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回頭,怒火瞪著權叔,“墨慎九呢?”
“九爺在書房。”
喬以沫上前一把扯過權叔,權叔被她扯到外面。
“墨慎九搞什么鬼?團子發熱他在工作?你也在樓下,都沒有個人看著他么?萬一他情況嚴重,萬一九六他要喝水,你們到底是怎么照顧孩子的?”喬以沫真的是一團火堵在胸口,讓她都要爆發。
權叔沒說話,低著頭。
喬以沫深吸了兩口氣,轉身就往書房去。
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
里面的墨慎九坐在辦公桌后面,看著她,黑眸幽深微漾。
“既然你對團子不管不問,那我帶他走。”喬以沫不跟他廢話,開門見山。
“我沒有不管。”
“那我是瞎了么?”喬以沫火大。“他發高燒,你在這里工作,工作比兒子都重要么?”
“他知道他為什么發高燒么?他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生病還有故意的?”
“他聽了同學的話,說生病媽咪就會回來了。他下午回來把自己脫得光光,對著冷水沖,沖完了吹冷氣,才會如此。
喬以沫的怒火被墨慎九的話一下子卡在喉嚨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墨麟夜為了讓她回來,居然用這種方式?
墨慎九站起身,走到喬以沫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他只是想讓你回墨宮。”
喬以沫回神,才發覺墨慎九離自己很近,忙后退,卻腰間一緊,被墨慎九摟住,禁錮在門上。
“放開我!走開!”喬以沫掙扎,去推他。
“你不想留下來?”
“我為什么要留下來?我跟你離婚離定了!”
墨慎九不怒,反而笑了下。
喬以沫錯愕地看著黑眸里帶著的絲絲笑意。
以前都沒見他笑過,現在笑什么?是在嘲笑她的徒勞么?
“你別以為我只是說說的,就算你現在不離,我也會一直等下去的。”
“那可能要等到老了。”
“難道你這么對我,還要我跟你在一起么?不可能!”
“待在我身邊,讓我用一輩子的時間補償你。”墨慎九聲音低啞,帶著逼人的氣息。
“我不需要。”喬以沫垂著視線,看向別處。
這是能補償的么?
“兒子也不要了?不擔心我眼里只有工作沒有他?別說你帶走他,我就他這么一個兒子,你覺得我會讓你帶走么?”
“那你就對他好一點!”喬以沫憤怒。
“如果你在,我會對他好一點。你不在,我不能保證。”
喬以沫氣得胸口起伏,“他是你兒子,你也說就這么一個兒子,還能虐待他不成。隨便你,反正我是不會再跟你一起……嗯!”
話還沒有說完,唇就被吻住。
喬以沫反應過來這是在干什么時,立刻用力掙扎。
只是,她的力氣在墨慎九眼里還不是跟小雞似的,越是掙扎,吻越深,讓喬以沫只能嗚咽著抗議。
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兒子還在發高燒,他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里強吻她。
一開始喬以沫還能掙扎,吻到后面沒了氧氣,渾身無力,就任由墨慎九各種吻了。
最后以喬以沫無力倒在墨慎九懷里結束。
喬以沫趴在墨慎九結實的胸口,大力地喘息。
一邊喘,一邊說,“你別以為這樣……我……我就會留下來……”
然后恢復力氣后,從墨慎九懷里脫離,轉身離開了書房。
回樓上去看墨麟夜了。
一邊走還一邊憤怒地擦拭著自己的嘴,并不希望上面還殘留著墨慎九的氣息。
墨慎九隱瞞了她那么大的事情,還對她做了那么過分的事,她怎么可能會原諒他。
居然還敢親她。
誰同意了?
到了房間,喬以沫坐在床沿,摸了摸墨麟夜發紅的臉,還是有點熱。
喬以沫想起之前墨麟夜在墨宅發高燒的情景,就是一直不退燒,當時她還奇怪這孩子怎么跟她一樣高燒難退的。
現在才明白,因為這是她的兒子,像她。
真是的,遺傳她什么不好,要遺傳發高燒。
看著他呼吸難受的樣子,她很是心疼。
“喬喬,別難過,我會好的。”墨麟夜安慰她。
“我當然知道你會好。但我也知道你是怎么生病的,你不應該這么傷害自己,這樣我會心疼的。”喬以沫不忍心這個時候責怪他,但她要不說,怕這孩子又會重蹈覆轍。
墨麟夜的事被知道,臉上有些心虛,“喬喬現在還生爹地的氣么?你是不是回來就不走了?”
“團子,我說了,你可以住到我那里去,其實是一樣的。”
“不一樣。住在別的地方,你會被別的男生帶走的。”
喬以沫真不知道他怎么就會懂那么多,小小的年紀。
“那我答應你,我不會。以后我就一個人,還有團子,好不好?”
“也不行。”
“怎么又不行?”
“爹地怎么辦?爹地會很可憐。”
喬以沫心想,你真不愧是他兒子,關鍵時刻還不忘記親爹。
再說了,他哪里可憐了?他什么沒有?何必要纏著她?還不就是因為他不能跟別的女人生孩子嘛!
別以為她會在這件事上會妥協,不可能的。
可安慰墨麟夜他爹地以后可以找別的女人?這也不行,她怕墨麟夜會有心理負擔。
以前不知道墨麟夜是她兒子的時候就左右為難,現在就更嚴重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喬喬,留下來吧,別走了。”墨麟夜伸出小手去抓喬以沫的手。
喬以沫感受到小手上不正常的溫度,說,“現在不說這個,先把溫度給降下來,。”
“我這是心病,要是你不答應留下來,就不會好了。”
孩子太聰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沒法糊弄。
心病都來了。
可喬以沫實在是不想留下來,但孩子怎么辦?
想到之前墨慎九在電話里提的要求,喬以沫答應了墨麟夜,“好,我留下來。”
“真的?”
“我不會騙你。”
“太好了,我同學說的辦法真有效。”
喬以沫都要被他氣笑了,“這種事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