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你們就去找警察說吧,我跟你們沒有什么可談的。”許心藍隔著門說道。
“你先把門打開,我們見面再談,現在隔著房門,怎么談呀?”
許心藍看見其中一個矮個子的男人捅了旁邊高個的男子一下,高個男子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接著對著房門說道:“我們是來替我妹妹道歉的,你把門打開,咱們好好的談談這件事。”
許心藍狐疑的轉了轉眼珠子:“這件事情不是都已經處理完了嗎?還有什么可談的?就算是真有什么事要談,也請你們明天再來吧。”
高個子男人忽然就不耐煩起來,不顧旁邊男人的阻攔,對著門就踢了一腳,把緊貼著房門的許心藍嚇的“媽呀”一聲,跑了起來。
“你快點把門打開,聽見沒有?你他媽的讓我看看你受了多重的傷,竟然要二十萬!”
許心藍的汗毛一下子就豎了起來,嚇的連門都不敢靠近,更別擔接話。
“你快點給我開門!”外面的男子又踹了腳門:“讓我看看你值不值二十萬!”
“啊”許心藍捂著嘴,才沒有尖叫出聲。
她伸手把門反鎖上以后,快步的退出去能有兩米遠,看著被踢的“咚”“咚”直響的房門,拿著電話,不知道該打給誰。
猶豫了片刻,她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過了能有十來分鐘才來,外面正在叫囂的兩人被警察給帶走了。
許心藍驚魂未定的錄了筆錄,回到房間,把門鎖好,匆匆的洗了洗就上了床。
迷迷登登的剛要睡著,就聽到手機“嘀噠”一聲響,她一下子就精神了,忙拿起了電話,打開一看,上面是條短信:“你以為錢那么好花呀?”
許心藍嚇的差點沒把手機給扔了。
這回她好不容易產生的那點睡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想到了黎昕,可是這么晚了,黎昕可能也就剛到S市,自己要是給他打電話,他還指不定得怎么著急,弄不好連夜他就得又回D市。
而且他知道了這件事,可能就真的不會讓她呆在D市了。
許心藍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圍的嚴嚴實實的,想了半天,除了水云寒,她實在是沒有人可以打電話。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她的手機“嘀噠”又響了一聲,嚇的許心藍“啊”的叫出了聲,差點沒把手機給扔出去。
她抖著手把手機打開,看著上面的一條新信息,半天才摁開。
“既然想要十萬,那就得付出十萬的代價!”
許心藍這回再也不猶豫了,二話不說的就給水云寒撥了過去。
水云寒看著上面的號碼還不想接,可見手機一直響,他才皺眉接起,語氣生硬的問道:“什么事?”
“剛才有人來砸我房門,我報警了,警察把他們抓走以后,現在又有人不停的給我發信息,說是要我付出代價,怎么辦呀?”許心藍雖然極力的控制,但牙齒還是止不住的打顫。
“那你就再接著報警。”水云寒皺起了眉:“或者告訴你大哥,我看你大哥也挺硬實的一個人,應該是沒有他處理不了的事兒。”
許心藍咬著下唇,失望的說了聲“再見”,就掛斷了電話。
她戰戰兢兢的下了床,把門窗都檢查了一遍,然后找了把看著結實的鍋鏟拿著,把手機調成了靜音,上床找了兩床被子蒙在自己的身上,連腦袋都一起埋進了被子里,緊緊的閉上眼睛,心里默默的數著羊。
水云寒把電話放到一邊,接著處理著文件,可注意力卻怎么也沒有辦法集中,看了沒有兩分鐘,就不由自主的瞅一眼電話,過了不到半小時,看了能有十遍電話。
他生氣的給剛才的號碼撥了過去,可對方卻不接了。
他越打越生氣,連著打了六遍,對方都一直不接,他就怒了,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著外衣,匆匆的走了出去。
開車一路疾奔的趕到公寓,在外面敲了半天門,里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反而把對面的一對小夫妻給敲了出來。
他們只把門打開一點細縫,對著水云寒道:“你們到底都是什么人呀?人家屋里就住一個小姑娘,你們大半夜的這么敲,誰敢給你開呀?而且小姑娘剛才都報警了,被抓走好幾個人了,你們有事還是白天找她談吧。”
水云寒一聽都抓走了好幾個人,心里不由的一緊,到門口敲的更大聲,嘴里還高聲的喊著“黎琦”。
許心藍用雙手把耳朵堵上,嘴里大聲的念著:“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水云寒見敲門沒人應,又開始給她打電話,可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水云寒擔心里面出了別的事,就讓人找來了開鎖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門打開。
接著又讓人把臥室的門打開了,看著床上厚厚的被子下面縮成一團身影,他伸手掀開了被子。
許心藍又驚又嚇,滿頭滿臉的汗水,等到被子被人掀開了,她一下子跳了起來,歇斯底里的驚叫著:“你們想干什么?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
等她看清面前站著的是水云寒以后,她把手里抱著的鍋鏟扔在一邊,跳起來摟著水云寒的脖子,“哇”的哭出了聲。
水云寒僵硬的站在那里,過了片刻才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她的后背,“行了,瞅你這點小膽,門都被人撬開了,你貓在被子里就能沒事?”
許心藍抽抽泣泣的從他懷里起來,咬著下唇埋怨道:“你不是不來嗎?”
“我說讓你報警,讓你找你大哥,我說我不來了嗎?”水云寒看著床上的鍋鏟似笑非笑,“你這武器可夠先進的。”
“這東西打別的地方不一定好使,但打臉應該挺疼。”許心藍嘟著紅唇,拿著鍋鏟紅著臉下了床,可看到被撬開的門鎖,她又忍不住的責備道:“你怎么把門鎖都弄壞了呀?你不會敲門呀?或者給我打電話也行呀!這門撬成了這樣,還得換門換鎖!”
“你還好意思說?不撬門,我怎么進來?”水云寒用兇狠的用手指撮著她的腦門:“我門都要砸爛了,電話都要打爆了,你就一點也沒聽見?”
“聽見了,”許心藍邊躲閃邊道:“但我不是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