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將口袋里的照片拿了出來。
是之前的那個墓園墓碑上撕下來的,貼在祠堂里豎著的靈位上。
她一直站在前面,眼里含著淚,看著這一切,肅穆感不差于十幾年前。
在誦經聲中,喬以沫燒香燒紙,磕頭,一直到最后。
牧師離開后,喬以沫對著照片淺淺的微笑,“媽媽,以后你就住在這里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了,我也會經常來看你的。還有爸爸……”她跟喬泊倫說出這里的地址,就代表跟廖清荷母女說了。
但是沒關系,廖清荷母女絕對沒有那個膽子再來做什么的。
她覺得沈清是很愛喬泊倫的,要不然不會在活著的時候那么委屈自己,接受他的妻子和孩子。
喬以沫并不能體會到什么叫愛,什么愛能讓人茫然地失去自我的地步,但是作為女兒,她不會去責怪。
喬以沫跪拜結束后離開。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護短吧!護短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走出豪華墓區,遠遠地就看到佇立在空地上的墨慎九,面向遠處,背對著她的偉岸背影清冷孤傲。
喬以沫很奇怪,為什么墨慎九會如此幫她?是因為男朋友的關系?可就算是男朋友,對喬以沫來說內心都是感動不已的。
就像是,雪中送炭,讓她心里沒來由的暖暖的。
“九爺!”喬以沫奔跑般的一沖過去,兩只小手抓著墨慎九的大手,揚起的臉上帶著純純的笑意。
墨慎九看著她的黑眸漾過漣漪,變得幽深至極。
“回去了吧?我已經完成了。”喬以沫笑著說。
“嗯。”
兩個人往車子走去。
喬以沫低頭看著她跟墨慎九纏在一起的手,確切的說,她的手仿佛被墨慎九的大手給吞噬了的樣子。
喬以沫看著那大手,便抬起,湊到嘴邊,張開小嘴,對著輕輕地哈氣。
熱熱的氣息傳遞過來,墨慎九的手微顫了下,連帶著心臟。
“九爺,這樣子手會不會暖和舒服一點?”喬以沫笑著問。
墨慎九沒說話,黑眸深邃的看著喬以沫白皙清美的臉,心口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化開一樣。
不遠處的流鳶看到了,在心里狠狠地罵了一聲。
這喬以沫實在是太會勾引人了!難怪九爺會被迷惑!簡直就是千年狐貍精!
“九爺,您的手為什么總是這么冷?”喬以沫帶著一絲好奇,這夏天會感覺很舒服,那冬天的話,不是都不敢碰了?
“怕冷?”墨慎九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變化。
喬以沫哪敢這么說,否認地搖搖頭,說,“就是沒有遇到過有哪個男人的手這么冷的。”
在她如此說完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墨慎九的身體震了下。接著,直接將他的手冷漠地抽回去了。
“……”完全懵圈的喬以沫站在那里看著墨慎九上了車,車門開著,仿佛里面的冷氣在不斷地往外溢。
站在外面的喬以沫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
什……什么情況?我說錯什么了么?怎么突然間就變成如此可怕的低氣壓?
喬以沫回想了下自己剛才說的話,立馬發現哪里不對勁。
懊悔的就差去扯自己的頭發,怎么就不經過腦子說出來了?
忙上車,面對墨慎九渾身的陰戾可怕的氣勢,小心地解釋,“九爺,我剛才說的話,不是說我牽過很多男人的手,我就是那么一說。其實我一共就牽過三個男人的手……”感覺到墨慎九渾身的冷氣更陰鷙,繼續說,“一個是我爸爸,一個是您,還有個就是裴俊恒……”
說完裴俊恒,墨慎九微斂在陰影里的黑眸抬起來,那陰冷的鷹銳感讓喬以沫覺得自己的瞳孔都在刺痛。
“九爺我跟裴俊恒是有過一點關系,但那就是牽牽手而已,什么都沒做。至于其他男人,我沒有過,真的!”
“你希望有其他男人?”墨慎九聲音很冷,整個空氣都要結冰。
“沒有沒有!我不好這口。”喬以沫否認。為了自己的日子好過點,然后嬉皮笑臉地朝墨慎九趴過去,趴在他結實到讓人臉紅心跳的大腿上,“。”
墨慎九看著她的黑眸清冽而幽深,抬起的手,白皙的手指捏上她的下顎,霸道的姿態固定著。
喬以沫就覺得下顎處纏上來的冰冷之意,墨慎九的黑眸更是深的如危險的黑洞,讓她心跳緊張起來。
真是琢磨不透墨慎九這個人,連她跟男人滾過床單生過孩子都能不動聲色,怎么跟別人拉拉小手就變得如此可怕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前者問題更嚴重啊!
“再請兩天假。”墨慎九的聲音略微壓抑。
“啊?為什么?”她又沒別的事可干了,為什么要多請假呢?還是兩天?
“不是說好我這口?”
“……”喬以沫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隨即扯過墨慎九的西裝一角在手里把玩,紅著臉無辜地說,“我……我怕影響學習,要是考不上理想的大學,九爺可要負責。”
說完,將臉湊上去,對著墨慎九淺紅色的薄唇親了親,薄唇冰冰涼涼的,和他手的溫度一樣。
微微撤退后,清眸瀲滟地看著墨慎九。
這種主動的親吻讓她很害羞。
墨慎九的黑眸一深,扣緊她的下顎提上去,將那放肆的小嘴巴給吞噬掉了——
“嗯……”喬以沫長長的羽睫受驚似的顫了顫,嚇得她差點從墨慎九的腿上掉下去。但下一秒就被安全地摟抱住了,姿勢改成坐在了墨慎九的身上。
她蜻蜓點水的吻跟墨慎九的有著天壤之別。
最后軟軟地趴在了墨慎九結實的胸膛上,大喘著氣。
耳畔聽到墨慎九胸膛下強而有力的心跳。
“九爺,我沒什么經驗,你應該讓我有所準備。”喬以沫想,再怎么有所準備都惶恐吧!
要跟她做那種肌膚之親的人可是墨家家主,陰狠冷血的墨慎九。
那是什么樣的畫面,她想都不敢想。會不會第二天直接死在了床上?
“好。”
矮?這么容易就答應了?喬以沫不太相信地抬起頭來,眼睛里還有未完全退散的氤氳,清澈剔透如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