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雪山看過很多次，但是在這邊看，還是有些不同的。

凌雪薇給綿綿講著睡前故事，小家伙今晚很興奮，始終沒有困意，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自家娘親，時不時咯咯笑著，要么就是在軟綿綿的墊子上滾來滾去。

“娘親，天上的星星真的是人變的嗎？”

“月亮上真的有兔幾？那他們在那么高的地方不會掉下來嗎？”

……

綿綿各種各樣的問題層出不窮，每次凌雪薇都會耐心解釋給她，若是連她都解釋不了的，便會告訴她，“娘親也不知道，綿綿長大了可以自己去探尋，若是知道了，回來也告訴娘親好不好？”

“好！”

凌雪薇并不想將綿綿養成溫室中的花朵，大千世界，廣闊無垠，她希望綿綿能多去看看，找到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娘親……”

“怎么了？”

“爹爹和哥哥，他們也在天上嗎？”

小家伙忽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凌雪薇一怔。

“為何這么問？”

凌雪薇揉了揉綿綿的軟軟的發，小家伙癟了癟小嘴，“我聽那些山上的哥哥姐姐說的，人若是不在了，就會化作天上的星星。那爹爹哥哥不能陪著綿綿，是因為去了天上咩？他們為什么要離開？難道是不喜歡綿綿嘛？”

對上她純真的眼眸，凌雪薇心一酸，將綿綿摟入懷中，“沒錯，你爹地和哥哥……他們在天上，只是綿綿你記住，他們不是不喜歡你，爹地和哥哥都很喜歡綿綿，綿綿那么可愛，他們怎會不喜歡……”

凌雪薇手收緊，“只是有很多事，不是我們想怎樣就能怎么樣的，就像綿綿很喜歡吃小餛飩，可每次卻都不能吃太多，因為如果吃太多，綿綿肚子就會不舒服，所以，并不是我們不喜歡，而是不可以。”

“那爹地和哥哥是想綿綿和娘親嘍？”

“當然。就像娘親和綿綿想念他們一樣。還記得娘親曾跟你說過的話嗎？”

小家伙重重點了點頭，“綿綿記得！娘親說過，總有一天會帶著綿綿去找爹爹和哥哥！那我們什么時候去啊？”

“相信娘親，很快。”

沒有人比她更加迫切。

凌雪薇聲音堅定，目光深不見底。

……

綿綿睡著了。

凌雪薇走出帳篷，夜晚的河水，波光粼粼，水波蕩漾。

她的心，并不平靜。

“主人，你在想男主人嘛？”

閃電不知何時出現在凌雪薇腿邊。

凌雪薇抱起閃電，輕撫著它光滑柔順的羽毛。

雖然凌雪薇并未說話，但閃電就是知道。凌雪薇這個樣子，就是在想男主人和小主人了。

遠處，雪球呼呼睡得正香，聽見了這邊的聲響之后耳朵動了動，發現是閃電又再次沉沉睡去。

“主人，你放心去修煉，我跟雪球會保護好綿綿小主人的！”

閃電信誓旦旦，用頭蹭了蹭凌雪薇的手，“主人，無論什么時候，我們都會陪著你。”

凌雪薇看著閃電心中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