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萱前腳才剛剛走入臥室,宮灝城后腳便跟上來了,一手按住她肩膀,將她反轉過來硬生生按在門板上,另一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宮灝城微微湊近她,兩人之間的氣息淺淺交融,“你去哪里了。”
宋萱皺眉,下巴被他掐得生疼,她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冷聲道:“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關系?你不應該陪著你的真愛嗎?”
此話一出,宮灝城眼眸微微瞇起:“你最近確實大膽了。”
宋萱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狠狠將宮灝城推開,她捂住泛疼的下巴,冷聲道:“現在宋雪回來了,那么我也沒有多少利用價值。不如早些離婚,這樣對對方都好。”
‘離婚’
這兩個字讓宮灝城大腦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將宋萱狠狠甩到在床上,欺身壓上。
“宮灝城!”
宋萱雙手抵住他胸膛,怒道,“宋雪已經回來了!有需求跟她一塊,別碰我!”
“別碰你?”
宮灝城冷笑起來,伸手扯開領帶,直接綁住了宋萱的雙手,“孩子都沒給我生下一個,你就想著逃離我身邊?”
宋萱渾身逐漸冰冷起來。
“想也別想!”
宮灝城狠狠吻了下來,幾乎咬破了宋萱的嘴唇。
鮮血特有的鐵銹味在兩人唇齒之間逐漸彌漫開來,宋萱緩緩閉上眼,聲線略微顫抖,她緩聲說道:“別讓我恨你。”
宮灝城聞言,一手將宋萱扯入漩渦之中。
“那就恨我。”
這一夜,兩人無眠。
宋萱睜開眼,渾身酸痛,脖子更痛,好像要被人咬下來似的。而導致她渾身酸痛得不行的罪魁禍首已經不在房間了。
她顫巍巍地翻身下床,走入洗手間,望著鏡中的女人渾身青紫,她笑了。
真是狼狽。
手臂上的繃帶散落了一些,幸好宮灝城沒有發覺傷口的存在,昨晚她一直用被子遮住身子,不讓宮灝城看見。
不知是不是動作過大,純白色的繃帶滲透一絲鮮血,傷口裂了。
宋萱心里暗暗罵了宮灝城一聲。
她換上高領衣服,遮掩住脖子的曖昧紅痕。
下樓正打算想看看家用醫療箱在哪,沒想到一下樓便聽見宋雪的笑聲,輕聲細語地說著話:“灝城,這是我親手做的三明治,你嘗一嘗嘛。”
宋雪一大早就過來了,想盡一切辦法在宮灝城面前刷盡存在感。
“姐姐。”
宋雪看見宋萱下了樓,笑著跑過去,“姐姐的三明治我也做……”話還未說完,宋雪看見宋萱脖子上隱約露出的紅痕時,聲音逐漸小了下來。
宋萱斂眸,伸手拉高了下衣領,淡淡道:“我肚子不太餓,不去吃了。”
坐在餐桌邊的宮灝城微微瞇眸,冷聲道:“坐下。”
宋萱看了他一眼,假裝沒聽見,抬腳想要離開,卻被站在門口的趙姨一手攔住了去路。
“少奶奶,請你不要任性好嗎。”
趙姨皺眉,看著宋萱的眼神滿是嫌惡,宋雪比她乖巧多了,一臉叛逆的樣子,誰稀罕她啊。
宋雪眼中閃過一絲嫉恨,她走過去,溫柔地挽住宋萱的手臂,輕聲細語地說道:“姐姐,你快過來嘗嘗我手藝嘛,我很用心做了!”
宮灝城冰冷的視線一直集中在宋萱身上,好像針似的,刺得她生疼。
宋萱被宋雪拉著坐下位置,她斂眸,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剛吃一口,她就吃不下了。這是什么神仙配料。
太難吃了。
宋萱緩緩閉上眼,將嘴里的東西嚼幾下便吞下肚子。
“好吃嗎?”
宋雪的眼睛亮的嚇人,笑起來有著一絲詭異,她在宋萱三明治上下了點‘料’,過了一會兒,宋萱的臉色頓時慘白了起來。
她伸手捂住了肚子,滿臉出了冷汗。
宋雪在一旁假惺惺地大叫著:“姐姐!你怎么了!”
肚子好像被人扭成了麻花似的,劇痛無比,痛得她幾乎要暈歇過去。
“姐姐!”
宋雪的聲音逐漸越飄越遠,恍惚間,她似乎被人橫抱起來,她的嘴被人用手指撬開,扣著她的喉嚨,讓她一陣作嘔。
對著馬桶吐了半天,終于將肚子里的食物全部吐出來,劇痛總算緩和了許多。
宋萱出了一身虛汗,渾身軟弱無力。
“姐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肯定是我的問題!”
宋雪站在廁所門口,哇哇大哭起來,“明明灝城吃了沒事,為什么姐姐一吃就……”
說著,她揪住宮灝城的衣袖,繼續哭著道歉,“灝城,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宮灝城凝視著扶著墻緩緩站起身的宋萱,讓趙姨帶著宋雪先離開,他對宋萱詢問道:“現在怎么樣了。”
宋萱伸手,衣袖擦了擦嘴邊的酸腐液體,低聲道:“沒事,死不了。”
這種事,在小時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宋萱轉身,正打算離開時,手臂卻被宮灝城牢牢抓住,宋萱順著宮灝城的目光看去,心中暗叫不好。
她今天穿得是一件淺色上衣,剛結疤不久的傷口又再度裂開,原本想著要去找新的繃帶,后來看見宋雪,什么都給忘了。
“什么時候弄到的?”
宮灝城伸手,一把將她衣袖卷起來,動作略微粗魯,不小心碰到傷口,疼得宋萱悶哼一聲。
宋萱想抽回手,宮灝城抓得牢牢的,根本掙扎不開半分。
“跟你沒什么關系。”
宋萱皺眉,“你別太專注在我身上了,身后還有個人看著你。”
宋雪站在宮灝城身后,目光一刻都不從宮灝城身上轉移開,看見他專注宋萱受傷的手臂,她抿緊紅唇,低低暗罵了一聲。
“趙姨。”
宮灝城仿佛沒聽見宋萱的話,喚了聲趙姨。
“我在,少爺。”
“拿醫療箱過來。”
趙姨點點頭,疑惑地掃了宋萱一樣,難道這又是吸引少爺注意的把戲嗎?
“好的,少爺。”
趙姨的動作很快,不需要一分鐘時間便拿來了醫療箱,宮灝城從中拿出消毒水和繃帶,宋萱見狀,忍不住地說道:“你會嗎?”
在宋萱的印象中,宮灝城好像跟這些沾不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