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改變么？不能改變就只能看著。”墨老爺子對這件事也是有怒火的。
“我要帶以沫走，墨家的任何東西我都不要，我只要以沫。”墨羽懷表態。
“反正你的心一直不在墨家，我強留住你也沒有用。但是，老九六四要以沫，你能帶的走她？”
墨老爺子說得是實話，如果有辦法，他會無視？
所以，他的話讓墨羽懷說不出話來，手指死死地捏著手機，指關節都泛白，聲音壓抑到沙啞，“所以，隨他們去？”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新鮮感能保持多久？睜只眼閉只眼算了，難道你要整個墨家承受老四的怒火么？除非你有辦法將家主的位置奪過來。”
這話更是讓墨羽懷難以開口。
權勢在墨慎九的手上那么多年，從他手里奪回來，怎么可能？
只要有動作，墨慎九肯定會知道的。他的網滲透在墨家的每一個角落。
“我勸你，忍著點。要不然還有個辦法，利用以沫將老四給毀了。”墨老爺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顧忌到自己兒子的感受。
相對于其他兒子的死去，他更希望消失的人是墨慎九。
這個兒子強到連他都恐慌。
“以沫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墨羽懷不贊同。
“那就什么都不要說，裝作不知道。你今天在墨宅的時候不也表現的很好？我都要差點以為你遲鈍至此。”
墨羽懷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把手機給掛了。
沒有哪個父親能忍受得了這樣的事，他就更不能了。
帶喬以沫走？他怕還沒走出帝都，墨慎九就出現了。
這樣的掙扎有什么用？
“我請你喝咖啡請你逛街都不要么？走啦！我難得這么大方！”肖書妍拽著墨君凌進了一個女裝，又進一個男裝。
墨君凌的腦袋都大了。
他根本就不想跟肖書妍逛街。
然后一大早就被她叫醒，拉了出來。
說什么好不容易休息，就該出來曬曬太陽。
覺得他太白么？
“你看這件衣服怎么樣？是不是很帥氣？”
“我衣服已經夠多了。”墨君凌說。
“誰還嫌衣服多么？我就不嫌。這根領帶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看？”肖書妍說。“到現在我還沒有送過東西給你，今天你看中的，我全部買給你。”
墨君凌朝一旁看去，那幾個女導購立刻看向別處，裝作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
墨君凌的臉色有些黑，轉身走出店門。
肖書妍忙扔了領帶跑出來，“怎么了？”
“不必買。”
“不必買為什么黑著臉？”肖書妍懷疑地問。
墨君凌能不黑臉么？被人當做小白臉了。
前面迎面撞過來一個人，情緒不佳的墨君凌沒有注意，就直接撞上了。
“喂，你沒長眼睛啊！”肖書妍不悅。
那人剛要道歉，兩只眼睛便直直地看著墨君凌，“墨公子？”
墨君凌眉頭微蹙，認識他？
“你認識他啊？”肖書妍問。
“墨公子，真的是你啊！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你，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中年男人喜極而泣。
墨君凌的印象里都沒有這個人。
肖書妍奇怪地問，“你到底是誰啊？再哭我要踹你了。”
“墨公子那時候還小，肯定是不記得我了。我是以前大少的司機老陳啊！”
墨君凌微微擰眉，“老陳？”
“對啊，以前專門給大少開車的，后來出了車禍，我……我就走了。”
墨君凌看著他略微閃躲的眼神，對肖書妍說，“你先回去，我晚點陪你逛街。”
肖書妍本來不愿意，但聽到墨君凌陪她下次逛街，便走了。
墨君凌看著老陳，“找個地方喝杯茶？”
“好……好吧。”
到了喝茶的地方，包廂內。
老陳看著墨君凌，還在那里感慨萬分，“沒想到墨公子長這么大，這么高的個子。如果大爺在天有靈，一定很高興。”
“如果我沒記錯，當初我爸媽出了車禍，你是唯一活下來的。”
“對啊，我寧愿當初死的是我，如果大少還在的話多好……”
墨君凌臉色一沉，猛地拍桌，嗙的一聲。
嚇得老陳立刻站起來，嘴唇哆嗦。“墨……墨公子？”
“那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啊？”
“我想讓你跟我說說當時的車禍是怎么發生的。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如果有半句虛言，我就廢了你。”
“墨公子，當初警察調查的時候，我……我已經說清楚了。”
“是么？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陳見狀不對，轉身就要跑。
墨君凌長腿一踢，凳子卡在路中間，老陳差點撞上去，苦著臉，“墨公子，你讓我走吧，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這樣，我現在就把你拖到無人的地方狠狠地揍一頓，我猜你是不是還是這樣的回答？”
老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墨君凌的面前，“我……我不敢說，說了我也是死啊！”
“只要你說了實話，我就讓你走。今天的事就當什么都沒發生。”
“是……是四少讓我這么做的。”
墨君凌黑眸的凌厲的光澤微閃，“他為什么讓你這么做？”
“他沒說，他只說讓我開著車和大爺大少奶奶一起死，如果我死他們沒死，我一樣活不了。如果他們死，我也死了，他會給我家一筆錢，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我想想我的孩子還要讀書，兒子以后還要考大學買房子娶老婆，就答應了。”
“所以，結果，你活著了？”
“是，我活著。”
“你在撒謊吧？”
“我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如果真的是墨慎九做的，他會留你活著？”
“我也不知道啊，是他說只要我事情辦完就讓我走的。我拿了錢，四少說讓我離得遠遠的，否則看到我就殺了我。”
“那你現在怎么就回來了？”
“帝都本來就是我的故鄉。而且我都走了幾十年了，想著事情早就過去了。就算回來……也沒事吧！我以為你沒有懷疑當年的事情，所以才敢認你……”老陳說著，把腦袋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