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世紀(jì)總裁辦公室。
杜阮瑜若有所思坐著,面前站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朱越。
她的眼神冰冷兇悍,凝視著朱越,容不得他有半點的蒙蔽。
朱越心中無語暗嘆,真是倒霉,傅亦臣的錯為什么要他來承擔(dān)后果呢?
“朱秘書,你跟了傅總很久了吧?”她轉(zhuǎn)動鋼筆,輕聲問道,
“是的,十多年了。”他回答,心中盤算著要是她問道傅亦臣的事情的時候,他應(yīng)該怎么回答。
“他在傅氏集團(tuán)的時候,你就跟著他了,到了X世紀(jì),你還是跟著他。你可謂是他的心腹了!彼χ鴨柕,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朱越心中一咯噔,勉強(qiáng)笑笑。
“勉強(qiáng)算是吧。”
“恩,我想如果他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肯定是會托付你的是吧?”
“這個不一定,我只是副總的秘書,只負(fù)責(zé)工作上的事情!敝煸竭B忙道。
“是嗎?”她站起身,慢悠悠走到他身邊,將他從上到下的掃視一遍。
“傅總應(yīng)該很器重你,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他心中第一信任的人了。”杜阮瑜笑著說道。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個秘書,沒有那么重要。”摸不清楚她的想法,朱越小心翼翼回答,生怕自己回答錯誤一個問題,壞了總裁的計劃。
“哦,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彼鋈灰粨粽,松口氣說道。
朱越一愣,他說了什么?怎么就讓她放心了?
“我想讓你去地產(chǎn)部幫忙,但是擔(dān)心你的心理落差太大,既然你能夠放平自己的位置,我也就放心了!彼τf道。
“放心吧,你去地產(chǎn)部是副總,薪資待遇比現(xiàn)在還要高。”她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朱越一聽,傻眼了。
“不是,杜總,我是秘書,做不來副總的工作,你還是別讓我去地產(chǎn)部了。那邊的人員配備正好,我忽然插進(jìn)去,大家會有意見的。”他連忙勸說,希望能夠打消杜阮瑜的想法。
她這是在遷怒嗎?
傅亦臣不出現(xiàn),她就遷怒到他身邊的人。
如果是平時的話,他倒是無所謂。
但是現(xiàn)在正是非常時期,杜阮瑜的處境很危險,他現(xiàn)在離開了,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怎么跟傅亦臣交代。
杜阮瑜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之前地產(chǎn)部的副總因為身體問題需要休養(yǎng),三個月,你去幫忙頂一陣子,等到副總病好了回來你再回來吧。我也是習(xí)慣了你幫我處理一切了,怎么會舍得換人呢?”
三個月?三個月后黃花菜都涼了。
朱越著急了。
“杜總,最近你的身邊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不放心離開你。副總那邊其實問題不大的,可以讓總監(jiān)先兼任一樣的!
別說三個月了,他要是離開杜阮瑜三天,傅亦臣都能弄死他。
“好了,別說了,你是借調(diào),很快就能回來了!倍湃铊]有理會他的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下午你就去地產(chǎn)部交接吧,副總的身體問題比較大!
“不是,那我們也可以另外找一個啊,我認(rèn)識一個也是做地產(chǎn)的老人了,做副總絕對沒有問題,而且他要求的薪資跟現(xiàn)在的副總差不多!敝煸嚼^續(xù)說道。
總不能真的就這樣被她給趕出去?
他現(xiàn)在是知道了,人人都說,傅亦臣為人決絕,做事狠辣。
應(yīng)該讓他們都來看看杜阮瑜,這才是決絕的祖宗。
傅亦臣不愿意出現(xiàn),不愿意見她,她居然能夠不顧自己的安慰,將他給趕走。
這不是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嗎?
這是要逼傅亦臣出來啊,你不出來可以啊,那我就將你放在我身邊的眼線給弄走,讓你沒有辦法得知我的任何消息。
“朱越,你的心里不要有負(fù)擔(dān)嗎,這就是簡單的借調(diào),三個月后你就回來了!倍湃铊ばχ疽庾屗鋈。
這樣,他去地產(chǎn)部就已經(jīng)定下了。
剛走出辦公室,朱越就沖向衛(wèi)生間,馬上打電話,將這邊的事情通知傅亦臣。
傅亦臣無奈的捏捏眉心,一臉的苦惱。
真是任性的女人,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不能出面,他真想將那個人壓下來,狠狠打一頓屁股。
“總裁,我現(xiàn)在怎么辦。俊敝煸綗o奈問道。
傅亦臣沉默片刻。
“讓你去地產(chǎn)部,你就去。讓宗航頂你的位置!
