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楠別過頭去,他不想面對這些被分析的頭頭是道的所謂‘真理’,雖然沒有一定的證據(jù)可以考究,但是按照人類正常的思維考慮的話,確實是這樣。
“不管你怎么想,不管這些話是不是會刺激到你,但我還是要說,”安蕾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目光里充斥著真誠的味道,“可想而知,蕭南卿一定清楚祁彬宇的目的,可她還是放任他的惡行,不過是想要給你我一大重擊,這樣居心叵測的女人,還有什么值得你珍惜的?她早就變了,不再是曾經(jīng)你認識的那個蕭南卿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她還會有下一步行動,不信的話,我們拭目以待把?”
“我累了。”閉上眼睛,霍成楠只覺得有一群蜜蜂不停的在耳邊干擾自己休息,他并非充耳不聞,只是在這個時候,他想要選擇逃避,曾經(jīng)惺惺相惜的兩個人,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呢。
“好,你好好休息,我想你能參透這些的。”說完以后,安蕾俯身親吻了霍成楠的額頭,然后關(guān)門離開了。
在聽到關(guān)門聲的那一刻,霍成楠猛地睜開了眼睛,狹長的眸子里滿是惆悵,視線隨著光移到了窗戶的位置,刺眼的陽光使得他微微閉起了眼睛,多么愜意的時光啊,可惜只能一個人享受了,在這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里,霍成楠反復(fù)回憶了這么多年以來他和蕭南卿相處的點滴,似乎是他一直在辜負她,原諒他一直都在辜負她啊...這樣想來的話,他更是不能原諒自己了。
如果人生有重新選擇的機會該有多好啊。
這個時候,祁彬宇又親自登門拜訪了蕭南卿,他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朝著他想要的方向發(fā)展了起來,不管蕭南卿如何抗拒自己,他還是會死不要臉的接近她,“南卿,我今天給你打了好多電話,我想你一直都沒有看手機。”說著將脫掉的外套扔到了沙發(fā)上。
蕭南卿十分不快的剜了他一眼,什么都沒有說。
“我知道你還在因為昨晚的事生氣,”祁彬宇試圖摟住蕭南卿的腰,卻被她頻繁的躲開了,于是他擺了擺手,“好,好,好,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但是,南卿,咱們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沒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你情我愿的事,你又何必和自己慪氣呢?”
蕭南卿真是后悔把備用鑰匙給他了,她又剜了他一眼,起身去往了臥室的方向。
祁彬宇快走幾步從背后抱住了她,十分用力,不管蕭南卿如何掙扎,就是不肯放手,“南卿,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蕭南卿終于‘鎮(zhèn)定’了下來,她也終于開口了,“好,你說。”
祁彬宇還是沒有放開蕭南卿,他要用最簡單有效的措辭讓蕭南卿回心轉(zhuǎn)意,不然她可能真的會記恨自己一輩子,“你要相信我對你絕沒有惡意,只有友情這么簡單,關(guān)于昨晚的事,是我們都無法控制的,在酒精的麻痹下,人就是容易沖動,你能理解的,對嗎?”
蕭南卿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后冷冷的說道,“你先走吧,等我想明白了,自然會去找你,我的朋友。”至此,祁彬宇放開了她,任由她消息在自己的視線之內(nèi),沒有再做任何多余的掙扎。
因為祁彬宇相信,蕭南卿總是能從任何困境之中走出來的,而且是靠著自己的力量,她只是更需要一個人消耗情緒而已,而關(guān)于昨晚的錯誤,確實是人為無法控制的,該做的祁彬宇都已經(jīng)做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折磨霍成楠。
到此,祁彬宇和安蕾的合作不可能會繼續(xù)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更優(yōu)秀的合作伙伴。
蕭南卿將自己一個人悶在房間里,兩只手貼在臉上,無數(shù)的羞恥與厭惡涌上心頭,她還是不能原諒自己,可她根本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昨晚錯誤的一宿也僅僅是因為酒精的麻痹導(dǎo)致的,她大可以放過自己,拋棄這些無所謂的執(zhí)念,給自己一條生路。
蕭南卿突然想起來自己答應(yīng)了江知行這個周末要一起外出游玩,或許這能讓自己放松一下心情把,于是她離開了房間,卻沒有看到小雪和江知行的身影,“他們?nèi)チ四?..”她自顧自的說著拿起手機來,發(fā)現(xiàn)有一條未讀短信,是江知行發(fā)來的,“媽媽,我和小雪姐姐去探望爸爸,別擔心我們~”
看著這條短信,蕭南卿突然笑了,孩子們是那樣的無憂無慮,如果她也能回到這個年紀該有多好...那個年紀...媽媽...一想到這個,蕭南卿就心痛的不能自已,捂住心臟,一只手杵在桌角,清冷的目光里慢慢燃起了火光來,一切都是因為霍家...霍家...
緊接著,蕭南卿拿起外套,離開了家,不多時,她便出現(xiàn)在了病房門口,最開始,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到來,她也沒有看到傷勢更加嚴重的霍成楠,江知行,小雪和安蕾三個人站在床前,背對著安蕾,幾個人有說有笑,歡愉的就像是一家人。
看到這一幕,蕭南卿只覺得可笑極了,明明曾經(jīng)那么憎惡江知行存在的安蕾,現(xiàn)在竟然能安心扮演一個“慈母”的形象,不管怎么想,都十分的搞笑。
于是,蕭南卿一邊鼓著掌,一邊走了進來,由此,大家的視線都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哇,哇,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呢?”
“媽媽!”江知行沖上前,他剛好到蕭南卿腰的位置,摟住了她的腰。
“媽媽。”小雪也笑了,她總覺得接下來就應(yīng)該是大人的世界了,他們不應(yīng)該參與其中,“媽媽,我可以和知行去買冰淇淋嗎?”
“當然可以,注意安全。”蕭南卿寵溺的目送著孩子們離開,卻在扭回頭的那一刻恢復(fù)了玩味的注視,“所以,接下來我們談些什么好呢,在孩子們回來之前?”
“如果不介意的話,門就在那里。”安蕾瞇起眼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