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忠心耿耿的手下以外,其他用金錢維系著的關(guān)系全都倒塌了,霍成楠并不覺得奇怪,安蕾就是最好的例子,那個曾經(jīng)說著真愛的女人。畢竟,人各有志,他不能阻攔別人去尋找真正的幸福。
也只有最親密的人是因為霍成楠的回來而感到開心,世界上本來就是沒有鬼魂的,如果真的有,他們也不會害怕。開新到流眼淚,就是此刻霍夫人和江知行的心情了。
安撫好霍夫人和江知行的情緒以后,霍成楠甚至顧不上處理公司的事,驅(qū)車滿大街的尋找蕭南卿,然而她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如何都遇不到,但是他清楚,她很安全。或許只是片刻的。
蕭南卿則是四處碰壁,幾乎將幕城大大小小的公司都給踏足了,全然沒有任何的收獲,她每一次都剛好的和霍成楠錯過了,忙碌到最后,夜色已經(jīng)拉開了帷幕,她失落又絕望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并沒有注意到停在小區(qū)門口的黑色賓利。
大家都知道霍成楠回來了,卻沒有人愿意拋下眼下的利益相信一個危在旦夕的商人,畢竟目前祁彬宇在幕城的勢力,是不可小瞧的,大部分人也相信,這等地位一時半會是不會被超越的。他們但凡聰明一些,就不會做出令自己后悔的決定來了。
霍成楠早早的在小區(qū)門口等待,當看到蕭南卿的那一刻,他是歡喜的,立刻下車跑過去擁抱了她,一個耽誤了太久的擁抱,一個比什么都要溫暖的擁抱,他緊緊的摟著她,狹長的眸子里盡是柔情,是旁人看不到的柔情,他溫聲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這個擁抱,于蕭南卿是別樣的意義,也僅僅是這樣一個擁抱,讓她這么久所受的委屈都可以不作數(shù)了,她終于等到了這個擁抱,那樣的溫暖,那樣的讓她可以放下一切的防備,不管過了多久,她還是能夠一如既往的愛他,她的真誠感動了上天,他真的回來了...
顫抖著伸出雙手,蕭南卿同樣抱住了霍成楠,如羽翼般美麗的睫毛微微顫動,清澈的眸子里閃著點點淚光,一滴淚水落下來,幸福的淚水,這一刻,她真的等了太久了,她不想再顧及那么多了,她只想任性一次,好好的愛他...“你終于回來了...”這簡單的一句話,承擔了她太多的希望。
“以后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跟我回家把,好嗎?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除了你。”多么感人肺腑的表白啊,壓在霍成楠心底太久了,正是因為看到了她的付出,他才愧疚不已,只能用余生去回報他。
霍成楠感受到了蕭南卿點頭的動作,他放開她,雙手捧著她精致的小臉,擦拭掉眼角未干的淚痕,磁性又好聽的聲音贏蕩再耳邊,“別哭了。”說完,他吻了她,溫暖的觸感,熟悉的感覺,讓兩人仿佛重回了初次相逢時的美好,
美好的感覺總是短暫的,似乎上天總是要給他們一定的考驗,才能比旁人都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兩人在街頭接吻,蕭南卿突然無力的很,慢慢的落下了手去,隨后落下的就是她的身體,閉起沉重的眼皮,她倒在了霍成楠的懷里,臉色瞬間蒼白不已。
“南卿...”霍成楠橫抱起蕭南卿來,直沖去了醫(yī)院,他太過厭惡這種等待的感覺了,如果能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給任何人傷害她的機會,哪怕中間的誤會再多。
手術(shù)室的紅燈再次亮起,在等蕭南卿之前,霍成楠就將小雪送回了霍家,他們是一家人,必須要時刻在一起。走廊里似乎比其他任何時候都要冷清,就連長凳都是超出平時的冰涼觸感,霍成楠很不安,漫長的等待從來都是最煎熬的。
不多時,醫(yī)生終于走了出來,是霍成楠最不期待的沉重的神情,“霍總,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蕭小姐中毒了,至于是什么樣的毒...真的檢查不出來,無法對癥下藥,只怕還需要您和蕭小姐溝通一下,及早找出原因來,對蕭小姐的恢復也有幫助啊。”
霍成楠點點頭,沉痛不已,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蕭南卿終究是沒有逃過暗算的命運。
“霍總,您不用擔心,這種毒侵入骨髓的話需要一定的時間。”這算是一個安慰性的消息把。
蕭南卿已經(jīng)醒了,平靜的躺在病床.上,望著被窗戶限定的風景,心中感慨萬千,扭過頭去,她朝著霍成楠笑了,那樣干凈的笑容,一如她的內(nèi)心。霍成楠總是在想,如果蕭南卿這一生能少些磨難就好了。
“感覺怎么樣?”霍成楠坐在一旁,握起她的手,滿心滿眼只有蕭南卿一個人。
“只是胃這一塊不太舒服,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聰明如蕭南卿,她當然能察覺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
“醫(yī)生說,你中毒了。”霍成楠不想欺瞞她,她能夠處理好自己的情緒,他們必須攜手一同跨過這個難關(guān),“只要找到原因,一切都來得及,別怕。”說著,他握緊了她的手,給與了所能給予的溫暖,“我會一直陪著你。”
蕭南卿幸福的點點頭,“你有什么想問我的。”
“你這些天,都吃過些什么,接觸過什么人,都講給我聽。”霍成楠嚴肅的問道。
“今天的話,”蕭南卿陷入了思考之中,“我去了一趟老大舉辦的party,結(jié)果沒有遇到你,其他時間,則周旋于幕城的各個老板身邊,雖然同意和我見面的人很少。”
“在老大的party,你有沒有吃過什么?”或許問題就出在這,霍成楠只恨自己沒有及早解決老大。
“只喝了一杯酒,但沒什么關(guān)系把,況且是服務(wù)員...”說著說著,就連蕭南卿自己都覺得不對勁了,如果她當時能多思考一些的話,也許就能察覺到服務(wù)員的不良動機了,因為他根本沒必要那樣做的。“會不會就是...那杯酒...”她的臉色沉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