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阮瑜被鉗制的無法動彈,只能在傅亦臣懷里不停的扭動身體,卻不知道,這明明是帶著憤怒的抗拒的動作,卻漸漸的隨著傅亦臣升高的體溫,變了意味。
傅亦臣眸色愈深,他扣著云朵的力道愈發(fā)的加大,察覺到傅亦臣的不對,杜阮瑜微微一抬頭,就對上了傅亦臣那黑的發(fā)亮的眼睛。
杜阮瑜對于他眼里的光,自然不陌生。
當(dāng)下,她的火氣更甚,對于這個隨時隨地都能發(fā)情的混蛋,她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你給我滾開!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說罷,掙扎的越發(fā)的厲害。
只這一句話,徹底點燃了傅亦臣心里的火。
他大力的拽著云朵向樓上走,云朵那些掙扎反抗,在他這里,幾乎是沒有什么用處。
很快,杜阮瑜就被拖回了臥室,再次回到了那張大床上。
不論云朵怎么叫罵,傅亦臣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下分毫。
現(xiàn)在他的腦子里,滿滿的都是云朵之前說的話。
時間過了很久之后,一切歸于平靜,杜阮瑜這次,是徹底沒了力氣。
傅亦臣依舊壓著她,泄了怒火的他,此時也是難得的平靜,他的手幾乎是無意識的輕撫著她的頭發(fā),動作輕柔,似是帶著無限的眷戀和憐惜,但是,嘴里說出的話,卻該死的冷酷。
“云朵,你說,你一點都不想看到我,可事實證明,你的身體,可不是這樣說的,”他的嘴角噙起一抹嘲諷,“剛剛,你可是熱情的很啊!一樣的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杜阮瑜雖然累到無力,卻依舊沒有想被傅亦臣這樣的嘲弄,她閉著眼睛反擊,“傅總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會情動,那是身體的正常反應(yīng),和是不是你無關(guān),我想,隨便是哪個別的男人,我也一樣會有反應(yīng)。”
她美眸微啟,看到傅亦臣黑了的臉色,心情轉(zhuǎn)好,“不過,我得承認(rèn),傅總的技術(shù)還是不錯的,和夜店的mb估計是有得一拼了。”
傅亦臣徹底的黑了臉,之前歡愛殘留的曖|昧氣息,此時蕩然無存,有的,只是滿滿的冷意。
他恨她,這個背叛了自己的女人,按照他以往的手段,一定不會姑息。
司青云也問了他,要怎么處理云朵,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傅亦臣卻遲遲沒有說出來。
沉默了很久之后,傅亦臣發(fā)現(xiàn),他對云朵,下不去手。
如今,看著依舊對他冷語相向的云朵,傅亦臣的心里,除了滿腔的憤怒,就只剩下悲哀了。
一向敢說敢做,冷血著稱的傅亦臣,竟然對一個女人,下不去手。
即便是當(dāng)年,他對杜阮瑜,都不曾如此。
想起杜阮瑜,傅亦臣的心,又是一抽。
他已經(jīng)控制著讓自己不去想這個女人了,傅亦臣從準(zhǔn)備真心對待他和云朵這份感情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既然要認(rèn)真的開始,那杜阮瑜,就不能一直隔閡在兩人之間。
他們因為杜阮瑜遇見,傅亦臣不希望,他們之間,雖然是兩人,但是,卻是三個人。
傅亦臣怎么都沒有想到,他一直都想要盡力遺忘的人,卻一直都根深蒂固的存在著。
“我要見南溪。”
良久,杜阮瑜開了口。
她心里也算是清楚了,傅亦臣這樣,是打定主意不放她離開了。
她想過傅亦臣知道真相后,會暴跳如雷,會對她使各種各樣的的手段折磨她,卻沒有想到,暴跳是沒錯,折磨也有,卻是這種讓她覺得屈辱的折磨。
她就被這樣囚禁了。
她不能離開,不能反抗,什么都不能做。
傅亦臣知道她的軟肋,即便他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是,這卻并不妨礙,他們成為他手上的籌碼。
此時的杜阮瑜心里有些懊悔,不應(yīng)該在回國后就對爸媽表現(xiàn)出那么明顯的好感,還有林夕夕。
她怕,怕自己會害了她們。
還有南溪……
她難得的服了軟,“我要見南溪,他沒人照顧,朱越總歸是男人,照顧孩子不方便,帶南溪來我這里吧。”
傅亦臣冷笑著接了一句,“南溪在我父母那里,你還是想想,怎么樣求得我的原諒比較實際。”
不過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杜阮瑜一瞬間有了精神,并且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為什么把南溪送到那里去!他是我兒子!”
