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蕾終于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來,她向來如此。而就在她的身后,霍夫人牽著江知行的手出現了,小雪在江知行身旁,還是那樣的安靜的小女孩。
看到蕭南卿時,江知行竟然跑向了安蕾,握住她的手,在她身邊打轉,似乎是十分的親密,實則不過是為了激起蕭南卿的憤怒。可是當他偷偷的撇蕭南卿的反應時,她好像并不在意,甚至有些厭煩。不管怎么樣,這就是蕭南卿給江知行的感覺,他可謂是傷透了心。
當霍夫人看到老人時,她是沒有認出老人的,因為這么多年老人的變化太大了,她自是不會把這種看似無關緊要的人放在眼里,霍夫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不是常人能夠模擬的,“什么事,怎么這么熱鬧!
“媽,蕭南卿又帶著人找事來了,這次甚至還帶著幫兇!”安蕾惡人先告狀,殊不知,霍成楠正站在距離自己身后不遠的地方,目睹了她的一切罪行。
“你來干什么!”霍夫人撇撇蕭南卿,并不是十分厭惡的樣子。
“既然霍成楠已經回來了,”蕭南卿上前一步,不管旁人是何樣的嘴臉,她還是彬彬有禮的態度,“知行和小雪也該和我回家了,我不想讓他們小小年紀就遭受這樣的折磨,如果您是真的愛他們的話,不如放手?”
這話倒是激怒了霍夫人,“什么叫折磨?那是和你在一起時的心情,沒看到嗎?知行在這里很開心,他根本不想跟你回去,至于小雪,隨你便!
小雪小跑著來到了蕭南卿身后,大大的眼睛注視著江知行,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和他傳遞想法,并給予建議。這是一種孩童間特有的交流方式,卻被江知行故意忽視掉了。
“當初法院把知行判給了我,所以你現在是在非法占有他!毖院喴怦敚莱隽苏嫦鄟,蕭南卿曾經對霍家留有的一絲仁慈也消失掉了。
“哼,真是可笑,我的孫子陪著我怎么倒成了非法占有了?!”霍夫人只覺不可理喻,狠狠的白了蕭南卿一眼,并沒有繼續周旋下去的意思,她牽起江知行的小手,俯下了身子:“知行,跟奶奶回房。”
江知行乖巧的點點頭,裝出一副愉悅的樣子,他是希望蕭南卿能堅持要帶自己離開的。
“有些人啊,就不要總是尋找存在感了,”安蕾譏笑的朝著蕭南卿擺擺手指,“再說,你的存在感還不夠嗎?”說完又是一陣陰陽怪氣的譏笑聲。
“夠了,你們霍家為非作歹了這么多年,我再也看不下去了!”這時,老人上前一步,呵斥著霍夫人,可想而知,這么些年,蕭南卿過的是何等的委屈日子。
霍夫人突然頓在了那里,這個聲音于她是何等的熟悉,哪怕過了那么多年,還是清清楚楚的回憶起了往昔的那些事,她還是回來了...僵硬的轉過身子,就連笑容都別扭了許多,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怎么回來了...”
的確是故人,阿姨說的無需再做考證了,霍夫人的表現證明了一切。蕭南卿心底還是有失落在的,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注視,蕭南卿抬頭,望到了霍成楠的眼睛,別樣的哀傷,和平時的他很不一樣,也許敏銳的他,也察覺到了什么把。
蕭南卿暗自垂下頭去,她再一次決絕的拒絕了他。他們本就是一場錯誤,只是夢醒的太晚了些。
“我是來還債的,你風光瀟灑了這么久,是時候接受懲罰了!人生不可能永遠是一帆風順的!崩先说男θ菰幃惲嗽S多,微微抬起頭來,一步一步走向了霍夫人,“如果你還記得自己二十年前做過什么,今天就不該對南卿是這個態度,還是說,你內心從來沒有愧疚在?”
霍夫人顯得局促不安,手心冒著冷汗,時而偷撇蕭南卿,時而偷撇老人,卻是沒有講出一句話來,或許是默認了,又或許是懶得辯解,如果是霍夫人的性子的話,前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霍夫人又何嘗會忘記二十年前發生過的事情呢,那也是她為數不多的懊悔過的一次,沒想到報應還是找上了門來。也是因著二十年前的事,霍夫人才會如此不喜歡蕭南卿的把。
“承認把!你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時間能夠去償還,可你依舊死性不改,”最后老人站在霍夫人面前,兩人相隔不過幾厘米的距離,雖然有一定的身高差距,但看起來,老人占了優勢,“如果不是你,南卿的母親又怎么會離開那么早!”
這樣一句話說出口,震驚了屋內的每一個人,尤其是霍成楠,沉痛的低下頭去,原來是這樣...他還是將希望寄托在了霍夫人身上,他希望她能義正言辭的告訴所有人,她沒有做過危害人的事。
然而事實是,霍夫人的頭沉的更低了,像是在懺悔,卻沒有半分辯解的意思,也許她是真的意識到了錯誤,她確實嫉妒蕭南卿的母親,做過許多的壞事,卻并沒有將其逼死的意思。
“所以,你是默認了嗎?”蕭南卿冷聲道,卻是在盯著霍成楠看,目光清冷。她沒有料到老人會說出真相來的,現在也只能順騰而下,她要報復嗎,還是想要什么呢。也許經歷過那么多的大風大浪以后,她早就不在乎這些了把,想必,媽媽也不想自己做這種事。
當眾揭穿霍夫人的真面目,剝奪了她的賴以為重的面子,就已經足夠殘酷了把,更何況是霍成楠,他對蕭南卿那份真心,也是最重的懲罰了。
眼珠迅速的轉轉,真相已經很明白了,安蕾還是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霍成楠,她此刻要做的就是維護霍夫人,于是她上前一步,推了老人一把,并沒有顧慮自己的力氣,“想要撒野去別處撒野,別在我們霍家丟人,二十年前的事了,就算你想要捏造事實,難道我們還從土里挖出人來問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