宗航是秘書辦公室的一個助理,也是傅亦臣手下的一個班底,讓他代替朱越跟在杜阮瑜身邊也好。
朱越想了想,有點為難。
“要是杜總一定要用自己的人呢?”他畢竟只是秘書,不可能阻止杜阮瑜的決定的。
“不會的,她不會任性到這種程度的!碑吘贡gS還有很多以前他在的時候,X世紀(jì)的運(yùn)行她都不清楚,不會貿(mào)貿(mào)然的換人的。
“好吧。”朱越對宗航能不能成功接替他的位置,表示懷疑。
轉(zhuǎn)身就去跟杜阮瑜匯報,將宗航帶到她面前。
宗航是一個二十八歲的小伙子,身高有一米八八,長相斯文討喜,給人的第一眼緣就不錯。
杜阮瑜一雙漂亮的眼睛上下掃視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朱秘書真是用心良苦,離開了還要為我準(zhǔn)備一個接替的,真是辛苦你了。”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朱越聽得只能訕訕的笑著。
宗航更是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之前朱越已經(jīng)跟他說的很清楚了,他也跟總裁通過電話了,得知總裁沒事只是詐死的時候的喜悅,到了杜阮瑜面前就剩下了心虛。
“宗航是吧?”
“是!彼o張挺直了腰背,眼神一直保持著低垂不敢直視她。
“抬起頭來。”她心中的怒火隱忍著不發(fā),快要將她給憋死了。
好你個傅亦臣啊,我表現(xiàn)的都這么清楚了,你還是不愿意出現(xiàn)是吧?行,你行。
宗航小心抬起頭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
“長得倒是挺帥的,行,換個帥哥至少視覺效果好!彼幌滩坏f了兩句,將朱越的心扎的千瘡百孔。
什么話?什么叫帥哥?什么叫視覺效果好?
難道以前他在的時候,視覺效果就不好?
他朱越好歹也是公司上下女同事心中的白馬王子啊,在杜阮瑜的嘴里就差被說成見不得人了。
忍著氣,皮笑肉不笑說道:“杜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下去跟宗航交接事物了!
“去吧!睕]有達(dá)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杜阮瑜沒好氣的揮揮手,讓朱越宗航離開了。
一個人在辦公室咬牙咒罵傅亦臣。
好啊,你行,你夠沉得住氣,那我們就來玩玩吧,看看你的底線到底在哪里?
傅氏集團(tuán)
一個穿著妖艷嫵媚的女人踩著高跟鞋急促的走向總裁辦公室,門口的秘書馬上站起來。
“不好意思,小姐,請問你有預(yù)約嗎?”
愛麗絲怒氣填胸,被攔住冷笑道:“你跟傅亦非說我叫愛麗絲,問問他見不見?”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她幾乎要氣炸了。
事情居然是傅亦非做的,他居然敢在她舉辦的宴會現(xiàn)場做這種事情,關(guān)鍵是做了之后還留下了話柄,害了她。
這讓一心想要在A市立足的愛麗絲如何能夠接受,如何能夠不怒?
秘書按下內(nèi)線電話通報了進(jìn)去。
愛麗絲就站在秘書辦公桌邊上,清晰聽到傅亦非的回答。
“沒有預(yù)約的不見。”
她直接搶先說道:“傅總,我想你應(yīng)該不像明天在報紙上看到,關(guān)于我舉辦的展會發(fā)生的事情的真相吧?”
要是杜阮瑜被綁架的事情的幕后黑手是傅亦非的事情曝光的話,傅氏肯定要受到影響,更別說是主使者傅亦非了。
傅亦非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在旁邊,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原來是愛麗絲小姐,稀客稀客啊,快請進(jìn)!
甚至還站起身,來到門口為她開門。
走進(jìn)辦公室,愛麗絲雙手抱胸,站立看著傅亦非。
“愛麗絲小姐,不知道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呢?”傅亦非掩飾眼中的陰霾,淡笑問道。
她冷哼一聲。
“傅總真是神通廣大啊,居然能夠讓人在我的展會上將杜阮瑜杜總給綁走,事后還能將事情都推到我身上,真是好手段啊。”她恨的直咬牙,如果不是她去找到COCO對質(zhì),她估計就得被佟帛逸放棄了,那個時候,杜阮瑜被綁架的事情真相沒有查出來,那么她就無可避免的成為了替罪羊了。
“愛麗絲,你不要亂,根本就不在會場,你們會場發(fā)生的事情,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备狄喾茄鄣咨裆蛔,臉上表情不變說道。
“別裝了,我不是傻子,肯定是有證據(jù)才來找你的。如果還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證據(jù)送來呢!彼龑⒆约赫业降淖C據(jù)拿來了,剩下的她交給佟帛逸去處理了。
按照他的手段,肯定還能夠弄出一點東西來的。
看到愛麗絲的手機(jī)里面錄下的視屏,里面正是他手下的人的自白,傅亦非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心中暗罵這些沒用的家伙,被人嚇唬兩下就什么都說了,一邊在心中盤算著應(yīng)該怎么善后。
“怎么樣?這些人沒有冤枉你吧?傅總!备悼們蓚字,她加重了語氣。
沒想到傅亦非居然這么狠,一心想要將她置之死地。
“你想要怎么樣?”這個時候否認(rèn)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有人證在,就算是上法庭也是他輸。
“所以你是承認(rèn)了?”愛麗絲咬著牙問道。
傅亦非聳聳肩膀,手勢比比她手中的視屏。
“你都有證據(jù)了,我還能說什么呢?”
“你為什么要陷害我?”她憤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