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知,辰軒卻知道,沒死,是昏迷。剛才他留了些力,他氣憤,但還沒有立刻殺人,否則他麻煩是小,妹妹也要為自己的一時沖動搭進去。
“這……”所有人駭然,看著眼前這少年,這是什么實力,僅僅一拳就將他們學院今年普通學生中的佼佼者轟得不省人事了。
“好強!”所有人震驚的同時也滿是畏懼,這少年到底是何人?直接上門找人,話不過兩句直接給人打得生死不知,要不要這么強勢?
三人中的另外兩個少年其中一個趕忙就跑了過去,探了一下少女的脈搏,確定對方沒死,這才長呼了口氣。
“我先帶他去治療。”這人對另一個少年說道,另一人似乎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點頭道:“快些去。”
“我讓你們走了嗎?”雖然打了嘴欠少女半死,但辰軒的臉色依舊陰沉得可怕,他留手可不是白留手的,他的目的也并不在于這人。
慕靈書院在這里的學生很多,可現在被辰軒堵在學院門口打了他們同窗半死卻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太強了。
雖然對方爆發的修為明面上是破凡境四重天,可他們都清楚得很,那一拳,可是六千斤巨力,而且看對方也并未盡全力,極限是多少,七千,八千?
他們不清楚,只明白,在場的,最強也不過是破凡境五重天巔峰而已,距離六重天還差一點,能打過對方?答案不是沒底,是明擺著的,不行。
那個剛剛攙扶起少女就要走的少年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辰軒,惱怒道:“你到底還想怎么樣?”
“我妹妹!”辰軒冷聲道。
“你妹妹丟了關我們什么事,我們怎么知道。”另一個少年似乎也惱了,面色通紅,咆哮道。
辰軒不知道,他們此刻是萬分郁悶的,被打成那樣而且還被劫走了所有財產,他們已經夠氣憤的了,他們還沒找對方麻煩,對方倒是先來了,二話不說就把他們打一頓,你說氣不氣?
而且最主要對方從始至終都沒吃什么虧,怎么看起來到更像是苦主似的。
“不知道?你們晚間的時候到秋風客棧打探我們的行蹤做什么?而且我妹妹的失蹤就在你們打聽之后。”
“我們……”兩個少年猶豫。
“哼!”然而,還不等這兩人開口,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卻是突兀響起“哪來的野狗?竟到我慕靈書院來撒野了。
辰軒惱怒,野狗,說他?欺人太甚。同時,他心中一咯噔,慕靈書院的前輩,打算插手?
強忍著怒意,辰軒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踱步而來,路過那個攙扶著少女的少年,看了一眼,眉頭微皺,揮手道:“愣著干嘛,帶去治療。”
“等等!”
“滾!”中年男子一聲暴喝,辰軒整個人頭皮發麻,瞬間運轉靈力護住己身。
轟!
然而,剛剛運轉的靈力還沒來得及運轉,瞬間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沖擊潰散,而他也被這力量給掀飛出五米開外,重重落地。
這沖擊力之下的一摔可不輕,辰軒只覺體內一陣震蕩,一口鮮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咳咳……前輩難道不問問我有何事嗎?”辰軒咳嗽,面色蒼白,鮮血順著嘴角汩汩而流,逼事著這中年男子。
“哼,你還不配。”中年男子冷聲道:“你打傷我學生,念在你留情,我只廢了你,饒你一命,自己滾。”
“前輩不可。”就在這個時候,之前替辰軒通報的那個守門的男子開口了。
“你想說什么?”后來這位中年男子掃了守門男子一眼,聲音冰冷如凜冬之怒一般。
“我……”守門男子看了辰軒一眼,隨即咬牙道:“前輩,此子天賦卓絕,戰力驚人,您看……”
“不需要,此子心性殘忍,狠辣至極,廢了最好。”說完,中年男子直接大步走向辰軒。
殘忍?狠辣?他都已經留情了,而他的目的只是救自己的妹妹而已,這就要廢了自己?
辰軒雙目噴火,這人竟能說得這般冕麗堂皇?辰軒忍著怒意,咬牙道:“前輩,我只是想找我妹妹,您的學生……”
“借口。”男子冷哼,聲音中帶著強大的沖擊之力,辰軒的話被強勢打斷,而他繼續朝著辰軒靠進。
講道理,根本不可能。
辰軒怒極,對方一點給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辰軒感覺到對方似乎有些迫切。
他在迫切的想要廢了自己,讓自己滾?為什么?辰軒不明白,不過是多說幾句話而已。
看著對方一點點靠進,氣勢強大,勢不可擋,看來對方是必須廢了自己,既然如此,辰軒也別無他法。
一咬牙,拼了。
對方的修為身后,辰軒完全看不透,也不知道多強,但毫無疑問,很強,可辰軒沒有退路,對方真要廢了自己,妹妹怎么辦?他不去救誰救?
破凡境四重天修為瞬息全力爆發,辰軒主動迎擊,一拳轟出,八千斤巨力,拳頭光芒閃爍,空氣被打得暴鳴。
辰軒咬牙,雙目通紅,殺意迸射,這一拳下去……
啪!
一聲,辰軒那雙充滿殺意血紅的雙目一瞬間被呆滯布滿……
什么情況?
辰軒的腦子不夠用了,喉嚨干澀,口水不斷下咽,卻是艱難得如旱地流水。
他本想著,這一拳下去,那可是八千斤巨力,破凡境八重天都吃不消,就是破凡境九重天他都能阻擋一下,可是……
對方竟然一手伸出就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拳頭,很穩,他的手絲毫動彈不了。
“糟糕!”辰軒反應過來,心中大呼不妙,失策了,他錯了,一開始他就應該直接動用“爆靈之法”的。
可現在后悔這些什么的完全沒用啊,他早知道中年男子很強,可他真的難以想象對方竟然這樣強,強得不可思議。
他的手被對方緊緊抓著,動彈不得,而體內的靈力似乎也受到了無形的壓制,經脈如同灌了鉛一般,晦澀不通。
現在的他,是真正的砧板之肉,而且是主動跳上砧板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