即看向李煜,“李總裁,好像最后是你和婉群在一起的吧?那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