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洋見許心藍有些遲疑了才說道:“在老宅,有我奶奶在,誰也別想動兩個孩子,而且天天還省去咱們想著給孩子做什么吃,我奶奶就能把這飯菜安排好。”
許心藍想到顧老夫人對兩個孩子親密的態度,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顧明洋這才如釋重負的上前輕摟了一下許心藍,忙又松開了手,笑道:“其實我看我奶奶一個人住,也有點可憐,但你放心,如果你住著不開心的話,我們立刻就搬出去。”
“嗯。”許心藍笑著說道:“那咱們可就這么說定了。”
“一言為定。”顧明洋笑著說完,道:“我今天晚上要去見見海洋,可能得晚點回來。”
“哦。”許心藍低聲道:“他不能生氣吧?”
“他可能會不高興,但還不致于生氣。”顧明洋笑著跟她說,走吧,你不是要帶著孩子去花店嗎?我正好也去餐廳看看。”
兩人一起下了樓,見兩個孩子正圍著顧老夫人玩,就對著他們招了招手,“咱們要走了,跟太奶奶再見。”
顧老夫人看著他們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顧明洋看奶奶的臉色都變了,便笑道:“我和心藍帶著孩子們去花店和餐廳看看,晚上回來吃飯。”
顧老夫人見他們并不是要搬出去,臉上立刻堆滿了笑,道:“那你們去吧,晚上我讓人給你們做好吃的。”
她還開心的問水正霖和夢夢:“你們想吃什么呀?晚上太奶奶讓人給你們做好了。”
“排骨。”水正霖笑道。
“大魚大肉。”夢夢跳著腳,拍著手,“我愛吃大魚大肉。”
“好,好,太奶奶讓人給你們做。”顧老夫人的臉笑的跟盛開的菊花似的。
顧明洋和許心藍一人領著一個孩子走了,顧老夫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顧明洋細心的把孩子們都放在了后座,抬頭跟也要上車的許心藍說了句什么,然后兩人相視而笑,一起上了車,那模樣就跟真正的一家四口一模一樣。
唉!
如果對方不是水云寒,那該多好!
而此時的水云寒已經到了夏家門外。
“云寒?你醒了呀?”夏雅婷在電話里激動的夠嗆,“什么時候醒的啊?我馬上就去醫院看你!”
“你現在在哪呢?”水云寒總覺得是自己辜負了她。
“我呀……”夏雅婷推開身上的韓志邦,坐直身子道:“我現在在家呢,家里來了許多的親戚來參加咱們的婚禮,結婚你病了,米可說婚禮取消,大家都不相信,以為你不要我們母子了,我正在安撫她們呢。”
夏雅婷說的委委屈屈,好象馬上就要哭了似的。
“你出來一下,我就在你家門口呢。”水云寒硬著心腸,道:“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你在我家門口?”夏雅婷緊張的看向了韓志邦。
韓志幫忙給她寫了幾個字,她咽了下口水,道:“我在酒店陪我家的親戚們呢,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去。”
“還是我去找你吧!”水云寒不疑有他。
“不用了,我現在正要回去呢,馬上就到。”夏雅婷掛了電話,忙起來開始穿衣服。
“你不是說水云寒這次醒不過來了嗎?怎么又醒過來了?”韓志邦在旁邊急的團團轉。
“誰知道你是從哪弄的假藥,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好使!”夏雅婷邊穿著衣服,邊道:“這次還不知道又是個什么樣的情景呢!還有那個許心藍,我都跟你說了,讓你把她處理了,你怎么就不動彈?你是不是舍不是下手呀?我看她簡直就是我的克星,水云寒這幾次失憶了,本來跟我都處的挺好的了,可她總是陰魂不散出來壞事,依我看,只要有她在,咱們就沒個好!”
夏雅婷穿好了衣服,整理了下頭發,回頭對著韓志邦又說道:“你不要忘了哪個孩子才是水云寒親生的!”
韓志邦等到夏雅婷走了半天,才下定決心去找人。
夏雅婷到了家門口,看到水云寒的車子,歡快的跑了過去,“云寒,你可算好了!”
在她的手即將抱住水云寒的脖子時,水云寒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再往前靠。
“我有話要跟你。”
“那咱們回我家去說吧?”夏雅婷笑道:“正好也讓他們別再多想。”
“雅婷,咱們還是在車上呆會吧。”水云寒幫她打開了車門。
夏雅婷笑著說道:“什么事呀?弄的這么神秘 ?”
兩人都上了水云寒才說道:“雅婷,我不能跟你結婚了。”
“你說什么?”夏雅婷的丹鳳眼一下子瞪的溜圓。
她心里氣的想罵娘!這個男人是不是腦子讓門擠了?
她夏雅婷哪塊比許心藍差了?他怎么就總說不想娶自己了呢?
“雅婷,是我對不起你,這樣出爾反爾的傷到了你,你有什么……”
“你別說了!”夏雅婷忍無可忍的打斷了他的話:“既然你已經恢復了記憶,那想必,你應該也記得,你這樣的話,說過多少遍。現在算我求你了,你別再說這話了,行不行?”
“雅婷……對不起。”水云寒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份,但讓他娶一個不愛的女人,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安靜的呆一晚,有什么話,等我冷靜下來以后,咱們再談吧!”夏雅婷打開車門,對他下了逐客令。
水云寒坐在車上,看著她走進了不遠處的院子,才開車離開。
剛關了院門的夏雅婷,聽到外面的車子發動聲,氣的一腳踢向了旁邊的花盆,“嘩啦”一聲響,花盆上的盆栽倒在了地上,夏雅婷疼的也蹲下身子,捂住了腳 。
“這是怎么了?”夏雅婷的繼母夏太太從園子的另一邊拐過來,道:“喲,這不是我們家的大小姐嗎?這是從哪來呀?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還是帶著孩子一起回來的呀?”
腳趾頭跟要斷了似的夏雅婷,聽到她的聲音,就跟打了強心劑似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不屑的笑道:“你現在是不是特高興?是不是以為我嫁不進去水家了,你那個認屁不是的兒子就能接管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