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彬宇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已經無法在軟件行業打敗霍成楠了,一個人創造了足夠的奇跡以后,便會才思枯竭,祁彬宇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接受的了成功的喜悅,就能夠接受的了失敗的恐懼。
就如豹子說的那樣,祁彬宇只等著他的好消息了。閑來無事,他便去酒吧消遣時光,一來也是為了派遣一下抑郁的心情,所以隨便進去了一個酒吧,而剛踏進酒吧,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獲。
老人被一群男人圍在中間,瑟瑟發抖,驚恐的神情讓人錘煉,只見她顫抖著雙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只精致的錢包來,如果沒認錯的話,這個錢包是蕭南卿的,祁彬宇還是很清楚這一點的。錢包里有一疊紅色的紙幣,老人毫不猶豫的將錢遞給了離自己最近的男人,很小聲的說道,“我只搞到了這點,不過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就能全部還給你了,我保證,保證...”雙手合十,老人一副誠懇的樣子。
“再給你幾天時間?!這錢我還能要的回來?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打頭的男人吐口吐沫,將錢放進自己屁.股的口袋里,舉手就要打老人。
老人蜷縮進自己的身體,花白的頭發出賣了她的年紀,即使在酒吧,還是有正義的人在的,因著這一點,男人沒有下手,而是揪起了老人的衣領,威脅道,“雖然你一把老骨頭了,但我想你應該還想繼續活幾天,記住,你只有兩天的時間,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不然到時候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把你抓回來,剁成肉醬!”
“是是是...我不會再耍花招了...”老人規規矩矩的點頭,滿眼都是惶恐。
“哼,兄弟們,走!”
祁彬宇一直杵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觀看著好戲,直到男人們離開,他才去應付老人了,想不到,年過半百的人還能有這樣精彩的生活,真是叫他刮目相看,現在看來的話,似乎自己的生活也要精彩起來了。
老人只覺得臉都沒了,她撿起錢包來,低著頭想要離開,不料,肩膀處又被人點了一下,這可不是好的預兆,畢竟剛才被人點時,她就遇到了是二十年前的債主,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在聽到男人的聲音時,才放松了。
“阿姨,您怎么會在這里?”祁彬宇溫聲道。
“哦,剛才看到一個熟人,隨便聊了幾句。”老人.大幅度的擺動著雙手,不時摸摸自己的鼻子,她很緊張。
“你是說剛才離開的那群人嗎?他們都是你的兒子嗎?還真沒聽你說過自己的家人呢。”祁彬宇是用著開玩笑的語氣的,卻還是帶著認真的味道。
“剛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咽咽口水,老人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當然,剛發生的時候我就進來了,還以為你們在開玩笑,就沒有打擾。”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可笑。
“你是這么覺得的?”老人試探的問著,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是不太可能的把。人在期望美好的時候是希望會有美好的事情發生的把。
“你怎么會這么想。”祁彬宇擺擺手,他的暗示還不夠明顯把。
老人一把抓住祁彬宇的手腕,惶恐又焦慮的看著他,強制性的將祁彬宇拽到了角落里,環顧四周,壓低了音量,“彬宇,你千萬不要告訴南卿...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
“阿姨,如果有困難,你可以找我啊,我們不是一家人嗎,千萬不要客氣呢。”祁彬宇反抓住了老人的胳膊,他的笑容實在是耐人尋味。
“你真的能幫我?”病急亂投醫,說的就是現在的老人,她這把年紀,已經沒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了,除了她這把老骨頭,而她相信,祁彬宇不會太過為難自己,他想要的不過是蕭南卿。
“當然,十分愿意。”祁彬宇挑挑眉,兩人竟然心照不宣了。
“我很慶幸南卿有你這個朋友,”老人拍拍祁彬宇的肩膀,終于欣慰的笑了,“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間應該坦誠的相助,對吧?”
“那是當然。”在絕望之際,開啟了另一個通道,到也是不錯的事情。
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包括老人,也有著致命的缺點,就是好賭,也因著這個致命的缺點,讓她奔波了多年,都沒有停下來過,奔波也是為了逃債,再大的家業也會被她敗光,二十多年前離開幕城,也是這個原因,沒有想到二十多年回來以后,還是遇到了那群人。
而祁彬宇,就是下一個老人依靠的金庫。
與此同時,江知行獨自一人在院子里,面對著一只畫板,一邊觀摩著院子里盛開的鮮花,一邊在畫板上作畫,十分的認真,即使安蕾已經在旁邊呆了許久,他都沒有發覺。
“仿佛花朵都要從紙上跳出來了,栩栩如生,真漂亮。”安蕾贊嘆道,是不是由衷的就未可知了。
江知行倒是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贊美給嚇到了,搖頭諷刺著,“你的欣賞水平不是我的能力能達到的,所以,可以不要打擾我嗎?”
“死小鬼...居然敢教訓我!”安蕾在心里憤憤的嘟囔著,表面上卻還是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當然可以。”但她并沒有離開,一直到江知行畫完,又進行了一番假意的贊美,這個死小鬼,脾氣真是和他討厭的媽媽一模一樣。
“阿姨,你真的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嗎?為什么一直圍著我轉,不覺得自己很煩嗎?”江知行對安蕾一直是這個態度,他們從來都是互相傷害,安蕾今天的態度倒是出奇的好,讓他覺得不正常。
“我只是想和你和好,這么簡單的事你都不能滿足我嗎?”安蕾無辜的擺擺手,一臉的委屈,“我那么喜歡你,為什么要拒絕我。”
江知行聳聳肩,“你想怎么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