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彬宇的話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還不等霍成楠給與回應(yīng),他又繼續(xù)說了起來,“你一定覺得我是個神經(jīng)病把?”聳聳肩,“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在不知曉背叛的事實以前,你還是有幻想的可能的,祝你好運嘍,兄弟。”他拍拍霍成楠的肩膀,一副同情的樣子,他說的全都是廢話,比起被間接的告訴,祁彬宇覺得不如讓霍成楠主動知曉事實,才更有意思。
所以祁彬宇一揮手,又繼續(xù)應(yīng)付工人們了,他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征得霍成楠的同意了。
霍成楠還是處在混沌之中,一轉(zhuǎn)身扒住祁彬宇的肩膀,冷聲道,“站住,解釋清楚。”
“神通廣大的霍成楠霍總,還需要別人還告訴你事實嗎,自己去探索不是更有意義嗎?”祁彬宇詭異的笑了,這個笑容著實讓人毛骨悚然。
由于兩人的對峙,過往的人無一不在回頭偷看著,僅限于偷看而已,因著霍成楠冷漠的性情,就算有再大的興趣都不能展現(xiàn)出來。
“立刻離開這里,帶著這些。”指指祁彬宇身后一堆的“累贅”,霍成楠命令著,他還是那個頤指氣使的霍總,卻沒有了正當?shù)幕艨偟纳矸荨?
“嘖嘖嘖,你可真是可憐那,你覺得你還有什么資格命令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說了算了,”祁彬宇的語氣里全都是諷刺,他左右打量著霍成楠,不禁搖了搖頭,“你早就不再享受霍氏集團的股份了,你現(xiàn)在連一個小小的員工都不如,所以,盡早收起你的高傲來把!”
這番話可謂是大快人心,引得那些嫉恨霍成楠的人連連贊嘆,甚至都想要拍手叫好,但是哪怕霍成楠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有利的條件,他依舊是那一個高傲的霍成楠。
“你說的沒錯,但這里還是我做主。”霍成楠微微一笑,莫名的自信感讓所有人都敬佩,只是他還不知道安蕾已經(jīng)私自將股份轉(zhuǎn)讓給了祁彬宇。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把?”祁彬宇聳聳肩,拿出手機隨意撥打了一個號碼,“你現(xiàn)在來霍氏集團一下。”掛斷電話以后,意味深長的笑了,“我們是繼續(xù)在這僵持還是去會客室等著,好讓我的人也有地方歇歇腳啊。”
隨后,一群人去往了會客室,還有那個礙眼的沙發(fā)。會客室內(nèi)部還有一個小隔間,只用來招待貴賓,今天看來要破例一次了,霍成楠實在是不習慣和不相識的人共處同一空間太久,所以他,祁彬宇還有祁彬宇的律師一同來到了那個小隔間。
“干脆點,直接拿文件給他看。”祁彬宇擺擺手,靠在了椅子上,悠然自得的很。
緊接著,律師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被密封完好的文件來,打開,宣讀了上面的內(nèi)容,扶扶眼鏡,臉上掛著專業(yè)的職員微笑,“霍先生,您還有哪里不懂嗎?”
“現(xiàn)在的作假工作都能這么逼真了?”霍成楠嘲諷的笑了,他自然是不信祁彬宇這一套的,卻還是再暗自懷疑著,既然祁彬宇做到了這一步,大概是有著萬全的信心把...
“您可以親自看,這上面有您的簽字,準確無誤,從法律的角度來說,祁總現(xiàn)在才是霍氏集團的代表人,他也有資格將您趕出公司。”律師說的真是客氣又傷人,他將那份珍貴的薄紙展現(xiàn)在霍成楠面前,努力的講解著霍成楠早就明白的東西,“您將名下的股份全都轉(zhuǎn)讓給了安蕾小姐,而安蕾小姐又將大部分股份轉(zhuǎn)讓給了祁總,這樣說,您應(yīng)該能明白了把?”
最后,還是由祁彬宇間接的告訴了霍成楠這個可怕的事實。
當看到“安蕾”兩個字時,霍成楠十分的失望,所有的信任還是被辜負了,這才是最叫他痛心的,但他只是聳聳肩,打趣一笑,“看來我確實應(yīng)該離開了。”
“雖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但是,只要你學的聰明點,我還是可以在公司給你留一席之地,好讓你這個"霍總"的身份繼續(xù)保持啊。”說完,祁彬宇被自己逗笑了,緊接著又感嘆了一句,“有的時候啊,人的際遇還是要看他交了一個什么樣的女朋友,這一次我是走運了。”
祁彬宇的暗示不能更明顯了,霍成楠并沒有理會這一茬,起身就要離開,他才稍微放松警惕,就給了祁彬宇可鉆的縫隙,他要認真起來了,自己手里的東西是怎么溜走的,就要怎么得回來。
手指尖剛觸碰到門把手時,安蕾的臉就赫然映出在眼前,雙眼彎成月牙的形狀,嘴角上揚起來,安蕾一下子撲了上去,“成楠,我找你好久了,有的事...”說著說著她看到了祁彬宇,臉上的歡愉立刻變?yōu)榱藚拹海澳阍趺丛谶@,還有外面那個...丑陋的沙發(fā),是你的把?”
“嗯哼~”祁彬宇還是悠然自得的坐在沙發(fā)上,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沙發(fā)的表面。
“一想也不是成楠的口味。”安蕾小聲嘟囔了一句。
“你是來親眼看看自己做的好事取得了什么效果嗎?”雙手插著口袋,霍成楠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除了上下張合的嘴巴。
“嗯?我做了什么好事?”摸摸后腦勺,安蕾裝出了疑惑的樣子,她突然出現(xiàn)就是來履行計劃的后半部分的。
“他的意思是,你私自把股份轉(zhuǎn)讓給了我,使得他丟了霍家這個‘飯碗’,我想,他是在諷刺你把?哈哈哈!”祁彬宇的挖苦很到位,他在兩人中間起到的作用十分的微妙,又看了看律師,“你先出去。”
“什么意思,什么叫把股份轉(zhuǎn)讓給了你?這是什么時候的事...”雙眼瞪得很大,安蕾的戲份總是很好,她繞到祁彬宇身前,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屈辱,“你把話說清楚!”
“這么激動做什么,事已至此,你們能做的只有接受。”祁彬宇挑挑眉毛,笑的十分的歡愉,“這種事要我怎么講才好呢?”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更是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