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兩口子的事情在床上總是能夠解決的。
傅亦臣以前從來不相信這句話,現(xiàn)在算是信了。
跟杜阮瑜兩人之前一直在冷戰(zhàn),但是早上床上滾一圈出來,兩人之間冷凝的氣氛瞬間瓦解,雖然是被罵的多。
“傅亦臣,你個混蛋,你要死啊?”渾身酸痛的爬不起來床的杜阮瑜連聲咒罵著。
恨不得能夠?qū)⒁簧砩袂鍤馑母狄喑冀o千刀萬剮了才解氣。
跟她截然相反的傅亦臣則是一臉滿足的起身穿衣服,甚至一臉笑意的說道:“寶貝,起床換衣服了,今天去上班嗎?”
“呸,你都快弄死我了,還讓我去上班,要不要我死給你看。俊彼郎喩碥浀南衩鏃l,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他居然還沒良心讓她去上班?干脆讓她死了好不好?
特別是大腿深處,筋被拉的生疼,感覺雙腿都不是自己的感覺,隨便動一下都是鉆心的疼。
這個禽獸,是有多饑渴。
美眸中閃爍著熊熊怒火,就快要將他給點燃了。
知道自己做的過火了點,傅亦臣訕訕笑道:“我去弄點吃的,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肉包子,還要吃油條,雞蛋面,牛排,泡芙,蛋糕……”小嘴一吧嗒,隨口報出來一連串的名字,傅亦臣聽得只剩下苦笑了。
“寶貝,這么多東西你吃得下嗎?乖啊,我去點外賣你看下想吃什么?”傅亦臣好脾氣的哄著她。
心知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她醒了的,然后他就折騰到現(xiàn)在,都大中午了,她累得是渾身沒有力氣,整個人都軟了。
讓她發(fā)發(fā)脾氣也正常,不然的話,等她恢復(fù)過來,能動了之后,更是跟他沒完。
“我就要吃這些,反正你是叫外賣?不是叫外賣都舍不得給我叫多點吧?”她一臉危險怒視著他。
“哪敢?那我就去點了啊,你能吃的完嗎?”他還是不放心,擔心她亂吃一會兒吃壞肚子了。
“要你管?”她氣呼呼的嗆回去。
他只能搖頭苦笑的去點外賣,索性也就點了她要的,反正她一個人也不可能吃的完,就是大中午的吃這些東西感覺有點奇怪。
現(xiàn)在外賣的服務(wù)十分方便,沒半個小時,東西就送來了,他拎著東西上樓,一一擺在她面前放好。
各種油炸的煎炒的味道刺鼻,杜阮瑜勉強爬起來,小口小口的吃著東西。
昨天就沒怎么吃東西,后來又喝了酒,之后又被禽獸壓在身下折騰了一個上午,到現(xiàn)在早就是前胸貼后背了,肚子里什么東西都沒有。
傅亦臣也跟著吃起來,一邊吃,一邊還不忘叮囑杜阮瑜。
“你吃慢點,喝點水,小心嗆著。”將手邊的可樂遞給她,讓她喝一口。
她白了他一眼,正好也是感覺到口渴了,隨口吸了一口可樂。
“南溪今天沒過來吧?”忽然,她想起兒子來了。
“沒有,我們不是出差嗎?我們都不在家,他怎么會回來呢?”看她連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他連忙說道。
“那就好,要是被南溪看到我們吃肯德基,肯定要鬧騰!彼呐男乜,將手中香噴噴的炸雞翅三兩口就嚼下去。
傅亦臣見她做賊一樣的模樣,就想笑。
小孩子就是喜歡味道重,油炸的東西,杜阮瑜平時從來不讓南溪吃這種東西,久久讓他吃一次還要限制他的量。
偏偏她自己對這種東西也是偏愛的,所以每次吃的時候,都要躲著南溪,就怕被他看見。
餓得久了,傅亦臣在萬家的飯也沒有吃好,都是隨口吃了幾口應(yīng)付了事。回來又是大幅度的體力勞動,早就餓了。
兩人居然稀奇的將所有食物都吃完了,望著眼前的殘渣,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連忙收拾好,傅亦臣將垃圾拿到門口,等下出去順便帶走。
“你坐會,我去給你倒杯水過來。”剛才吃了那么油膩的東西,雖然喝了可樂,但是那不解渴啊。
望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她若有所思。
等到他將水杯端到她面前,杜阮瑜接過來一邊喝水,一邊眼珠子不停的轉(zhuǎn)悠著。
他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她喝水。盯著她白嫩圓潤的手指甲,比自己的嬌弱白嫩那么多,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撐過來那么痛苦的治療的。
想到這里,眼眸神色深沉。
“傅亦臣,我有事跟你說!倍湃铊け凰䴘櫟乃恋募t唇微啟。
“嗯?說什么?”他眉頭微皺,似乎能夠猜到她想說的話,臉色有些不好。
“我說辭職,你不愿意,那我不辭職,但是我去接手正宇的移交好不好?”這是她剛才想出來的辦法。
跟傅亦臣冷戰(zhàn)了這么久,他都沒有改變主意,想要讓他妥協(xié)的可能性根本不可能,那么就只能自己改變了。
他不愿意自己辭職,那么自己就不辭職,只是接手正宇的事情,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雙眸發(fā)亮的看著他,眼中的期待刺痛他的眼睛。
在她滿懷期待的眼神之下,傅亦臣冷著臉,搖頭。
“不行。”
“為什么?傅亦臣,你別太過分了,我都退一步了!彼幕卮鹱屗滩蛔×,憤怒的喊道。
“不是這個問題,而是你不能接手正宇!毕肫鹱罱S氏發(fā)生的事情,這個時候,大家最好都離許氏遠一點,別成為了對方發(fā)泄怒火的靶子。
他自己都不愿意隨意去接近許氏,更何況是杜阮瑜,更加不能去。
“你,那你說,正宇你打算怎么辦?你不會是想要將正宇并入X世紀吧?就像之前那樣,將正宇并入傅氏一樣?”她勾起紅唇,冷嘲說道。
傅亦臣睜大眼睛,不可思議望著她。
“在你的眼中,就是這樣想我的?”