傅亦臣被云朵突來的脾氣驚了一下,接著瞇了瞇眼,云朵的這個反應(yīng)……
他不過是把南溪送到了自己的父母家,云朵的這個反應(yīng),也未免太激烈的一點。
“誰也沒說他不是你的養(yǎng)子,”傅亦臣特意加重了最后的兩個字,“我們也不會對他做什么,云朵,你的反應(yīng),是在向我暗示什么么?”
杜阮瑜心里一緊,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過激了。
在聽到南溪在傅家,杜阮瑜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傅亦臣知道了南溪的身份,趁著自己被他軟禁,趁機把南溪帶了回去。
“傅亦臣,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別人,尤其是南溪,他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杜阮瑜悄無聲息的想要轉(zhuǎn)移傅亦臣的注意力,她要把自己之前的過失,掩飾過去。
隨著云朵的話,傅亦臣也不自覺的想到了南溪的身世,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我可以把南溪接過來,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傅亦臣看著云朵的眼睛,一字一頓,“你泄露集團(tuán)機密,使得我損失慘重,現(xiàn)在,有一個機會,可以彌補。”
杜阮瑜沒有說話,對于傅亦臣的損失,她自然是一點都不關(guān)心的,他損失的越多,杜阮瑜心里就越痛快,心里的屈辱,也會跟著減輕不少。
她哪里會愿意去做什么狗屁的彌補!
但是,她卻不得不強迫自己,裝作一副感興趣的樣子,繼續(xù)往下聽。
“你去陪查斯特。”
只一句簡簡單單的,語調(diào)平和的話,卻讓杜阮瑜全身的溫度,在一瞬間冷凝。
她只覺得自己身上寒氣逼人,連說出來的話,都像是帶著冰渣。
“你說什么?”
她覺得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到傅亦臣的眼神,她就知道,之前,不是她的幻聽。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心,不會再為了這個男人起任何的波瀾,也不會再因為他心痛,卻沒有想到,只是以為而已。
心里的疼密密麻麻的朝她襲來,本就疲累的臉上,又添了些蒼白。
傅亦臣看著云朵,幾乎是死死的盯著她,她所有的表情,他盡收眼底。
他看出了她的慌亂,她的不可置信,雖然只有一瞬間就被她極好的掩藏了起來,但是,還是沒能逃過傅亦臣的眼睛。
傅亦臣面色未變,但是心里,卻隱隱升起一抹痛快,不過是個女人,平時再裝得怎么強勢,這種時候,哪里有不怕的。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傅亦臣有自信,云朵會開口向他服軟。
“好啊,什么時候?”
杜阮瑜收起心里的感情,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無異,雖然她的語氣還是有些不穩(wěn),但是,卻已經(jīng)掩飾的很好。
“就這么著急想要彌補了過失,然后離開?”
就這么想要從我身邊逃離?
哪怕是像個陪酒小姐一樣,對著男人舞騷弄姿,也不愿意對著自己說句軟話?
傅亦臣真的很想抓起云朵問問,她的心里,到底把他當(dāng)作什么!
傅亦臣像是逃一樣的離開了,他怕他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親手掐上云朵的脖子。
杜阮瑜靜靜的躺著,她聽著傅亦臣怒氣沖沖的起身,接著,聽到了他摔門而出的聲音,最后,聽到他的車子,離開了別墅,越走越遠(yuǎn)。
她身上的所有情緒,似乎也隨著傅亦臣的離開,一并的離去了。
杜阮瑜,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為了這個男人,心痛,傷神,最后一次心軟,最后一次,為了他,流露悲傷。
你已經(jīng)被傷了一次又一次,重新活過來的人生里,絕對不要再重蹈覆轍。
杜阮瑜看著透過未完全拉上的窗簾,看著窗外的亮,心里,卻是漆黑一片。
一小時后,XX酒吧
司青云到的時候,傅亦臣一人已經(jīng)喝了不少。
面前的矮幾上,七七八八的擺了幾個空酒瓶,而傅亦臣的面前,一整瓶的威士忌,也已經(jīng)少了大半。
見到司青云,傅亦臣沒有說話,只是抬頭掃了他一眼,接著自顧自的繼續(xù)喝了起來。
等了半天,都不見傅亦臣說話,一向話多的司青云坐不住了。
“大哥,你急吼吼的叫我出來,不是就是為了讓我欣賞你灌酒的本事有沒有長進(jìn)?”
要是這樣的話,那他這么火燒火燎的趕來,也就太得不償失了。
“查斯特今天提條件了。”
司青云又等了良久,就在他徹底失去耐心,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傅亦臣開了口。
聞言,司青云沒有什么反應(yīng),這個消息,他早就知道了。
他的情報網(wǎng)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一切,并且安排人,二十四小時緊迫盯人。
再加上查斯特有給他打過電話詢問云朵的事情,都被司青云打太極一樣的,擋了回去。
如今看來,他對于云朵,是一點都不死心。
“我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