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妮挨著我,“你看這是什么?”
我低頭看到她拿著手機,我愣住了。
“手機電不多了,這里沒有信號。”趙燕妮說。
土蘆芽沖過來,拉著趙燕妮的胳膊吼道,“走開,離他遠點。”
“你弄痛我胳膊了。”趙燕妮說。
呱呱姑從臺上跳下來,她走到我跟前,用蒲扇拍著我的頭,“這是誰家的小妖蠻?”
“我家的。”土蘆芽說。
“你家的?”呱呱姑眨了眨眼,“你從哪弄來的?”
“這不用你管?”土蘆芽說。
“這小妖蠻你賣不賣?”呱呱姑上下打量著我,她突然伸手摸我。
我大驚,急忙退后兩步。
“你嚇著他了,呱呱姑,5兩銀子我就賣。”土蘆芽昂著頭。
呱呱姑一聲冷笑,“你丫搶錢啊?”呱呱姑忽然臉色一變,“你最低處多少錢?”
“四兩五銀子,不還價了。”土蘆芽說。
我眼神溫柔地看著呱呱姑,顯然讓這年輕女子把我買走,也勝過和這又丑又臭的土蘆芽呆在一起好一千倍。
呱呱姑看了土蘆芽一眼,皺了一下眉頭,揚了揚袖子,扭著屁股,轉身爬上臺子。
“這個老妖蠻,你要不要?”土蘆芽把范十六推到臺子邊上。
“他很能干,性子極好,只要兩百銅錢。”土蘆芽說。
呱呱姑翻了一下白眼,“兩個銅錢我都不要。”
“你把他賣到鳥巢當雜工也有錢賺。“土蘆芽說。
“舒春閣不缺這樣的老妖蠻。”呱呱姑說。
“哼!我們走。”土蘆芽說道。
“能不能把我脖子上的鐵鏈拿下來?我很不舒服。”我說。
“不行。”依雅瞪著我。
走了一會,前面有個木材店。
土蘆芽和范十六進了店。
依雅牽著鐵鏈,沖我呵斥道,“蹲下。”
“為什么要蹲下?”我說。
依雅揚起胳膊,“讓你蹲下,你就得蹲下,不然我抽你。”
“好,尼瑪的,我蹲下,真沒人性了。”
趙燕妮抱著膀子沖我笑了笑。
“你還笑?她們都把我當成狗了。”我說。
趙燕妮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捂著肚子,咯咯笑起來。
“神經病。”我說。
趙燕妮喘息了一會,恢復了平靜,“歡迎你來到無敵女人國。”
“什么無敵女人國,太變態了。”我說。
“這真是奇妙的旅行啊。”趙燕妮說,“沒想到我們女人終于可以當家做主了,沒想到啊,這不是夢吧,真有意思。”
“你可不要這么樂觀,還是想想你怎么逃出去吧。”我說。
“逃出去?我覺得這里挺好,我有點喜歡這里了。”趙燕妮說,“我喜歡這身衣服,還是絲綢的,你看,這染色和做工太絕了。”
依雅摘了一朵紅花,她要把花插在趙燕妮的頭發上。
“依雅,那個人販子,就是那個叫呱呱姑的女人,說什么舒春閣,還有土蘆芽說的鳥巢是什么地方?”趙燕妮問。
“舒春閣就是鳥巢。”依雅說。
“鳥巢是什么?”
“鳥巢就是舒春閣。”依雅接著回答。
“鳥巢這地方是干什么的?”
“是小妖蠻們陪大官人的地方。”依雅說。
“大官人就是我們今天遇到的那些騎馬的女人嗎?”
“對,就是她們。”
“陪她們?陪她們喝酒?吃飯?不會陪睡覺吧?”趙燕妮說。
依雅笑了笑,”不陪睡覺,誰去舒春閣呀?”
“明白了,這是妓院,不,相當于古代的高級妓院,妓院就是鳥巢,就是舒春閣,只不過是女人玩男人,哎呦,楊小豪,你完了。”趙燕妮說。
我抬頭看著趙燕妮,“還不如把我賣進妓院呢,你給那老娘們說說,求你了。”
“你想得美。”趙燕妮說。
土蘆芽和范十六從木材店出來,一個穿著寬大青衫的女人也跟著出來。
“好吧,500銅錢,我賣了。”女人說。
土蘆芽面帶微笑,回過頭,“這樣就對了嘛,你裝車吧。”
“土蘆芽,我想去舒春閣看看。”趙燕妮說。
“你有錢嗎?”土蘆芽問。
“我沒有錢,我就是想去參觀一下,參觀就是看看的意思。”趙燕妮說。
“不行,今天太晚了,下次來再看。”土蘆芽說。
“好吧。”趙燕妮撅著小嘴。
一車的木頭,一頭高頭大馬拉著,范十六牽著馬,走在前面。
而依雅牽著我。
趙燕妮扛著一根木棍,心情不錯,居然唱起了歌: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我總是微笑地看著你~~你閉上眼睛親吻了我不說一句緊緊抱我在你懷里~~
我回頭看著她,趙燕妮沖我笑了笑,臉頰上出現兩個小酒窩,她拿著手機沖我揚了揚。
夕陽西下,倦鳥歸林,那座破舊不堪的小木屋看上去隨時會倒塌。
我累得躺倒在地上,土蘆芽丟給我兩個玉米,我聞到玉米有股狐臭味,我惡心得想吐。
我還是忍受不了饑餓,把那兩個玉米吃了,但感覺那臭味一直在胃腸里繚繞,我放了一個屁,才感覺好一些。
土蘆芽燒著水,她不斷地朝木桶里添熱水,看來要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