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寒剛醒過來,就摸到了懷里滑溜溜的女人,接著就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她的心里一動,忙低頭看向了懷里,激動的叫道:“心藍?”
懷里的女人不高興的皺著眉,把小臉又往他的懷里鉆了鉆。
水云寒看到了她涂著的眼影,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旁邊被驚醒的女人,也跟著迷茫的睜開了眼睛,接著就把雙手抱在了胸前,紅著臉低呼出聲:“被子。”
水云寒回頭看了眼她光潔的背,轉身拿起旁邊的內褲,也不管干不干凈就穿在了身上,然后快步的去了浴室。
姜姝婉從床上坐起來,心里忽然就沒了底。
她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么冷漠。
現在如果就這樣離開的話,他會不會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了??
可是她還躺在這里不動,他出來如果當做看不著自己怎么辦?
姜姝婉心里的念頭轉了又轉,打定了主意以后,忙從床上坐了起來,故意把那抹血紅的地方露出來,然后她拿起地上的衣服,慢悠悠的穿在身上。
她現在真是后悔的很,為什么昨天晚沒有沒有多拿幾件衣服過來。
她把睡衣穿在了身上,開始站在那用手指慢慢攏起了頭發,當聽到浴室的門響以后,她快速的轉身,用手把頭發捋平,然后咬著下唇看著水云寒,“水先生,昨天晚上,我……我……”
“我知道了,你先回房間吧,我送完孩子回來再說。”水云寒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床上的那抹紅色,他的臉色微變,轉身出去下了樓。
姜姝婉回頭看了眼床單,然后把被子拿起來蒙在上面,她也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她回房間洗了澡,換了一件湖綠色的馬海毛上衣,一條黑色微喇叭的長褲,靜靜的坐在窗前,盯著院門口。
一個小時以后,水云寒還沒有回來,她有些不安的站了起來。
兩個小時以后,她拿著手機猶豫不定。
三個小時以后,水云寒的黑色奔馳才開進院子。
姜姝婉站在窗前,一動沒動。
過了能有十多分鐘,她的門被人敲響。
“請進!”姜姝婉連頭都沒有回。
水云寒走進來,看到了她的背影,腳步微停了一下,才走到了她的身邊,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很抱歉。”
“我不要你的抱歉,”姜姝婉吸了吸鼻子,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怪你。”
水云寒看著她的側臉,沉吟了一下,道:“你應該知道,我有過一位妻子,她是夢夢和正霖的母親,我很愛她,就算所有的人都說她死了,我也不相信。”
姜姝婉猛的轉頭看向了他。
“我的妻子是她,也只能是她。”水云寒道:“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但妻子這個位置,卻不行。”
姜姝婉的眼睛里慢慢滾落下來晶瑩的淚水,象朵雨中的小花,惹人憐惜。
可是水云寒卻雙手插兜的站在那里,不為所動。
“我想留在孩子們的身邊,可以嗎?”姜姝婉委屈的說道:“我從小就沒有母親,我知道沒有母親的滋味是多么的難過。”
“好,你就呆在這里吧。”水云寒并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便點頭同意了:“除了名份以外,其他的我都可以給你。”
姜姝婉的唇角動了下,沒有再多說。
水云寒轉身出了房間,還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名份不能給我,那人呢?你這個人能給我嗎?”姜姝婉輕輕的問道。
她沒想到費了五牛二虎之力,竟然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但現在起碼她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這里了吧?
姜姝婉很識趣的依然住在一樓,但是她卻開始慢慢管起了廚房的飯菜,房間的擺設,甚至水云寒衣物的添置。
而水云寒對于這些,本來就不怎么操心,現在知道她開始管了,也就采取了默認的態度,這讓姜姝婉越來越把自己當成了這里的女主人。
同時外面的人也慢慢的把她當成了水夫人。
姜姝婉對于這樣的稱呼,都是害羞的告訴她們:“還沒有辦婚禮呢。”
可這樣的實話,卻讓人更加誤解。
水老爺子聽說了這件事情,只是一笑置之。
他孫子已經很久沒來看過他了,他還哪有權利管他?
他在一個多月以前,找到了許母住的果園子。
可是許母卻一直都不給他好臉,嚇的他也不敢去找她。
可前幾天得知許母生病了,而且病的很重,已經住進了醫院,他就有點坐不住了。
他覺得許母生病一定是跟他有關,是被他氣的,所以他就更回愧疚,于是在表姑也感冒了,果園子的花棚又塌了,大林沒有時間去醫院,而找了個護工的情況下,他出現在了許母的病房里。
許母睜眼看到是水老爺子在喂自己水,嚇了一跳,剛含到嘴里的一口水,一下子就全噴了出來,噴的她自己和水老爺子身上都是水。
水老爺子忙拿紙巾幫她擦拭,可是很少服侍人的水老爺子,沒掌握好力道,用力的蹭了一下,就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紅印子。
“對不起啊。”水老爺子很尷尬的看著她的臉,又看了看手里細膩的紙巾。
“沒事。”許母拿過他手里的紙巾,在自己的臉上擦了擦,“你還是擦擦你自己的衣服吧。”
水老爺子拿著紙巾把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又重新給她倒了點溫水。
這次沒等送到許母的嘴,許母就自己伸出了手。
水老爺子忙道:“大夫說你的腰受傷了,不能動。”
“現在已經好多了。”許母的腰上剛使了點勁,立刻就傳來了鉆心的疼痛。
水老爺子看她表情不對,忙扶住她,說道:“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就別逞能。”
許母這回可不敢再動,只得老實的又躺回了床上
水老爺子把根吸管放進了水杯里,遞到了她的嘴邊:“這樣能得勁點。”
許母連喝了兩口水,才松開吸管。
水老爺子把水杯放在了一邊,他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你休息一會兒吧!”
許母真的就閉上了眼睛,半天后忽然問道:“大夫怎么說的?我的腰還能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