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臣從不知道什么叫忍。
他看見懷里的小女人那可愛的模樣,半點沒有放走的意思,而半醉半醒的杜阮瑜被牽到了酒店深處的房間,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連連掙扎。
“可不要掃我的興。”傅亦臣已經(jīng)在走廊將人抱了滿懷,推至墻邊時輕時重的親吻。
聽著傅亦臣已經(jīng)略微沙啞的聲音,感受到她抵在腿間的熱度。
杜阮瑜的臉慘白下來,那日晚上的回憶似乎重回心頭。
而不同于上次的粗暴,這一次的傅亦臣更加撩人,不時的親吻她的發(fā)尖、下巴,一寸寸的往下。
“放……放開我。”杜阮瑜后知后覺的掙扎起來。
剛才的那些醉意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寫滿了腦海的掙扎兩個字。
感覺到懷里人的掙扎,傅亦臣只覺得自己的氣息更加的紊亂。
已經(jīng)興起了,又哪里有潑冷水的道理。
而懷里的杜阮瑜卻并不這樣認(rèn)為,即使掙扎無用,她還是狠狠的抿著嘴唇,想要側(cè)過身子離開傅亦臣的禁錮。
傅亦臣依舊用整個身子包裹住杜阮瑜柔弱的身子,灼熱的氣息在兩個人之間彌漫開來。
杜阮瑜不住的掙扎著,嘴里的聲音卻依舊甕聲甕氣,難以從醉意和情愛之中脫離出來。
一切就像是本能一樣的契合,杜阮瑜的雙腿還是微為顫抖起來。
就在傅亦臣已經(jīng)快要將杜阮瑜抱起來的時候,從拐角傳來的女聲讓傅亦臣不得不的回過頭去。
“傅哥哥!”許琳達(dá)已經(jīng)紅了眼睛,沖到了傅亦臣的身邊,看著杜阮瑜的眼里更加惡毒:“傅哥哥,云朵可是夜楓的女人啊!”
因為許琳達(dá)的阻撓,傅亦臣的興致也消散的差不多,臉色更加的低沉。
而雙腿微微打顫的杜阮瑜終于是呼出一口氣來,扶著墻深呼吸了幾口氣,耳尖依舊是微微泛紅。
在傅亦臣和許琳達(dá)對視的時候,杜阮瑜掏出了手機(jī),在夜楓的名字上停留了幾秒鐘的時間,就直接選擇了林夕夕的電話,在傅亦臣開口之前,就已經(jīng)撥通了電話。
“夕夕,能不能來接一下我?”杜阮瑜的聲音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稍稍后退了幾步,徹底的拉開了和傅亦臣之間的距離。
“你把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就到。”一聽到杜阮瑜的聲音就知道事情不對,林夕夕的語氣有些著急。
好朋友之間就是這一點兒好,即使什么原因都沒有說出口,還是會第一時間的趕來。
杜阮瑜看著傅亦臣愈加陰沉的臉,也知道今天是真的掃了他的興。
但是真的讓她這樣不還手的任傅亦臣宰割,她做不到!
“傅總,我先走了,先請幾天的事假。”杜阮瑜稍稍冷靜了下來,轉(zhuǎn)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許琳達(dá)看著杜阮瑜的背影,眼神里面充滿了惡毒。
這個女人不僅知道杜阮瑜當(dāng)年發(fā)生過的事情,現(xiàn)在還跟傅亦臣的關(guān)系這么的接近。
真是叫人不得不防。
傅亦臣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直接扔下許琳達(dá)一個人,離開了這一次的舞會。
杜阮瑜離開酒店站在馬路邊的時候,夜里冰涼的寒風(fēng)終于讓她身上的熱度消散。
她想了想,還是披著早就帶來的大衣,直接坐在了路邊的臺階上,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今天的目的原本只是想讓佟帛逸和許琳達(dá)假意合作的,沒想到差一點兒連自己都要賠上去。
現(xiàn)在掃了傅亦臣的興,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讓傅亦臣愛上她。
這些事情想想就心煩,而傅亦臣的車子很快從她的面前呼嘯而過,她只能看見副駕駛座上傅亦臣冰冷的面孔。
杜阮瑜看著那車子的背影,揉著額角的手更加的用力。
“需要我送你回家嗎?”佟帛逸的車穩(wěn)穩(wěn)的停下來。
“不需要。”杜阮瑜搖搖頭。
佟帛逸沒有再浪費口舌,開車離開,沒有任何的猶豫。
直到林夕夕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一個神龍擺尾停在她的面前,之后同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下了車把她從地上拽起來的時候,杜阮瑜才回過神來:“夕夕,你來的好快。”
“跟我回家,南溪要鬧死我了。”林夕夕直接半拖著杜阮瑜把人扔進(jìn)了車?yán)铩?
林夕夕開車從來沒出現(xiàn)過什么事故,但杜阮瑜每次都覺得自己坐上林夕夕的車子就像是坐上了通往地獄的列車。
下了車之后,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杜阮瑜扶著墻蹲了好半天才站起來,跟著林夕夕上樓。
來到了她之前就已經(jīng)買好的房子前,一推開門,穿著睡衣睡褲的南溪就已經(jīng)沖了過來。
“媽媽!”南溪直接抱住了杜阮瑜,一臉可憐兮兮。
還沒來得及哭訴林夕夕這個粗暴的男人婆做了什么,就聞到了刺鼻的味道。
“媽媽臭臭!”
