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書妍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她父親的手臂,緩緩地朝紅毯頂端的墨君凌走去。
頭上罩著白紗,卻依然掩飾不住她的嬌羞和緊張。
世界上最幸福的莫過于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了吧!
喬以沫轉過臉去看墨君凌,卻與之四目相對,遠遠的距離,墨君凌的眼神卻在專注地看著她。
喬以沫不自在地低下頭。
肖書妍的父親將肖書妍的手交到墨君凌的手里,墨君凌握著肖書妍的手,在神父一步步的見證下走完流程,最后是親吻。
墨君凌掀開頭紗,在肖書妍的唇上親下去。
肖書妍臉紅著,緊緊的閉著眼,心臟跳得都要從喉嚨口蹦出來,在吻上她的嘴時,心跳又驀然停止。
下面震耳欲聾的掌聲她都要聽不到了。
這可是她的初吻!如果吻的時間能夠再長一些就好了。
但是沒有,短短的幾秒,就結束了。
但對肖書妍來說,已經滿足了。
她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燙,不,渾身都發燙。
好久都不能冷卻。
喬以沫沒有在教堂看到墨慎九,還以為他日理萬機不會來參加了。
沒想到在酒宴上出現了。
喬以沫一看到人出現,本能地朝墨老爺子看了眼,墨老爺臉上沒什么表情變化。
倒是墨慎九長腿旁的白嫩團子,一看到她立刻奔了過來,“喬喬!喬喬,我聽說你考了全省第一名,好厲害!我說了吧,我爹地說你會考第一,就會考第一。”
喬以沫都不敢抬頭去看旁邊的墨慎九,只有靠近的距離黑影對她的籠罩。
墨慎九對白嫩團子說過這樣的話?她怎么不知道……
白嫩團子說著,就爬上旁邊的位置坐下,中間還留了個空位。
喬以沫還在想白嫩團子怎么不坐在她身邊時,就聽到他小手拍著凳子,“爹地,坐!”
“……”喬以沫。這白嫩團子越來越能‘來事’了!
可是她一點都不開心!
這不是坑她是什么?
而墨慎九也不客氣,真的就在她身邊的座位坐了下來。
墨君凌訂婚的時候,兩人中間尚且隔了一個白嫩團子,現在倒好,白嫩團子直接讓位了。
她是不是應該什么時候找白嫩團子聊聊?算了,聊到后來別被白嫩團子問是不是不喜歡她爹地,她真的是無言以對了。
遠處的喬蝶舞看著那一幕,內心的火氣都在亂竄。
她應該將喬以沫給擠走,她才是有資格坐在墨慎九身邊的女人。
轉身進房間找肖書妍了。
肖書妍剛換好裝,白色的小禮服將她稱得嬌嫩可人。
“天啊,我不勝酒力怎么辦?蝶舞,你可要幫我擋酒。”肖書妍不好意思地說。
“那當然,伴娘團就是為了新娘而生的。”
“調皮。”肖書妍笑。
“放心,我酒量很好,絕對不會有人來灌酒的。”喬蝶舞寬慰她。
這時,敲門聲響,進來的人是墨君凌。
喬蝶舞看向墨君凌,想到那晚上的事,眼神微閃。
她不擔心墨君凌會將那晚的事說出來。要說了出來,肖書妍還會對她有好臉色么?
本身她也沒有做什么啊,不過是看到墨君凌喝酒被人糾纏,她上去解圍而已。
墨君凌就像是沒有看到喬蝶舞一樣,朝肖書妍走去,站她面前,問,“可以了?”
“嗯,好了。”肖書妍看到墨君凌,還想著在教堂的一吻,臉上有胭脂覆蓋,可臉頰別處也是紅紅的啊,可見她多害羞。
隨后挽著墨君凌的手出去了。
喬蝶舞不得不承認肖書妍的走運。
墨君凌明明不喜歡她,卻還是給她結婚,還不是因為那門當戶對的家世。
她要是能有肖書妍這樣的家世,怎么會輪得到旁人呢?
所以,沒有,就要努力爭取,遲早一切都會是她的。
在婚宴上,喬以沫沒想到自己也能成話題。
有人來給墨慎九和墨老爺子敬酒,但墨慎九是滴酒不沾的,再加上他渾身的生人勿進,所以就敬了墨老爺子。
而墨慎九再次選擇坐在她的身邊,讓人更確定喬以沫就是墨慎九的心尖寵了,帶著一并的客氣。
“老爺子,我可是聽說了,您孫女靠了個全省第一,不愧是墨家出來的天之驕子啊!我覺得以前大公子高考也是全省第一,墨家真的是個個精英啊!”
墨老爺子聽著來人如此夸,臉上也是高興,畢竟他也是個非常要面子的人。不過還是要謙虛一下的,“哪里,走運而已。”
“這哪是走運能走來的?一個走運,兩個也走運啊?可不就是老爺子教導有方嘛!”
“就是,而且孩子長得如此好看,以后不知道哪家能這么幸運能攀上這門親啊!”
喬以沫聽著他們跟墨老爺子在那里敬酒攀談,客客氣氣,說話的說話,聽著那也是隨意聽著。
喬以沫也是面帶羞澀渾身放松地聽著,然而這時,她感覺到身旁的人氣勢陡然質變,冷得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喬以沫偷偷朝旁邊的墨慎九看去一眼,面色冷漠如霜,雖然平時差不多也這樣,但喬以沫明顯感覺空氣里的不對勁。
墨慎九是怎么了?什么事也沒發生吧?就剛才那個人說完后之后她就敏感地感覺到的。
那個人說了什么?
喬以沫回憶了下,心里某根神經顫動,有些不希望話題再繼續下去。
可,離這邊距離有些遠,那幾個人沉浸在婚禮的熱鬧和話題中無法自拔……
是的一頭的勁。
“不知道老爺子屬意誰家啊?不妨透露下?”那上了年紀的人笑呵呵地問。
墨老爺子忙說,“還沒有沒有,她還小,不急。”那臉色略有變化,似乎是在忌憚什么。
那幾個人平時也是會看臉色的,但現在似乎酒吃多了,愣是比較遲鈍。
“哪里小了?那肖家的女兒也是才高中畢業嘛!”
墨老爺子直接趕人了,“好了好了,去座位上坐著吧!她的事等幾年后再說吧!”
話都說的這么明白了,再遲鈍也明白了。
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