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被放倒在地上。
睜開眼睛后,看到金夕蹲在我身邊,那只大狗熊就在身后。
我慌忙說道,“有狗熊,你快跑!”
金夕微笑著,“嚇著你了吧,不怕。”
“狗熊!狗熊!你后面真有狗熊,你躺在地上趕快裝死吧。”我喊道。
金夕站起來,轉身沖大狗熊招著手,這只大狗熊居然走過來,溫順地用嘴蹭著金夕的胳膊,金夕摟著狗熊的脖子,親密無間。
我大吃一驚,“這,這狗熊認識你?你養(yǎng)的?”
“是啊,我養(yǎng)的,它從小就跟著我。”金夕拍了一下狗熊的頭,“梭梭!你今天是不是嚇著我的小妖蠻了?”
“你叫它什么?梭梭?”
“它叫梭梭呀,怎么了?”金夕問。
“那天,我和土蘆芽去鎮(zhèn)上,路上遇到一對人馬,拿著刀槍,他們問我們,有沒有看到梭梭,他們在找這只狗熊。”
“是嗎?”
“對了,這只狗熊還闖進我住的那個木屋,把房子都撞爛了,土蘆芽說它在找一個人,原來它找的就是你呀。”我說。
“是的。”
“是你讓這只狗熊救的我吧?對了,還有其他人,這只狗熊怎么就知道救我呢?”
“你身上有一種氣味,它聞到氣味就知道是你了。”金夕說。
“我身上的氣味?這真太神奇了,你會法術?還是會巫術?”
“不懂你說的,楊鯉魚,你現(xiàn)在你自由了。”金夕微笑著。
“不許喊我楊鯉魚,我叫楊小豪。”
忽然天空一道閃電,雷聲霹靂,狂風亂作,大雨傾盆而下。
曠野之中,無處藏身,我站起來,任憑雨水劈頭蓋臉沖刷著臉頰。
金夕雙手舉起,嘴里念念有詞,仰望著蒼茫天空,而梭梭哆哆嗦嗦地,卷縮在金夕腳邊,這狗熊也會害怕。
狂風暴雨過后,我脫下衣服,擰著濕透的衣服。
“你怎么脫衣服了?”金夕說著背過身去。“你快穿上。”
“都是男的,你怕什么,你身上的衣服也脫了吧,擰一下,風一吹,以后就干了。”
“不,我不脫,你快點穿上。”金夕說。
“奇怪了,都是男的,我脫個衣服,你還這么緊張?莫非你是個女孩。”我走過去,板著金夕的肩膀。
看到金夕的臉,我猶如被電擊一半,手縮了回去。
“怎么了?”金夕說。
“我的天哪,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我怎么看到一張女孩的臉。
“什么女孩的臉?”金夕摸著臉頰。
“我明白了,你是女孩,女扮男裝,我怎么這么傻,居然沒看出來,要不是這場大雨,把你臉上的黑泥沖掉,我還被蒙在鼓里呢。”
“你把衣服穿上吧。”金夕甩著長發(fā)。
“好,好,我穿上,你轉過來吧。”
金夕轉過身來,我看得目瞪口呆。
一張嬌美的臉,皮膚白皙,眉黛含笑,眼波低轉,臉頰粉嫩,好一個絕色的小美女。
“真好看。”我說。
金夕看了我一眼,咬著嘴唇低著頭。
“怎么害羞了?你們月闕國的女人不是都很強悍的嗎?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嬌嫩柔美的女子。”
“討厭。”金夕說。
梭梭走過來,頭蹭著金夕的屁股,幾乎要把她推倒。
“這個壞狗熊。”金夕打了一下梭梭的頭。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你真美啊。”
“漆雕仙直呢?她是不是更美?”金夕撅著小嘴。
“漆雕仙直是很漂亮,但和你相比,她是地上月闕國的美女,而你是天上的月闕國仙女,嫦娥知道嗎?你就是嫦娥,下凡的仙女。”
金夕甜甜的笑了,“我肚子有點餓了。”
“我不餓,我看到你,我就飽了,這叫秀色可餐。”
“那你以后不許吃飯,就看我吧。”金夕微笑著,臉頰呈現(xiàn)一個淺淺的小酒窩。
我拉起她的小手,抬頭看著彩虹飛架的朗朗藍天,“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金夕頭靠著我的肩膀,低頭念道,“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這是宋代蘇東坡寫的詞,你知道蘇東坡嗎?”
“不知道。”金夕搖著頭。
“你知不知道寫這首詞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當然是女人了,妖蠻怎么會寫詞?”金夕說。
我哈哈大笑,“有意思,你們月闕國真有意思。”
金夕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么?”
“對了,你喜歡吃蜂蜜嗎?”金夕問。
“可以啊,我喜歡吃。”
金夕拍著梭梭的屁股,“走,我們?nèi)ゲ煞涿邸!?
梭梭抖了抖身體,轉身朝曠野跑去。
“謝謝你救了我的命,我這蠢笨的小妖蠻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說。
金夕微笑著,手戳了一下我的額頭,“你呀,真夠笨的。”
“要不我以身相許,今天晚上,你就把我給糟蹋了吧,我絕不反抗,絕不。”
金夕撲哧一聲笑了,“你這小妖蠻好壞啊,說得什么呀?不許亂說話。”
“我,我怎么覺得你和月闕國里的女人有點不一樣?你不會也是從山外面來的吧?”
“你這個小妖蠻,我給你說過了,山外面什么都沒有,不許胡言亂語了,再說我就生氣了。”金夕手指撩著秀發(fā)。
“好的,我發(fā)誓,下次再也不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