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水云寒不知何時爬到了許心藍的旁邊,從身后緊緊摟著她,問道:“剛才做什么夢了?罵誰是混蛋呢?”
許心藍心里還存著怒氣,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她伸手猛的摟向她的脖子,張嘴就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水云寒吃痛的低叫了一聲,卻沒敢伸手把她推開。
他既怕驚醒了后面的女兒,又怕會傷了許心藍,還不敢把自己的身子繃的太緊,怕會傷了她的牙……
這個想法一產生,他自己都被自己驚到了。
她咬他,他竟然還害怕會傷了她的牙?
許心藍這一口咬的非常用力,她甚至都想到了,如果水云寒象上次那樣給她一巴掌的話,她就跟他拼命,正好兩人大干一場,撕破臉皮,然后再開始大張其鼓的爭奪女兒。
可是結果卻讓她很是意外。
他不但沒有打她,連推都不曾推開她,甚至還伸手輕輕的拍她的后背,摸她的頭發,“怎么了?你這是還沒睡醒呢?”
許心藍張著著牙齒,一下子就收了力氣,然后她的舌尖一卷,舔過自己剛咬的牙印,輕輕的吮吸著他腥甜的血液。
水云寒只覺得被咬的地方麻酥酥的,慢慢的這種感覺就傳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的大手在她的后背用力的揉搓了兩下,滑到了她的腰間,沿著她的T恤衫伸進了她的衣服里,抓住了她身前的渾園……
在他伸手想脫她的褲子時,許心藍忽然抓住了他的的手,扭頭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口,低聲問道:“你想知道我剛才夢到什么了嗎?”
“夢到什么了?”水云寒的手摸上了她的屁股,卻并沒有再動。
“我夢到了咱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晚。”
水云寒想到她剛才的那句話:“你混蛋!給你打個屁!”
原來說的就是他,難怪他覺得那么耳熟。
“那一晚已經過去那么久了,還記得它干什么?”水云寒那一晚喝的有點多了,雖然記不太清,但也知道,想來不會太美妙。
“我以為那是咱們唯一的交集,可誰能想到,咱們竟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許心藍吁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是怎么樣的一份孽緣。”
“孽緣?”水云寒抬起身子,板過她的臉,看著她的杏眸,在昏暗的燈光下,里面閃著氤氳的水光,“你認為咱倆之間是孽緣?”
“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你說我上輩子都干什么了?是不是沒日沒夜的,就光回頭了?”許心藍自嘲的笑了笑:“難怪我現在弄不弄總是脖子疼。”
水云寒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你聽沒聽過,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許心藍很想告訴他,“共枕眠”指的是夫妻,而他們算什么?
“許心藍,你這輩子休想再離開我!”水云寒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潔白的臉頰,矛盾的說道:“我本來恨不得狠狠的打你一頓,明明你可以去找我,你卻偏偏讓我的女兒吃了那么多的苦,可是我又舍不得,別說打你,就是罵你,我都舍不得,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許心藍的心里更痛,但卻又忍住伴著絲絲的甜蜜,而更多的則是苦澀。
她清楚的知道水宅里還住著另一對母子。
她伸手摟住了水云寒的脖子,歪頭看了眼旁邊的夢夢,嬌羞的說道:“女兒還在呢。”
水云寒嘴角微勾,邪魅的一笑,起床,抱著許心藍放到了外間的沙發上,然后關上臥室的門,就迫不及待的撕扯上了許心藍的衣服。
兩人如同干柴遇到烈火般,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水云寒就跟脫了韁的野馬,怎么要也要不夠,直到兩人筋疲力盡了,水云寒才又抱著她回床上。
第二天早上,許心藍要送夢夢去幼兒園,水云寒卻不讓,“我今天準備帶著女兒去游樂場。”
“今天還要上課呢。”許心藍道:“孩子上學,還能說去就去,說不去,就不去呀?那將來還怎么上學?”
“她才多大?你就上綱上線的?”水云寒看著在乖乖吃著早飯的女兒,忽然鄭重的問許心藍:“女兒的出生日期是多少?”
“夢夢是6月13日出生的,”許心藍道:“生她那天正好下著大雨,
表姑去趕集,家里就我一個人,我想出去叫鄰居幫忙,結果才到院子,就摔倒暈了過去,后來被從門口路過的鄰居看到,送去了診所,等到我醒的時候,我已經在村診所生完孩子了,表姑抱著女兒,哭著跟我說:我怎么跟做夢似的,你就把孩子給生下來了?我就說:我怎么也跟做夢似的呢?后來,我和表姑就給女兒取了小夢這個名字。”
水云寒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給她盛了碗皮蛋瘦肉粥,“小夢學個名字挺好聽的,但是做小名還行,做大名的話,不夠大氣,我再好好想想,給女兒起個更響亮點的名字。”
“她的名字都起完了,還改什么呀?”許心藍給女兒擦擦嘴,道:“再者說了,一個小女孩,要那么響亮的名字干什么?又不是想當將軍,準備沖鋒陷陣,名揚四海。”
“就你歪理多!”水云寒給許心藍夾了點小蘑菇,笑道:“我水云寒的女兒,名字就得叫的敞亮點,讓人聽了就聞風喪膽。”
許心藍挑著眉稍,看向了他。
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水玉軒。
水玉軒可是水云寒的親兒子,他可不曾給他重新起過名字,甚至壓根就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許心藍重新低下了頭,水云寒的興致頓時也是一落千丈。
三人吃完飯,就磨蹭到了九點多鐘。
水云寒拉著許心藍母女去了游樂場,給她們拍了許多的照片,還讓許心藍也給他和女兒拍了不少張。
最后水云寒還讓人幫著給他們三口人拍了兩張合影,才心滿意足的帶著她們離開游樂場,去吃午飯。
“等會,你們準備去哪?”水云寒計劃著:“是先回酒店休息一會兒,還是準備去什么其他好玩的地方?”
許心藍舔舔嘴唇,道:“我們出來一天一宿了,該回家了!”
水云寒臉色一沉,心里頓時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