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那些蒙面刀客,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各個武藝高強。”
“你沒聽說嗎?要被砍頭的是陛下的奶娘,她又是那種身世,奶娘可比父母還親,能讓人砍嗎?”
“你是說陛下命人做的?”
“我可不敢這么說。只是她是叛逆亂黨,放在旁人肯定早就斬立決了,還等到現(xiàn)在,定是陛下私心有什么謀劃的!
“妄論朝政可是要治罪的。”
眾人連忙噤聲,這說話的咳了一聲又道:“也不知那位乳娘如今下落,想必朝廷表面的追查還是要做的!
“京都周遭又要緊張一番了。”
“怕什么,她又不是殺人越貨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之流……”,小玉忍不住出聲辯駁道。
“小妹妹,這你就不明白了,那是一伙人,總要投店住宿的吧,若是去了坊間民宅,收留他們的人可是一并要治罪的!
小玉眼圈一紅,像是自己被欺負了一般,還想嘴犟,雉奴低聲道:“別惹是非,只要你阿娘還活著就成!
淚水涔涔,把面前的一塊蒸餅漏穿了。也不待多想,就跑到客房去,雉奴跟著過去了?此贿叢裂蹨I一邊慌忙整理散落的行禮物件兒,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小玉道:“你沒聽那些人說嗎?我阿娘沒死,我現(xiàn)在就要去找她!
“你知道她在哪兒?”
小玉一愣,住了手,想了想道:“總還在京都吧。”
“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了,找到你阿娘不是雪上加霜嗎?”
這孩子說話總是這么傷人,又聽他道:“不如先安頓好自己,我反正一直留在京都,若是有消息,我就幫你帶到,好過你一個人亂竄亂撞好!贝藭r雉奴倒不像八歲的孩童了,畢竟是跟沆沆歷經(jīng)了簡成王之亂的,行事起來多了些穩(wěn)重。
小玉愣愣地點點頭,算是暫時答應了,也甚是羞愧。
雉奴笑了,道:“阿姐只要乖乖聽我的,什么事兒都能成,包在我身上!
小玉臉一紅,不理他了。
為了年節(jié)應景,這家在京都東市上叫“笑不開”的關(guān)東糖店鋪如尋常鋪子一樣早早掛上了紅燈籠,這里的關(guān)東糖號稱京都第一,平民或是達官顯貴的奴仆都要常年排隊購買,每日賣了二百斤,便關(guān)門收鋪子,今天收市尤為的早,丑時半刻就叫人散去了,別家的生意可才開始熱鬧起來呢。
只瞧見后門不起眼的柴門外來了五六個人,都是緇衣佩刀的,為首的卻是當日街頭贈玉給寰瑞的男人,中間有個小個子,面色蒼白,身子單薄,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里。
像是算計好時間似的,柴門開了,他們魚貫而入,等進了西廂,小個子與扶他的男人齊齊跪拜,口中稱道:“晉王千歲!
那人撇過頭去,擺擺手,道:“已成昔日。”
二人看向一旁的謝瀟,謝瀟道:“起來吧,他跟陛下正鬧別扭,自己跑出來的!
此人便是昊國皇帝陛下風思何的六哥風灼,地位尊貴。風灼斜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謝瀟道:“喬沅在幕國多年,可有絲毫音訊?”
喬沅耷拉著眼皮,喘一口氣道:“只能確認,鑰匙并沒有代代相傳,寰瑞也不知道有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