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么意思!”大林站起來,把桌子上的工具都收拾到了一起,拿起來,道:“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
“你還準備打光棍不成?”表姑激動的攔住了兒子:“你這幾年在外,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沒有。”大林笑道:“您就別瞎想了,我好的很,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我是不會結婚的。”
表姑松了口氣:“廢話!我又沒讓你從大街上隨便拉一個結婚,當然得找個合適的,你喜歡的。”
“那我喜歡的,您也能喜歡嗎?”大林問表姑:“如果我喜歡的,你不喜歡該怎么辦?你不會不同意我娶吧?”
“我可不是那么古板的媽,”表姑笑道:“是給你找媳婦,跟你過一輩子,又不是跟我過,只要你喜歡就好,如果我真不喜歡的話,我就跟你舅媽做個伴,離你們遠點!”
“行,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大林說著拉著母親的小手指,勾了一下,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什么玩意就這么說定了?”表姑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已經(jīng)有喜歡的女人了,就等著我說這句話呢?”
“現(xiàn)在還沒,但早晚有一天得有。”大林哼著小曲出了房間。
表姑心里畫起了混:“這孩子真有喜歡的人了?”
可許母的心里卻著急的很,她第二天又跟表姑說起了這件事情。
表姑說道:“大林說了,還想再了解一下那個同學。”
“你說咱們?nèi)セ橐鼋榻B所看看,行不行?”許母道:“我以前同事家的女兒,就是通過婚姻介紹的,后來過的還挺好。”
“心藍不高興怎么辦?”表姑不太贊同。
“其實介紹的婚姻更長久,因為彼此清楚的知道對方的條件,也省得互相之間隱瞞。”許母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我聽個教授說的。”
“這個教授靠譜嗎?”表姑笑道:“不都說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才能幸福嗎?”
“那是針對初戀的,象大林將來找媳婦,就要找一個真心喜歡的。”許母心情有些低落的說道:“而心藍就不同了,她雖然千好萬好,但也生過孩子了。”
表姑也跟著嘆了口氣,“那就聽你的吧,只是得找個靠譜的才行。”
兩人當天下午就去了城里,找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那家婚姻介紹所。
在里面呆了能有兩個小時,才心滿意足的去了心夢花店。
到了第二天,兩人就非要跟著大林和許心藍一起去送孩子。
大林笑道:“反正這幾天也沒有什么事,你們正好到處逛逛,只是心藍昨天買了許多的菜,你們可千萬別再買了。”
“知道了。”許母和表姑相視一笑。
到了中午,她們就非得拉著許心藍出去吃飯。
許心藍也沒想別的,拿著包就要跟他們一起走。
可許母卻道:“哎呀,你也不打扮一下?不化個妝嗎?”
“化什么妝呀?”許心藍笑道:“我從來都不化妝,又沒有什么化妝品。”
她一手一個攬著許母和表姑:“我奶以前不是總說,長的俏自然俏,打扮俏,猴子都要嚇一跳嗎?”
“那是老黃歷了,現(xiàn)在都是只有懶女人,沒有丑女人。”許母道。
“媽,您可真厲害,什么都知道。”許心藍笑道。
“你媽是個文化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表姑笑道:“但是咱們家心藍長的天生麗質,不打扮也照樣好看。”
許母看女兒里面穿著淡粉色印有彩色花紋的襯衫,外面空著米色風衣,下身穿著深藍色牛仔褲,淡粉色高跟鞋,看著格外的青春靚麗。
“好吧好吧,就這樣吧。”許母不再多說,深怕說多了引起女兒的懷疑。
三人出了心夢花店,許心藍還想是不是要去附近的一家鐵鍋飩吃魚呢。
許母和表姑就都嚷著要去附近一家新開的西餐廳。
“好啊。”許心藍奇怪的看著她們,不知道她們什么時候喜歡上了西餐。
但想著她們也許因為沒吃過想嘗嘗,便高興的帶著她們?nèi)チ恕?
三人剛坐下,還沒等點餐呢,一個瘦高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走到了三人面前。
“請問……是許小姐嗎?”
許心藍愣了下,看著他,道:“您是?”
“你是汪海洋先生吧?”許母在旁笑著問道。
“是的,阿姨。”汪海洋點了點頭,紅著臉自我介紹道:“我是汪海洋。”
“快坐下吧。”
“你想點點什么?”
許母和表姑很熱情的招呼著,讓旁邊的許心藍目瞪口呆。
“哦,忘了給你們介紹了,”許母指著許心藍,道:“這是我女兒許心藍,這是她表姑,這位是……汪海洋,汪先生。”
許心藍還是沒搞明白,這個汪先生是何許人也?
但她還是很禮貌的伸出了手:“汪先生,你好。”
汪海洋忙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指尖,“許小姐,你好,認識你很高興。”
許心藍羞澀的笑了笑,看著旁邊笑的一臉花的母親和表姑,她把疑問藏在了心里。
汪海洋是個性格開朗,非常健談的人,不管是什么話題,他都能很輕松的接上,而且還極其自然,不讓人反感。
這段飯因為他的到來,而讓大家都非常愉快,就連許心藍也不得不承認汪海洋這個人是真不錯。
“我還一直都沒有問,汪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好象什么都懂似的?”許心藍問道。
“許先生是老師,知道的當然多。”許母道。
“老師是文化人,文化人都懂的多,還有禮貌。”表姑說。
“許阿姨,表姑,你們可別這么說,我就是個補課班的老師,知道的東西都不過是皮毛。”汪海洋紅著臉,笑道:“只不過平時經(jīng)常替各科老師代課,所以知道的東西有點多,也有點雜。”
“汪先生真謙虛。”許母說。
“要不怎么說是老師呢。”表姑笑道。
許心藍的心里忽然就明白了:原來自己這是在相親呀!
而她茅塞頓開的剎那間,她抬頭,正好看到了窗外坐在車里的水云寒,他正目光陰冷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