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全安的話讓蒲瑤的眼神變了變,一閃而逝,很快恢復如常,“叔,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這我是相信你的。只是希望這么多年的策劃,不要在最后什么都撈不到。”蒲全安帶著算計。
“撈不到?”蒲瑤的眼神帶著冷光,“那就毀了。”
蒲全安點點頭,表示贊同。
想當年蒲家對墨家如何的忠心耿耿,可是這種被人在權位上高人一等被人壓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尤其是家主變成墨慎九之后,更沒有蒲家什么地位了,好像就是個屬下關系。
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頭?難道一輩子都要如此么?為了蒲家的子孫,也不能這么沒出息。
如果蒲瑤的聯姻不在,那就不能怪他們謀反了。
這兩天喬以沫在墨家都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回到學校后,她也是心不在焉的。
簽了股份協議后,貌似就沒她的事了,但是她知道,既定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她現在是真正的墨家人了,在親子鑒定拿出來的那一刻。
她只希望以后,墨慎九不會再對她做什么不該做的舉動了。
肯定不會的吧?畢竟之前沒有親子鑒定這一塊。
真是要命了。
她居然在確定自己是墨家人之后,唯一擔心的是這種事?
誰讓墨慎九是那么可怕的人呢?
“喬以沫!”班主任的聲音傳過來。
喬以沫立刻回神,筆直地站起,“是!”
“我剛才說到第幾道題了?”班主任問。
“……”喬以沫一懵,糟糕,她沒有聽進去。
難道求助么?她在教室里的人緣這么差,也沒法求助吧……
正這么想時,就看到隔著兩個桌的肖書妍伸出一只手來。
“……?”喬以沫沒看錯吧?剛才肖書妍對她伸了手?帶著遲疑回答,“第……第五道題。”
“坐下。”班主任見她回答對了,沒好氣地說,“再讓我發現你上課走神,給我站著聽。”
“是。”喬以沫坐下。
下課后,喬以沫朝肖書妍看去,肖書妍不看她,走出了教室。
喬以沫剛好也要去廁所,就跟著了。
“肖書妍,課堂上謝謝你啊。”
“謝我做什么?我有做什么么?”肖書妍一臉不解的樣子。
“……”喬以沫想,要不要裝的那么假啊?
“我聽說你是墨二爺的女兒?”
“……你聽說了?”
“那么大的事,誰不知道啊?那你以后就是墨君凌的妹妹了,你們想發生點什么也不可能了。”肖書妍略微得意地說。
喬以沫心想,原來她在課堂上幫自己是因為知道她跟墨君凌不可能而心情好的緣故啊?她可真是愛恨分明啊!
“誰說的?”喬以沫覺得好笑,故意說。
“你什么意思?”肖書妍立刻炸毛。
“沒有男女之情,我也可以纏著他陪我玩啊。”
“我不允許!想都別想!哼!”肖書妍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內心腹誹,喬以沫也太厚臉皮了吧?
不過她真的會那么討厭么?肯定會的,她就是個討厭的人。
不行,她還是要防著點喬以沫。
雖然覺得他們不可能了,但是她看著喬以沫跟墨君凌站在一塊就渾身不爽!
怎么辦?現在她都后悔在課堂上伸出五根手指了。
下午下課的時候接到喬泊倫打來的電話,讓一起晚飯。
喬以沫一口答應了。
到了地方,喬泊倫已經在等著了。
喬以沫走過去坐下來,“爸爸等久了么?”
“沒有。”拿著菜單的喬泊倫看到女兒,眼神都溫柔下來。“晚上還要上自習課?”
“對啊,沒辦法。”喬以沫皺了皺鼻子。然后問,“點了什么吃的?”
“你不是喜歡吃雞,給你點了。”
“謝謝爸爸。”
生活了那么多年,喬泊倫自然是知道她愛吃什么菜,不用喬以沫問,都知道。
不管如何,在喬以沫的心里,喬泊倫始終是她的爸爸,如果不是這個爸爸,她不知道會過什么樣的日子呢。
點完菜便等著上菜了。
喬以沫想到墨家最近發生的事,有些想跟喬泊倫說,但是如果說了,廖清荷母女肯定也會知道的。
不過這種事也瞞不住吧!
知道了又如何?難道還敢去找墨家人算賬不成?喬以沫從來都不怕那對母女。
“爸爸,墨家的事你聽說了么?”
“股份的事是真的?”
喬以沫點點頭,看來知道,只是不確定。
“墨家家主這個人野心極大,他居然會有這樣的安排,我倒是蠻驚訝的。在聽聞的時候,我都不太相信。他沒有提別的要求?”喬泊倫問。
“什么也沒提。”喬以沫說。心里想,什么都沒提才是比較讓人內心不安吧!
可墨慎九為人極度陰沉,深不可測,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實我不太希望你變成墨家的人,墨家太復雜了。”喬泊倫皺眉。
其實不說喬以沫也知道,但是這種事又不是她不想就不會發生的。
“爸爸,這可能是我的命吧!不過放心吧,我會好好的。而且我要找機會搬出墨家,我也不想住在那里。”喬以沫已經打定好主意了。
墨家私宅里,墨凱宴夫婦對她的意見很大,很明顯,她可不想跟他們起沖突。
所以搬出去最好。
“這樣也可以。你要是在墨家有什么事,就打電話給我。不過我覺得墨羽懷這么想要認回你,他也不會不管你的。”
“嗯!沒事的,放心吧!”
喬泊倫和喬以沫見面了后便直接回喬家了。
家里廖清荷母女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回來了?”廖清荷忙迎上去。
“爸。”喬蝶舞叫了聲。
廖清荷沒有聞到喬泊倫身上有酒味煙味什么的,好奇下問,“怎么出去應酬?”
以往都是能聞到的。
“跟以沫一起吃了飯。”喬泊倫說。
喬蝶舞的注意力立刻被拉了過來,臉色不太好。
她一聽到喬以沫的名字就情緒不佳,就跟有人在提醒她的身體里有一根刺一樣,不拔不快。
“發生什么事了么?”廖清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