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君卿焱沖進去,里面煙霧彌漫。
瞇著眼睛看到角落里捂著口鼻蹲著的喬以沫。
君卿焱扯過旁邊的戲服,披在喬以沫身上,“跟我走!”
喬以沫吸入過多的煙霧,已經站不起身。
君卿焱直接將人給抱起來,將她護在懷里,往火簾在沖。
一直跑到了安全區,將喬以沫放下,而喬以沫已經昏迷——
“以沫?喬以沫!”君卿焱喚著她。
然而喬以沫毫無知覺。
那邊還在救火,君卿焱卻管不了那么多,再次抱起喬以沫往醫務室去急救。
校醫立馬給喬以沫檢查,做簡單搶救。
喬以沫慢慢張開眼睛,看到一臉擔心的君卿焱,看到她醒來,頓時笑了。
喬以沫想,雖然君卿焱是個混小子,但關鍵時候還是讓她感動了把。
她知道沖進來救她的人是他,除了他,在當場,沒有人來救她。
“謝謝。”喬以沫虛弱地說。
“你先別說話,讓校醫給你掛個水,你休息下。”君卿焱溫柔地說。
喬以沫沒說話,因為吸入大量的煙霧,肺很不舒服,閉上眼,感覺到針頭扎進皮肉里,讓她整個人都縮了下。
君卿焱見喬以沫睡著了,人就在床邊搬了個凳子坐下,看到源源不斷注射進喬以沫手背皮肉里的藥水。
心想著,就算是夏天,這冰冰涼涼的藥水進入血管也會不舒服吧!
于是,他就將管子叼在嘴里,乖乖地坐在床邊。
校醫看到他的行為,笑,“你女朋友吧?看你那么緊張。”
就算喬以沫不是他的女朋友,這么聽著也舒服。
墨慎九的黑色身影出現在門口,陰冷的黑眸看著床邊的君卿焱。
那股寒意讓君卿焱感到不舒服,轉過臉,看到墨慎九,忙站起身,“四叔。”
一說話,嘴里的管子掉了下來。
不過君卿焱沒有勇氣再叼在嘴里,這墨家家主連他家老頭都忌憚,何況是他呢。
墨慎九似乎沒有聽到他的稱呼,朝睡著的喬以沫走去,額頭上還沾著點黑灰。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她額頭上滑過,將黑灰給擦去。
動作輕淺,似乎是怕驚到睡夢中的人。
君卿焱朝墨慎九看去,說,“四叔,校醫說沒事,掛完藥水等她醒來就好了。”
墨慎九直起身,陰冷黑眸看著君卿焱,“你叫我什么?”
“……九爺。”君卿焱改了口。
門外有略急的腳步聲,君昊晟沖了進來,平時的穩重這個時候顯得急躁。
看到還完好無損的兒子,暗暗松口氣。
“九爺也在,以沫現在如何?要不要緊?”君昊晟問。
“無礙。”墨慎九臉色冷漠。
君昊晟看了眼床上睡著的喬以沫,壓低聲音說,“那我們先去外面。”
轉身的時候朝君卿焱看了眼。
君卿焱便跟了出去。
“爸,你怎么來這么快?”君卿焱疑惑,以前讓他來學校,都是能拖就拖的。
君昊晟眼神凌厲地看著他,“喬以沫弄成現在這樣,跟你有沒有關系?”
君卿焱剛想說沒關系,就見墨慎九走了出來。
流鳶從外面進來,走到墨慎九面前,“九爺,我去查了,在舞臺休息室內,有人看到君卿焱抽煙。”
君卿焱立刻替自己解釋,“煙頭已經被我掐滅了!”
君昊晟的臉色緊繃,恨不得一腳踹死這惹事的兒子。
流鳶瞥了他一眼,繼續說,“就算沒有掐滅,也不可能火勢大到如此地步。唯一一種可能,有人蓄意謀害。而且當時喬小姐被困火中時,是君卿焱沖進去救她的,要不然……”
墨慎九黑眸陰戾,“查。”
“是。”
君卿焱聽到流鳶的話,臉色也是兇殘,“媽的,別讓我找到這個人,否則我弄死……”那個‘她’字還沒有冒出來,后腦勺就被君昊晟掀了一巴掌。
打得他眼冒金星,忙閃到一邊去。
“給我閉嘴!”君昊晟看向墨慎九,“九爺,抱歉,我家小子一時疏忽,還請你諒解,回去后我定好好懲罰他。”
墨慎九黑眸幽冷地看著他,“不是他的問題便不需要承擔,不僅如此,我還要感謝你救了她。”
君卿焱有些震驚,墨家家主在對他說感謝的字眼?
別說君卿焱了,想必任何人都會震驚吧!畢竟墨慎九是什么身份,什么人才會需要他來感激?
喬以沫對他來說,就那么重要么?
但是有些事一碼歸一碼,墨慎九鷹銳的視線看向君卿焱,“你為什么會在那里?”
“演舞臺劇啊,喬以沫演的是朱麗葉,我演的是羅密歐。”說到這個,君卿焱還挺引以為傲。
但是隨著空氣質量的變化,他的‘傲’卡在那里。
因為墨慎九渾身上下都透著冷。
“兩位還是離開這里吧。”說完,墨慎九略帶不近人情地轉身進了里面。
君昊晟一把揪過自己的兒子,給帶回了家。
一進門,長腿抬起,一腳踹過去,君卿焱差點被踹趴地上去了。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家老頭發飆。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去惹墨家的人,你聽不懂?”
“我……我哪里有惹?”君卿焱特別委屈。
“要不是抽香煙是無意的事,我就拿皮帶抽死你!”
“我喜歡喬以沫都來不及,我要是知道會出事,打死我我都不抽。”看到喬以沫出事,他也很急好么?隨即眼神泛著兇光,“要是被我查出來是誰在背后謀害,我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
“。”
“為什么?”
“你沒腦子?有墨慎九在,需要你來插手?還有,你給我離喬以沫遠一點!”君昊晟命令他。
“為什么?”君卿焱哀嚎。
“你沒看到喬以沫就跟墨慎九的寶似的么?連你演羅密歐都不行。”君昊晟又不是看不出來當時墨慎九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是個什么意思。
也就這小子愣頭青的什么都不知道。
“為什么不行?喬以沫成年了,難道想和哪個異性接觸都不行么?”
君昊晟看向自己的兒子,是那種從下到上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