南溪的話讓林夕夕翻了個白眼,把小孩子拉過來扔到了沙發(fā)上,推著杜阮瑜去洗澡。
被兒子說臭臭的杜阮瑜明顯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心塞塞的洗了澡之后,實在太困。
林夕夕直接把南溪塞進(jìn)了杜阮瑜的被子,關(guān)上燈。
“早點睡,晚安,明天我?guī)銉鹤尤ド蠈W(xué)。”
林夕夕很快的關(guān)上了門。
黑暗里的母子倆人不自覺的抽了嘴角。
“媽媽,我可以不讓怪姨姨送我去上學(xué)嗎?”南溪終于小聲的說話。
杜阮瑜閉著眼睛回答:“為什么?”
“怪姨姨會把我扔掉的,而且她開車會出禍禍的。”南溪邊說邊縮了脖子。
“……先……先睡覺吧。”
“楓叔叔呢?”
南溪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杜阮瑜無法回答。
幾年中頻繁的搬家讓南溪已經(jīng)習(xí)慣了適應(yīng)新家,然而這幾年來,夜楓除了辦公事,很少離開過她們母子倆。
“楓叔叔很忙。”杜阮瑜隨便的扯了一個理由。
從某種方面來說,南溪對夜楓的依賴,要比南溪對親生父親的執(zhí)著來的更好。
“那……楓叔叔不是我的爸爸嗎?我們?yōu)槭裁匆岬揭粋沒有楓叔叔的家里。”南溪在黑暗里往杜阮瑜的懷里蹭了蹭,肉嘟嘟的手準(zhǔn)確無誤的捏住了杜阮瑜的臉。
“以后還會見到楓叔叔的,今天我們先睡覺好嗎?媽媽好累哦。”杜阮瑜抓著兒子的手蹭了蹭,有些討?zhàn)埖某煞帧?
南溪終于放棄了追問,抱著杜阮瑜漸漸的入睡。
杜阮瑜的醉意睡意全無,輕輕的拍著南溪的脊背,笑的無奈。
她現(xiàn)在的目的不就在讓南溪的親生父親身敗名裂嗎?
傅亦臣是那樣花心的男人,在知道杜阮瑜難產(chǎn)而死之后還能勾搭她。
這不就像是說著杜阮瑜和她的兒子根本無關(guān)痛癢嗎?
自嘲的笑了笑,哪怕是讓南溪沒有父親,也不能讓南溪知道有一個這樣冷血的父親。
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一夜未眠,第二天的大清早,杜阮瑜還是頂著黑眼圈起來做了頓早餐。
跟著林夕夕把南溪送到了幼兒園,杜阮瑜才轉(zhuǎn)頭回家。
“你今天不上班?”林夕夕好奇的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杜阮瑜。
“我請假了。”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杜阮瑜停頓了許久,才將昨晚的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林夕夕,林夕夕差點兒沒撞到車廂頂。
“傅亦臣根本就不是個好人!你以后不要再靠近他了!”林夕夕怒斥。
杜阮瑜握緊了方向盤,輕輕搖頭:“不可能,我要把杜氏從他的手里拿回來。”
“你都已經(jīng)是著名設(shè)計師了,以后的日子肯定是……”
“是他造就了現(xiàn)在的云朵設(shè)計師,但是我成為設(shè)計師就是為了報復(fù)他。”
被杜阮瑜打斷了話,林夕夕的眼神只能暗淡了下來。
她只是想要重新取回原有的生活而已。
“醫(yī)療團(tuán)隊還是沒有找好,我們家在外國沒什么熟人。”林夕夕兀的轉(zhuǎn)移的話題。
“麻煩你了,我也會去找的,爸爸最近怎么樣了?”杜阮瑜剛剛激動的心情稍稍平復(fù)了些。
“最近恢復(fù)的還不錯,只是說差一點兒刺激,他們還是建議我們找外國專業(yè)的團(tuán)隊。”
杜阮瑜連連嘆氣,心底一片苦澀。
回到家的時候,杜阮瑜還是下了廚房親手做了母親最愛的東西交給林夕夕:“這是我媽喜歡的,你帶給她吃吧,就說是家里阿姨做的。”
林夕夕看著杜阮瑜,欲言又止。
她真的好想讓杜阮瑜停下現(xiàn)在的舉動,直接回到伯母的身邊。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到時候會說的。”杜阮瑜拍了拍林夕夕的肩膀。
看著林夕夕終于離開,杜阮瑜才重新回到了床上,妄圖將昨晚的睡眠給彌補(bǔ)回來。
在床上翻騰了兩三個小時才睡著,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吃飯的時候。
林夕夕叫了餐廳的外賣,不停的給苦著臉的南溪夾菜,杜阮瑜回復(fù)了些精神,參與到飯局之中。
昨晚和傅亦臣的那些曖昧早就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連著一個星期的時間,傅亦臣都沒有再叫杜阮瑜來上班。
一個兢兢業(yè)業(yè)的上班,時不時的參加個飯局交際。
另一個在家里和兒子增進(jìn)感情,順便等著SL系列展會前夕,傅亦臣的邀請。
SL系列展會的前夕,傅亦臣終于給杜阮瑜打了一通不能再簡單的電話。
“展會現(xiàn)場,八點。”
杜阮瑜設(shè)置好鬧鐘,期待著明天佟帛逸會通過許琳達(dá)整出什么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