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不得不佩服流鳶的好身手,槍都拿他沒辦法?
流鳶注意到喬以沫佩服的眼神,也只是還她一個不屑的冷眼。
“……”喬以沫。
流鳶,“都出來談談吧!”
被嚇到腿軟倒地的前臺是直接爬著出去的。
斷掉手掌的警察跪趴在地,懂得自救,用毛巾包著手掌來止血,不過那毛巾都被染紅了,觸目驚心。
所有人都出去后,喬以沫的臉色還是有些煞白。
見墨慎九朝她走過來,然后問,“害怕?”
“……”害怕是正常的吧?不過喬以沫卻覺得不能這樣說,待在墨慎九身邊,就要有這種覺悟。
她什么話都沒說,轉身載進被子里,捂著臉,一副不愿意見人的樣子。
墨慎九似乎被她的行為給弄得微愣了下。
“怎么了?”墨慎九佇立在床沿。
“我……我沒臉見你了。”喬以沫的聲音悶著嗡嗡的。
“你不想見我?”墨慎九的聲音清冷而陰寒,讓喬以沫的耳朵受驚地動了動。
然后慢慢地把臉露出來,可憐兮兮地看向冷漠如霜的墨慎九,“九爺,我……我刷了你的卡,我不是故意的,我身上就只有兩百多塊,不夠開房間,而我的卡又莫名其妙地被凍結了,所以……九爺,我是沒臉見你的。”
用不著我那么一說,你的氣勢就開始變得可怕吧?
墨慎九的黑眸幽深的看著她,開腔,“那張卡現(xiàn)在是你的。”
“可是人家不相信啊,你看,都把警察招來了。”喬以沫從床上坐起身,佇立在床邊的高個子需要她仰著臉。
“知道了。”墨慎九說。
喬以沫心想,知道了是指的什么?把卡還給他么?本能地認為不是這個,墨慎九的卡她連還回去都是不敢的,除非墨慎九開口,還得說得清楚明白才行。
“為什么來開房間?”墨慎九聲音清冷。
喬以沫的視線朝不遠處的桌子上看了眼,有些閃躲地說,“我和家里吵架了。”
“為什么不回墨宮?”墨慎九渾身陰冷的氣勢在這個時候都是禁忌,仿佛不能碰的。
喬以沫的手指朝他身后指了指,無辜又難過地說,“我媽媽的骨灰,我想找個地方安葬起來再回去。我總不能帶著到處跑。”
“走。”
“啊?去哪里?”喬以沫一時沒有跟上墨慎九的深沉邏輯。
“墨宮。”
“可是我媽媽的骨灰……”
“無礙。”
“……”喬以沫是意外的,帶著骨灰去墨宮都可以么?隨便什么人都會很忌諱的吧?
喬以沫捧著骨灰盒走在墨慎九的身后,默默地想著,應該是墨慎九不是一般人吧,連鬼都怕他的地步,他自然不需要忌諱什么的……
走出電梯,就看到酒店大堂內站著酒店領導和服務員,站著最前面的還不忘抹著腦袋上的汗水。
那是被嚇得。
誰知道他正在和小情人你儂我儂的時候會接到這樣的電話啊,酒店可是他唯一的產(chǎn)業(yè),要是沒了,他還混什么?
喬以沫被那陣仗嚇了一跳,然而墨慎九就像是沒有注意到酒店大堂的變化一樣,視若無睹地離開了。
喬以沫自然跟著走人,酒店應該不會有事的,畢竟前臺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一己之私。
再說了,要不然前臺,墨慎九還不知道她在這里呢。
上了車便離開了。
喬以沫坐在座位上,手里抱著骨灰盒,一直不撒手保護的樣子。
“九爺,您怎么會在這里的啊?”喬以沫似乎剛想到這個問題。然后想到什么問,“不會是因為我刷了您的卡,你那里就有提示吧?”
“嗯。”墨慎九不否認。
“……”喬以沫想,難怪了。只要她刷了卡,墨慎九就能知道她在哪里。
這還好她沒有跟陌生男人開房啊,要不然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當然了,她就是一個比喻,只是,如此想,也怪讓人感到寒毛直豎的。
她怎么就這么倒霉?下次皮夾里多放點零錢,不對,她沒想到自己的卡會被凍結啊!
真是氣死她了,銀行搞什么鬼?等明天的時候她要打個電話去問問,找算賬。
到了墨宮。權叔等傭人恭謹?shù)卣驹陂T口迎接著,只要墨慎九出現(xiàn),都是這副畫面,那權勢至上的尊貴無人能及。
進入大廳,喬以沫問,“團子呢?”
權叔回,“小少爺已經(jīng)睡了。”
“哦,好吧。”喬以沫對墨慎九說,“九爺,我會房間睡覺了。”
說完,就往樓上跑去了。
墨慎九站在大廳處,看著喬以沫纖細的身影消失,神色陰冷而幽深,吩咐權叔,“去辦件事……”
喬以沫回到房間后,將骨灰盒放下來,算是松了口氣。
沒想到還是把骨灰給帶到了墨宮,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明天不管怎樣,要先把媽媽安葬好,這是頭等大事。
身上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打斷她的思緒。
拿出手機一看,是喬泊倫,接聽,“爸爸。”
“你怎么走了?”
“哦,明天要上課,我不想明天早上早起,所以就先回了學校了。”
“忽然回學校,。”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行了,早點睡吧。”
“你也是。”
電話掛斷后,喬以沫將手機扔一旁。
喬泊倫能如此平心靜氣,說明廖清荷母女什么都沒說,肯定是說不知道去哪里了,再做些無辜的模樣。
至于別墅里的傭人,誰是主子清清楚楚,更不會替她告狀而丟了自己的工作。
而至于那段錄音,根本就沒有,她是騙廖清荷母女的。
當時她已經(jīng)是整個思緒都亂了,哪還會想到去錄音啊。
到后來回到別墅后想起用這一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廖清荷母女氣到任督二脈都通順了,頓時計上心來。
喬以沫沒有資格去說是否容忍廖清荷母女,說到底,那才是喬泊倫的正妻。
而自己總是不那么光彩。
她始終不明白,為什么沈清要跟已婚的喬泊倫不清不楚,喬以沫相信自己的媽媽不會那種壞女人,只是現(xiàn)如今亂糟糟的生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