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現在再成功,也只是擁有金錢的暴發戶罷了。
“阿姨,您可以讓路澤去試一試,或者,我代替您去試一試,如果查出來的話,不就知道可以去哪救成楠了嗎。”安蕾再一次的蠱惑人心,推遲尋找的時間也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霍夫人驚恐的看向安蕾,最后她還是按照安蕾說的做了,因為她也害怕。
不得不說,安蕾的拖延術還是很有成效的,她成功的成為了那個為霍夫人效勞之人,心甘情愿,樂意之至,而她并不知道豹子就是那個綁架霍成楠和蕭南卿的人,她很愿意相信路澤的搜捕行動,所以也撒手不管此事了,在離開霍宅時,安蕾沉重又嚴肅的神情是值得霍夫人信賴的。
與此同時,霍成楠和蕭南卿并非是飽受煎熬,他們被關在了不同的房間,彼此無法得知彼此的處境,渾身上下被纏.繞了繩子,嘴巴被堵起來了,不能言語,無法動彈,極為不爽的感覺,但是無可奈何。
蕭南卿被關在了一個黑漆漆的房間里,她很清楚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只有狹窄的窗子里透出了點點的光亮,雙耳還能聽到小鳥的啼叫聲,似乎是在刻意提醒她時間,不僅如此,門是微微敞開了縫隙的,她能夠清楚的看到屋外人不多的行動,甚至能夠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也很少很少。屏息凝神,她時刻尋找著逃跑的機會。
相反,霍成楠睜開眼睛時,入眼所及是通透的明亮,太陽甚至有些刺眼,窗戶是打開的,微風能夠吹拂到他的臉頰,當然,還有豹子那張丑陋的臉,偌大的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同的是一個是自由的,而一個是受到限制的,由此造成的局面便是一方被另一方所脅迫。
“這一覺睡得還好嗎?霍總?嗯?!”說完豹子哈哈大笑,其中暗含的諷刺不言而喻,他拿出了霍成楠嘴巴里的毛巾,在一定的方面,他需要霍成楠開口講話,他朝著霍成楠譏笑,隨后起身從身后的桌子上拿起那張重如泰山的紙,亮在霍成楠眼前,“簽了它,我或許能放你一條生路!
毫無疑問,又是一份股份轉讓書,祁彬宇對余下的股份果真是興趣十足,霍成楠邪魅的笑了,抬頭看向豹子,目光凌厲,緩緩開口,道,“南卿在哪。”
“感人的愛情故事啊,你既然這么擔心她,為什么不自己去救她?”豹子擺擺手,一臉的無所謂,沒過兩秒鐘,又拍拍霍成楠的肩膀,“別愁眉苦臉的,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我昨晚沒抓到她,很慘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竟然從我手里滑走了,真是不可思議...”說著他抬起了頭來,仿佛眼前“回放”著他所描述的那一幕。
聽到這個,霍成楠才能稍稍放松了,可他還是錯怪豹子了,未必搞垮他就要靠傷害蕭南卿來完成,豹子早就有了另一妙計,而這一妙計,絕對是對祁彬宇有利而無一害。
緊接著,霍成楠朝豹子使使眼色,撇撇自己被迫綁在身后的手,“沒有手的幫助,我要怎么簽字!
“幫你解開當然沒有問題,”食指指向霍成楠,豹子上前幾步,停了下來,似是在沉思什么,然后又朝前走,釋放了霍成楠的右手,隨后擒住了霍成楠的喉嚨,威脅道,“你可以試試,會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如果想繼續擁有幸福生活的話,很簡單,簽了它!北油嵬崮X袋。
霍成楠再次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一伸手就拿到了擺在面前的筆,幾個雋麗有力的大字擺在了其該有的位置,放下筆,邪魅的笑容還停留在嘴角,“還不打算放開我?”
“霍總果然是爽朗的人...”豹子不但放開了霍成楠,甚至還還給了他所有的自由,這一步的動作就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明明豹子不是自己的對手,為什么這么輕而易舉的就放開了自己,難得他不怕好不容易拿到的股份轉讓書再次被奪走嗎。抱著這個疑惑,霍成楠并沒有立刻離開,他要留下來試探一下豹子的目的,揉揉手腕,薄唇輕啟,“你知道,只靠一只手,我也能把送給你的拿回來,別告訴我你不擔心這一點!
“我當然擔心,但是,不止我要考慮后果,你,天不怕地不怕的霍成楠,也必須考慮后果。”豹子將桌子其中一杯紅酒推到了霍成楠面前,故意布了一個迷霧重重的難題給他,而最后一句話,給出了答案,“因為你有了軟肋,很可怕,是吧?”說完抿了一口紅酒。
“威脅我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我并不吃驚你會是下一個!甭N起二郎腿,霍成楠還是那副無所謂,又高高在上的姿態。
“那我們拭目以待把?”為了表達‘敬意’,豹子甚至將那份被簽署完好的股份轉讓書推到了霍成楠面前,擺手聳肩,又抿了一口紅酒,赤果果的挑釁。
霍成楠最喜歡的就是挑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又將那份轉讓書推到了豹子面前,起身,逼近了豹子,一字一頓的說道,“既然是送給你的,我怎么能拿回來,這是一份禮物,好好享用把!闭f完,揚長而去。
霍成楠沒有注意到的是豹子那抹揚起的嘴角,他不清楚霍成楠到底有多么大的自信,能對一切都毫不在乎,即使是整個霍氏家族的心血也能拱手讓人,不過這些問題并不在他應該考慮的范圍之內,如此,一舉兩得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蕭南卿,霍成楠今天也不會是這樣的決定,就如豹子所說的,他有了軟肋,就需要考慮后果,而這個后果,必須是他可以承擔的,至少失去蕭南卿這一項,就已經被pass掉了。
轉動著食指的戒指,霍成楠一路輕松的離開了,沒有任何的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