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的!這個女人肯定在誣陷我啊!”
說著,陳經理著急地開始打感情牌了,“宮總,我為公司服務已經十多年了,一直不敢有二心啊!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呢!”
頓了頓,他指著江行罵道,“江秘書,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但你怎么可以用這種方法逼我走!”
江行眨眨眼,笑了,說著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支錄音筆,嘆口氣道:“沒辦法,只能讓你聽聽證據了。”
說著,江行按下了開關,會議室響起了陳經理與其他人的對話。
對話中全都是陳經理對翰然集團的嫌惡,感覺自己繼續待在集團里面,自己的才能肯定會被埋沒,干了那么多年,才只是經理的頭銜。
陳經理很狡猾,對錄音筆的內容供認不諱。
“宮總,這些對話只是我一時之間的抱怨而已,這并不能直接把我定為內鬼的證據吧。”
“確實不能。”
宮灝城淡淡道,他坐在旋轉椅上,交疊著雙腿,優雅如高貴的波斯貓。
陳經理聞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但下一秒他卻傻眼了,投影儀上忽然放出好幾張照片,照片上的內容都是他跟清泰集團勾搭在一塊。
甚至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情形拍的格外清晰。
“這樣應該能。”
宮灝城冷凝著他,淡淡道,“你還有什么借口嗎。”
這下完蛋了,人證物證都在,通通都指向他。
陳經理的臉色慘白慘白的,根本看不出一點血色,他頹然坐在椅子上,他已經找不出任何理由能為自己開脫了。
“還有一個人。”
宮灝城環視了下四周,被掃視的每個人就算沒有嫌疑,但在宮灝城銳利的目光之下,還是忍不住轉移開了視線。
宋萱懶懶抬起眼皮,她看見投影儀上放出一張照片,這照片上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洪梅。
洪梅手中拿著策劃圖,遞到了陳經理手中。
“真的是她。”
宋萱低聲喃喃自語,頓了頓,她微微低頭,紅唇勾起淺笑,彎起的弧度都是嘲諷。
她實在想不通。
想不通洪梅為什么處處跟自己作對,結果最后落到了自身難保的地步。
洪梅被人喊到了809會議室時,她神情緊張,當她看見那張照片時,她臉色跟陳經理一樣,沒有半點血色。
她忍不住伸手扶著墻,穩住了身體重心,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句話。
“你還有什么要解釋。”
江行嘆口氣,對洪梅說道,“如果沒有的話,我們按程序辦事,日后考慮到公司造成的損失,會將你們起訴,請做好心理準備。”
“不……不是的……”
洪梅結結巴巴說了這句話,又說不出什么。
“散會。”
見塵埃落定,宮灝城淡淡丟下這句話便起身離開。
會議室的人紛紛散去,洪梅癱坐在地上,眼神沒有半點生氣,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露餡,明明這一切都天衣無縫。
“這樣我就明白了我背黑鍋真正原因了。”
人都走光了,宋萱來到洪梅跟前,淡淡道,“原來是你。”
事情已經敗露了,洪梅干脆跟她撕破臉皮,她的眼睛滿是幽怨,狠狠瞪著宋萱,怒道:“對,是我,哪有怎么樣?我討厭你!”
宋萱皺眉,“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討厭我的事?”
“你一進公司我就討厭你,我以前為了進這家公司,幾乎跟別人擠破了腦袋,結果你呢,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直接通過走后門進來,你要不要臉!”
如果是因為這件事而討厭的話,那就是個無解題了。
宋萱斂眸,直接與洪梅擦肩而過。
心里有很多話要跟洪梅說,但想了想,還是覺得沒有必要,她已經恨入骨了。
洪梅確實恨入骨,她流著淚瞪著宋萱離去的背影,咬咬牙,也不知從哪涌起的勇氣,她猛地朝宋萱跑過去,就在宋萱下樓之際,伸出了雙手。
宋萱感覺自己后背受到了一道猛烈的力量,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直接從樓梯那里摔了下來,她下意識地用雙手護住了腦袋,閉著眼準備接受這猛烈的沖擊時。
一雙溫暖的手及時扶住了她,隨即一記溫柔又嚴厲的聲音響起:“一個小姑娘看起來年輕漂亮,怎么做那么惡毒的事情呢。”
宋萱在那人的攙扶之下,重新慢慢站好,她心中松了一口氣,對來人鄭重道謝:“謝謝你及時扶住了我。”
“不用謝。”
來人是身穿唐袍的男子,他穿著略古風,鼻梁上戴著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眼睛微微彎起,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而眼尾下的淚痣,略微妖嬈。
他微笑起來的模樣很好看。
“我有事先走一步,你自己要小心一些。”
說著,男子朝她笑了笑,便直接與她擦肩而過。
宋萱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她剛剛差一點要到鬼門關走過一遭,沒想到洪梅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宋萱回到部門,她看見一群人擠在洪梅四周,洪梅在人群的中央低聲哭泣著,同事紛紛安慰著她。
剛剛會議所開的內容都是保密性,以防別人知道了散播出去。
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洪梅所做的事,只從洪梅口中知道宋萱使了某種手段將她逼走,他們望向宋萱的眼神,冷漠又陌生。
“放心吧,就算你走了,我都還會找你玩的。”
“對啊,洪梅你能力那么厲害,不怕沒有好公司!”
洪梅走了之后,跟洪梅最為要好的女孩子來到宋萱跟前,紅紅的眼睛死瞪著宋萱,低聲說道:“你終于把洪梅給逼走了,開心了吧。”
宋萱斂眸,心中無力嘆息。
既然她的形象在他們心目中是惡人的話,那么她就徹底做個惡人吧。
“對,很開心。”
宋萱笑了笑,纖長的手指無意識地轉著鋼筆,淡淡說道,“我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你真是是個冷血無情的動物!”
女孩子惡狠狠丟下這句話之后,猛地轉身離開。
四周的同事散去,沒有了以前的冷嘲熱諷,更多的是冷淡,他們生怕自己說的話不好聽,下場跟洪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