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孟輝去衛(wèi)生間洗漱，沈初言正好從房間出來，父子倆打了個照面，沈孟輝愣了一下，緊跟著退回客廳去看墻上的掛鐘，發(fā)現(xiàn)才剛剛七點半，更加意外了。

　　“……稀奇，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沈初言頂著一腦袋亂發(fā)，張嘴打哈欠：“還有一張卷子沒寫完，昨天睡太早了。”

　　沈孟輝問：“幾點睡的？”

　　他想了想：“好像是一點半。”

　　沈孟輝：“……”

　　“你們主臥不是有衛(wèi)生間嗎？”

　　“哦，你君君阿姨在用。”

　　沈初言閉上嘴不說話了，主動讓給親爹，自己走去沙發(fā)那邊坐著。

　　昨晚上他有點心不在焉，做題的時候總忍不住去想，秦笙她爸突然約他見面究竟有什么目的？也許是上次艾子涵招呼不打直接就跑來學校找他，給他心里留下了陰影，也不怪他會多想。

　　過了一晚，心情平復了很多。沈初言沒再繼續(xù)瞎琢磨，隨便吃了點早餐，便回房抓緊時間寫卷子。

　　剛過十點半，秦笙的消息就發(fā)了過來，告訴他餐廳的地址，還貼心地叮囑他別著急慢慢來。

　　給秦笙回復完，沈初言重新拿起筆，抓緊時間寫完最后兩道題。他做題速度快，一秒鐘也沒耽誤。

　　作業(yè)搞定了，他整個人愈發(fā)輕松，一邊收拾書桌，一邊在想今天出門穿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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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初言也要出門？你們爺倆今天都不在家吃飯？”客廳里，梁敏君放下拖把，側身盯著沈初言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穿的跟平時差不多，以為他現(xiàn)在就要回學校。

　　沈初言看向他爹，隨口一問：“您去哪兒？”

　　“我去見個客戶。”沈孟輝只說了這么一句，立刻反問，“你呢？”

　　“我前段時間不是給我們學校一小孩兒輔導數(shù)學么，她爸爸為了表示感謝，非得請我吃頓飯。”

　　沈孟輝點頭：“特意請你吃飯也算是對你的一種尊重，不會因為你年紀小就輕視你。看來他爸爸人還不錯。”

　　“……”沈初言沒接話。

　　父子倆一同走出小區(qū)大門，沈孟輝問道：“你們在哪兒吃飯？我趕時間打車過去，可以讓司機先送你。”

　　既然趕時間，又為什么要先送他？沈初言心念一轉，嘴角挑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爸，您今天收拾得這么精神，到底是去見哪個客戶啊？”

　　“……我說了你也不認識……那你呢？哪個小孩兒的家長能這么重視你？你們一中還有小孩兒？呵呵，我看是女孩兒還差不多。”話音剛落，沈孟輝自個兒倒愣住了。

　　腦子里閃電般掠過某個念頭，沈孟輝倏然瞪大眼睛，遲疑道：“你……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沈初言：“……”

　　“沒有的事兒，您想什么呢？”

　　被沈孟輝這么一瞬不瞬盯著，沈初言總感覺渾身不自在，然后他轉過身去，避開了親爹探究的目光。

　　“我自己打車過去，咱們各走各的……”

　　“別裝了，你就是談戀愛了！那女孩兒叫什么名字？你們一個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