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舉起手機來,朝著人群大喊,用了她所能用的最大的聲音吼道,“我已經報警了,如果不想惹出事來的話,就趕緊滾!”蕭南卿確實報警了,祁彬宇拖延了足夠久的時間了,她是計算著時間來的,在惹怒對方的同時,她要做好保護自己的打算。
這個時候,男人們的注意力從祁彬宇身上轉移到了蕭南卿身上,其中一個人擦擦鼻頭,吊兒郎當的插起口袋,“你以為老子會怕那些沒用的警察?!告訴你,今天老子要定你了,不管你愿不愿意!”
“哦,是嗎?”蕭南卿收起手機來,雙手環肩,饒有興致的盯著男人的眼睛,論身高,他們實力相當,“那,如果是霍成楠呢?你也不怕嗎?”歪歪腦袋,漂亮的桃花眼里有了諷刺的意味,她不相信,幕城有哪個人不會抵觸霍成楠的勢力。
事實證明,當男人聽到“霍成楠”的名字時,確實被震懾到了,他咽咽口水,故意提高了音量,只是想證明自己不害怕,“就你,可能認識霍成楠?再說,我怎么可能怕他!”
“難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嗎?新聞上每天都會播放我的臉呢...”皺眉,蕭南卿捏捏自己的臉,她只是做了個賭注,只是沒有表現出擔憂來。
這時有一個人上前,在男人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男人的表情變化很奇妙,最后,他帶著鬧事的人離開了,不管怎么樣,還是要給霍成楠一個面子。
蕭南卿攙扶起祁彬宇來,擔憂的問道,“你沒事把?我們快走把。”兩人離開了,至于后面警察來發生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蕭南卿將祁彬宇送回車子里,這一次她坐在了駕駛座上,祁彬宇攔下了她想要打開鑰匙的手,他看起來很失意,“剛才為什么要那么做。”
“只有這么一個辦法,人總是要學會變通的,這是你交給我的。”蕭南卿知道祁彬宇為了自己那么拼命,她不想傷害他。
“為什么要用他的名字!”祁彬宇還是糾結于這一點,他為什么要靠著霍成楠的名號脫離危險。
“你不要想太多,這只是一個逃離危險的計策,沒有什么的。”蕭南卿只能安撫祁彬宇,她知道男人最在乎面子,但她實在不忍心看著他被打,“我很擔心你,為了救你,我什么都能做出來,雖然這次的決定很爛,但我不在乎這些。”
祁彬宇很難想到這些話會從蕭南卿口中說出來,也許她真的被自己的誠意打動了把,他看著她笑了,真誠的說著,“謝謝你,我沒有什么大礙,陪我喝幾杯好嗎?”
“你現在需要好好修養,喝酒可以明天繼續。”蕭南卿發動了車子,在轉動方向盤的時候再次被祁彬宇攔下了,他搖搖頭,“我們可以去別的酒吧,陪我喝幾杯把,好嗎?”
祁彬宇真誠又哀憐的目光讓蕭南卿無法忍心拒絕,她還是遂了他的心愿去了別的檔次稍微低一些的酒吧,這一晚上,兩人喝了許多酒,大肆暢談,對他們的關系是一大進步,這也只是在人理智時發生的事,酒精總是能夠麻痹人的神經,這一晚祁彬宇沒有再限制自己,蕭南卿也是。
但是不同的是,祁彬宇是帶著目的喝酒的,人有時的新鮮感總是會持續很久。
當霍成楠再睜開眼睛時,入眼都是通透的白色,還有安蕾那張大臉,只是稍微動了一下,就感覺到了錐心的疼痛,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包裹了白色的繃帶,和白色的墻壁十分的相配,“我怎么會在這。”
“你快嚇死我了,成楠,他把你帶到醫院時,你渾身都是傷...”雙拳緊握,看得出來,安蕾很努力不愿意去回想幾個小時以前的那一幕,但血淋淋的場面,還是清晰的很,“別亂動了,我必須要每時每刻都監督你。”
司機就站在一邊,還朝霍成楠打了個招呼。
“給他應得的東西。”霍成楠撇了撇司機,他想起來自己幾個小時以前經歷了什么,到此刻,無論如何他都覺得那是一場陰謀,可是目的何在呢,如果只是傷害他的話,為什么僅是傷害而已,這也是他最為不解的地方。
司機得到了他應得從報酬,離開了。
“成楠,”安蕾嘆嘆氣,坐在床邊,“我知道你為什么會騙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為了她,你可以不要命了嗎?你怎么那么糊涂,那種事,怎么想都會覺的是一場陰謀啊...”
“你今天見過蕭南卿?”霍成楠反問道,這才是他關注的點。
“她一整天都和祁彬宇在一起,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你也不關心嗎?”安蕾失望的很,她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再去譴責霍成楠了。
“放心,我沒事,只是出于仁義,我也要去救她。”霍成楠簡單的回答,他的神情始終淡淡的。
“這種事情可以交給警察,如果天底下每個人都需要你去拯救的話,你早就死了很多次了。”安蕾死死的盯著霍成楠,她還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嘲諷的機會。
“這是最后一次。”
“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如果你倒下了,霍家就會跟著倒下,如果你想讓阿姨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話,我以后不會在管你的破事!”安蕾始終沒有離開過,這也是她最后的堅持,她的盼頭終于要到了。
霍成楠點點頭,“放心吧,不會了。”這句話,更多的是在勸服他自己,如果真的能夠做到就好了,可世界上有什么事是容易的呢。
與此同時,蕭南卿和祁彬宇的‘酒會’結束了,兩人隨意攔下一輛出租車,蕭南卿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所以祁彬宇說出了自己的別墅的所在位置,他總是想發生什么的,更何況這么好的時機,不發生些什么,豈不是太浪費了,于是,他看著蕭南卿,壞壞的笑了。
很快,他們到達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