看出他的眼中的受傷,她眼神微微閃躲,卻沒有反駁。
“好,既然你都是這樣想的了,我不做給你看不是顯得我心虛嗎?”傅亦臣氣得站了起來,就要往門外走去。
忽然在門口站定,語帶不屑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廉價沒有半點價值的貨物一般。
“我就想知道,在你的眼中,正宇還存在什么價值?讓你覺得我會對它懷有覬覦之心?我覬覦正宇的負債夠多,能夠?qū)世紀拖垮嗎?”之前傅氏那么大的家業(yè),被人趕出來之后,后來對方再是如何相請他都不回去。X世紀現(xiàn)在的價值也不必傅氏差多少,只要給它幾年時間,超越傅氏不是問題。
而正宇,早在幾年之前就已經(jīng)破產(chǎn),現(xiàn)在也就是一個破爛皮包公司,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她居然會認為他覬覦它?
覬覦它的負債夠多,能夠?qū)⒁粋正常公司拖垮嗎?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去接手呢?我不需要你幫忙,我自己接手就好!笔懿涣烁赣H的心血被人如此輕視,她大聲喊道。
“暫時不能讓你接手正宇!彼鋈簧钗豢跉庹f道。
“那什么時候可以?”她眼前一亮,感覺到可能性了,急忙問道。
“徹底交接干凈之后!彼行┬牧淮,他為了杜阮瑜和正宇安排那么多,為的就是讓他們能夠遠離危險,結(jié)果在她的心里,自己居然成為了覬覦她的產(chǎn)業(yè)的人?
呵呵,就那么一個空殼子?
用力將房門甩上,帶著怒火大步離開。
聽到震天響的甩門聲,杜阮瑜渾身一震,明白這次傅亦臣是真的傷心生氣了。
因為她的話,她自己也明白是自己說話太過分了,可是當時話趕話的也沒有多想就脫口而出了。
那并不是她的真心話,可是現(xiàn)在他都氣走了,難道要她去跟他道歉嗎?
有些遲疑,算了還是等他冷靜一點再說吧?
杜阮瑜這樣想到。
走出房門,傅亦臣站在門口,迎面吹來的冷風正好將他滿心的怒火降降溫。
點燃一根煙,深吸兩口之后,斜靠在門邊,眼神悠遠的望著杜阮瑜的房間所在。
有些憂郁,為什么兩人之間總是因為各種事情鬧得不開心?才和好一會兒,甜蜜不過兩分鐘,就開始鬧別扭了。
難道說他們真的是不合適?
不,他是誰。克墒歉狄喑,A市的神,就算是兩人真的不合適,他也能夠推平一切的阻礙,讓兩人成功在一起的。
只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真的讓他有些感覺到心力交瘁了。
每次遇到杜阮瑜的事情,他都容易沖動,不理智,暴怒生氣。
氣大傷身,他自己都能夠感覺到最近自己的身體,總是有些上火。
感情世界再是不順,工作還是得做。
接到一個電話,馬上開車回公司,回到公司開始開會。
至于感情方面的糾纏麻煩,直接被他給拋到腦后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傅亦臣聽到的消息也是保證金忽然上浮了,一上浮就直接翻了五翻,這個金額讓X世紀也是有些頭疼了。
傅亦臣按著太陽穴,瞇著眼睛,思考著。
“許氏那邊的動靜怎么樣?”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許氏,同樣的保證金上浮,許氏遇到的困難絕對比X世紀更加大,他如果能夠度過的話,他肯定也能。
“聽說許董事長跟佟帛逸聯(lián)系過,但是沒有得到確切的回報,至于其他的動靜暫時還沒有!钡禺a(chǎn)部經(jīng)理說道。
傅亦臣若有所思點點頭。“傅氏集團最近的動靜怎么樣?”
許云濤想要空手套白狼,能夠抓到的合作伙伴就是傅氏集團和佟帛逸了。傅氏集團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現(xiàn)在麻煩纏身,但是只要傅亦非空出手來,狠下決心的話,湊幾個億現(xiàn)金還是湊得出來的。佟帛逸是做金融的,只要他愿意,也是可以湊得出來的,但是他卻不一定會冒這個風險。
加上許氏損失的那五艘貨輪,許云濤能夠湊出保證金的可能性不大,除非他愿意將手中持有的股票減持。
傅亦臣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朱越見了之后馬上渾身一涼,這是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