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寒被她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弄的一愣,把手里的鋼筆往桌子上一放,然后雙手抱肩往后一靠,道:“說吧!”
許心藍膽層的舔了舔下唇,不太好意思的說道:“你答應過我,可以回去看看我母親的。”
“你覺得你做的非常好?”
“我……我覺得我做的還不錯,”許心藍忍著尷尬,強裝淡定的說道:“尊老愛幼,手腳勤快,應該還不錯吧?”
“我可沒看出來!”水云寒摸了下鼻子,不冷不熱的說道。
“你去看了嗎?”許心藍笑的都要僵了的小臉,一下子落了下來,從桌子上拿下手,不滿道:“你是不是就不準備讓我去看我母親?”
“我說了,看你的表現。”水云寒跟個帝王似的揚著頭。
許心藍從椅子上“騰”的站起來,“看個……”
她惡狠狠的跺了下腳,怒氣沖沖的走向了門口。
那個“屁”字,她只敢在嗓子眼里滾動了一下,就咽回了肚子里。
水云寒對著她的背影冷聲道:“你嘴里嘟囔著什么呢?你給我說出來!”
許心藍回頭瞪了他一眼,忍著想豎起中指的沖動,沒有理他,打開了門,在要把門摔上的時候,她忽然就想到了這個門價值連城,忙回后又拽住了門把手,可也不知道這門把手是真不結實,還是好的勁真的太大了,竟然被她又拽下來了一個門把手!
“嘭”的一聲響,水云寒眼看著門上的太陽菊刻花晃了幾晃,他忙大步的走到了門口,伸手摸了摸那太陽花,對著外面大聲叫道:“許心藍!”
許心藍嚇的差點沒脈,把手里的門把手往旁邊的柜子上一放,掉頭就跑了出去。
出了房門,二話不說的就跑下樓,去了水正霖的房間。
水老爺子看到她驚慌的跑進來,不由的往她身后看了眼,奇怪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沒……沒怎么……”許心藍用手撩了下自己額頭的碎發,“爺爺,您怎么還沒去休息?”
“正霖沒睡呢,我怎么可能先睡?”水老爺子說道:“你先上樓去吧,用你擔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這些天都是您照顧的,今天就我來照顧吧。”許心藍伸手想去扶水老爺子,卻被水老爺子給拒絕了。
“這里不用你,你還是快上樓吧,有那閑功夫,就快點再給我生個孫女,到時兒女雙全,正好湊成個好字。”
許心藍小臉通紅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水云寒就大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許心藍,你……”
水云寒看到了水老爺子,怒氣沖沖的臉上,生硬的擠出了一絲淡淡的笑,“爺爺還沒睡覺呢?”
水老爺子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了兩遍,才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許心藍黑白分明的杏眸看著水云寒,雖嘴上沒說,但眼睛卻寫滿了懼怕。
水老爺子便跟水云寒說道:“她年齡還小,初次到咱們家,你對她態度好點,要不然讓傭人看著,也不是個事,而且往深里說,到時也會影響到傭人對正霖的態度。”
“我對她的態度已經好的不能再好!”水云寒伸手摟住了許心藍的肩膀,手指在她的肩膀上用力的捏了兩下。
許心藍吃痛的敢怒不敢言,看了他一眼,抿著唇角。
“你怎么不說話呢?”水云寒又晃了晃她:“我是不是對你好?”
“嗯。”許心藍點了點頭,跟水老爺子說道:“他對我挺好的。”
“那你們就回去睡覺吧。”水老爺子對著他們擺了擺手,“我在這里陪著正霖。”
許心藍聽著“睡覺”這兩個字,總是覺得不得勁,可是水云寒卻大大方方的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爺爺也早點睡吧。”
許心藍腳底下用著力,一點都不想離開這里。
誰知道他回房間會怎么收拾自己?
“這是怎么了?還舍不得孩子呀?”水云寒手上微用著力,嘴里威脅道:“你不會是在等著我抱你吧?”
水云寒作勢彎腰要抱她,嚇的許心藍忙推開他,跟水老爺子說了句:“爺爺,晚安。”
水云寒看著她的背影,也笑著跟水老爺子道了聲“晚安”。
“你小子再加把勁,萬一能再生出來個孩子呢?”水老爺子說道。
“爺爺,您要是不想讓我晚上失眠的話,就最好不要再提這樣的話。”水云寒臉上笑容頓失的走出了房間。
只余下水老爺子在那不滿的罵了句“臭小子……還是我們正霖好,從來都不跟太爺爺生氣……”
水云寒腳步微頓了一下,快步的上了樓。
許心藍站在窗戶跟前,看著門打開,水云寒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來。
她咽了下口水,才試著解釋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門摔壞了,才想拽住把手的,誰想到它也太不結實了,我就是那么一拉……”
許心藍看著他,比劃了一下“拽”的動作,道:“我真沒用力,就是輕輕的一拉,它就掉下來了。”
“這座宅子,好幾百年的歷史,住過幾十個主子,都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貴州省至從你進來以后,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破壞,你不覺得你有責任嗎?”水云寒坐到了沙發上,冷笑道:“我看你是想一直賴在這里吧?”
許心藍極其討厭他臉上的不屑和譏諷,厭惡的扭頭看向了窗外:“我沒有!只要你放下走,我立刻就走,再也不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可真能說笑,把我家門弄壞了好幾個,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你想的可真美!”
“如果你這樣說的話,也沒毛病,那你就一直養著我好了。”許心藍嘆了口氣,道:“反正我在外面,也不一定能過得上這樣的豐衣足食的日子。”
“那你弄壞的這幾百萬的門和鎖,打算怎么辦?就不打算賠償了?”水云寒去旁邊的酒柜里倒了兩杯酒,把其中的一杯遞向了許心藍:“德國摩立特酒莊澤靈格日晷園雷司令逐粒枯萄精選甜白葡萄酒。”
“你說的名字太長,我聽不懂,”許心藍卻并不伸手去接,“我只想知道,這個又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