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孕了?”他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要你管!”簡頌恩趁他不注意的檔口,伸手扯回了報告單。
手心一空,溫予初只覺整個人都空了一樣,愣了一下后,才回過神來。
在看簡頌恩時,她已經(jīng)走遠,他忙不跌的跟上去。
“這個孩子是誰的?”
“誰的?溫予初,反正不是你們溫家的種,溫時南的隱疾你不會不知道吧!他根本就是性功能障礙者,所以,長期的心里壓抑導(dǎo)致他人格分裂,所以才會變著法折磨我。這個孩子就是那天他換,妻游戲種下的,你滿意了?”
風(fēng)吹亂了她的發(fā),遮住了她大半張臉,猩紅的眼眸透著仇恨的光。
溫予初的身體震了震,她的話就像晴天霹靂一樣,劈在溫予初身上。
“你說什么?”溫予初蠕動嘴唇,漆黑的眼眸里,閃著晦暗不明的光。
“我說什么?”
簡頌恩嗤笑,伸出手指在溫予初胸前直戳,一步一步將溫予初往后逼。
“你聽不懂人話么?我說這個孩子是我跟陌生男人種下的種,跟你們溫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可以走了!”
溫予初被逼的后退幾步,最后靠在樹上,伸手扣住簡頌恩戳她的手指。
臉色變得很難看,干裂的嘴唇輕啟,“簡頌恩,這個孩子你不能留,你不能做單親媽媽。”
溫予初聲音里的果斷和決絕,連他自己聽到都害怕。
簡頌恩聽到后更是仰頭嗤笑,喋喋的怪笑刺痛著溫予初的耳膜,她笑著笑著,眼淚就飆了下來。
“溫予初,我最不做單親媽媽,關(guān)你什么事?你聽清楚了,這個孩子不是你的,難道你還想像兩年前那樣,逼我打掉,我警告你,你要是趕這么做,我死給你看!”
簡頌?zāi)勘{欲裂,赤紅的血絲幾乎從眼眶里暴裂開來。
溫予初被她的話驚到,他不敢在刺激簡頌恩,只能強忍中心里不斷上涌的情緒。
腦海里,倏然閃過一些熟悉的畫面,而后,他冷冷的說,“簡頌恩,我有資格,因為我就是這孩子的親生父親!”
“什么?”簡頌恩猶如當(dāng)頭棒喝,不可相信的看著他。
“你什么意思?”簡頌恩發(fā)瘋了一樣,伸出手,攥緊了她的肩膀,“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溫予初也不反抗,任憑她使勁的搖晃,最后才慢悠悠的說,“因為游戲那天,跟你上床的男人就是我!”
他簡潔明了的一句話,徹底震撼著簡頌恩的心,她倏然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那天,我突然間接到你的電話,可是接聽后卻沒有聲音,我覺得奇怪,就讓人找到你手機的定位,我才知道,原來大哥把你綁去了那個酒店,經(jīng)過我多方查探,才知道,大哥說那個變態(tài)嗜好會所的會員。我當(dāng)時就辦了會員,假裝里面的客人,當(dāng)晚混在人群里,以最高價飚到你,后面才知道,你被大哥下了藥,不得已,我才冒充了別人,跟你睡。”
溫予初低低的解釋,聲音里充滿了無奈和嘆息。
“是你?那個帶著面具跟我共度一夜的的那人竟然真的是你!”
簡頌恩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難怪那天晚上,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原來是真的。
那天跟她發(fā)生關(guān)系的,真的是溫予初?
知道這個真相后,簡頌恩的心狠狠一顫,伸手揪住心口,整個身體都在搖晃。
“難怪你第二天出現(xiàn)的那么及時,看來,原來,我早就進了你的圈套!現(xiàn)在呢?我已經(jīng)對你死心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向兩年前一樣纏著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將頌恩淚眼凝噎,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跟溫予初在斗了,她真的累了!
“頌恩,你要怎么才很相信我,我是真的為你好,”
溫予初放緩語氣,耐心的解釋。
簡頌恩輕嗤,不愿聽他的解釋,柳眉微蹙,“為我好?你那一次不是打著為我好的借口,做著最傷害我的事,溫予初,你已經(jīng)有自己的家了!為什么就是要揪著我不放呢?”
“我……”
溫予初語塞,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啊,他的本意真的是為她好,可是……
“怎么?說不出來了!那就別再狡辯了,你要為我好,就請按照我的意愿,讓我自己好好活著。我們之間就當(dāng)從來沒有認識過吧!”
簡頌恩對她再無流留戀,轉(zhuǎn)身就走,溫予初瞬間紅了眼,靜靜地看著她離開。
因為除了這樣,他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因為,他快死了!
“簡頌恩,你一定要幸福!”溫予初朝簡頌恩的背影大喊,眼淚再也抑制不住,落了下來。
簡頌恩急急的走著,溫予初的聲音卻震撼著她的耳膜,淚,瞬間像決堤的河水,涌來出來。
她伸手胡亂的擦了把眼淚,一直往前走,耳畔在也沒有溫予初的身影,身邊也沒有溫予初的騷擾了!
她仰頭,看著天空中那抹刺目的光,眼角酸澀一片。
正在此時,身后驟然想起一陣刺耳的剎車聲,簡頌恩的身體一顫,一顆心瞬間揪成一團,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心頭。
她倏然頓住腳步,錯愕地回頭,入目處,溫予初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那眼紅的液體已經(jīng)染紅了他身上的衣服,觸目驚心。
“溫予初……”
簡頌恩大喊一聲,身上瞬間冰冷一片,發(fā)了一樣朝他跑去。
溫予初倒在血泊中,看著朝他奔來的簡頌恩,緩緩地伸出手,模糊的視線里,簡頌恩的身影越來越近,可唯獨看不清她的臉。
淚,順著眼角滾落,溫予初迷離的視線慢慢變得模糊不清。
“溫予初……”
簡頌恩跪倒在地,蹲在地上,抱著她的頭,眼淚猝不及防的滾落。
溫予初嘴角溢出溫?zé)岬囊后w,伸手撫上簡頌嗯的臉,一臉內(nèi)疚的說,“對不起,我真的只是想讓你幸福,可是,我好像真的用錯了方式,讓你吃盡苦頭,對不起,我是真的想你好!”
溫予初說完,一口血吐了出來。
簡頌恩看到這樣的溫予初,完全沒了分寸,用衣袖替她擦掉嘴角上的血,聲音哽咽,“你別說話,我先送你去醫(yī)院。”
簡頌恩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那輛撞溫予初的車子已經(jīng)逃逸,無奈之下,她只能放下溫予初,跑到路中央去攔車,期望有一輛車子能夠停下來,送他們?nèi)メt(yī)院。
“頌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溫予初朝簡頌恩伸出手,可是在怎么用力,她都沒辦法觸到她,他終于力竭,昏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