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去問問你的男人,他應該是最清楚這一切的人。”林峰直指了關鍵,反正霍成楠已經離開了,沒什么好隱瞞的了,“我當然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只是,你真的能承受的了?”
蕭南卿剜了林峰一眼,代替了自己的回答,還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
緊接著,林峰將祁彬宇一系列的機會全都繪聲繪色的講了出來,他只是將簡單的事實呈現給了蕭南卿,內力的深意還需她自己體會。這并不能算得上是背叛,畢竟,霍成楠早就和蕭南卿沒有關系了。
“我知道這挺難接受的,畢竟你一直愛著的都是霍成楠,不過啊,念在咱們之前有過風花雪月的日子,我還是給你些建議把,”林峰突然靠近了蕭南卿,壞笑,繼續說道,“最好不要招惹祁彬宇,死的已經死了,我們活著的還是得好好活著,至少,他是真的喜歡你。”
這所謂的建議對蕭南卿沒有任何幫助,只是讓她更加確定了一個事實,她確實小瞧了祁彬宇,他竟然不動聲色的完成了這么多計劃,而且自己一無所知,明明兩人幾乎每天都在一起,她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如果能早些意識到什么的話,也許悲劇就能夠避免了。
林峰的話有待考究,蕭南卿不能單憑他的一面之詞就胡亂下了定義,這樣對祁彬宇太不公平了,而真相究竟如何,還是需要時間的驗證的,她不怕等。
但是,蕭南卿是斗不過祁彬宇的,他太精明了,精明到變態,也許是先前幾年的悲慘遭遇使得他比旁人都要敏感,可怕,也許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能夠控制的,可是壞念頭還是侵襲了他的內心,他總是覺得,沒有誰值得信賴,更是沒有誰會全心意的對待自己。
所以,僅僅是剛才十幾分鐘的交談,就讓祁彬宇察覺到了不對勁,從林峰和蕭南卿的面部變化來看,林峰已經出賣了自己,該利用的已經利用完了,是時候讓林峰回歸原本的位置了。
很快,祁彬宇找上了林峰,和他碰酒杯,“今晚你看起來很開心。”
“祁總不也是嗎,抱得美人歸,是更大的勝利把。”林峰的話音剛落,兩人哈哈大笑。
“只不過,你覺得對于背叛者,我該如何處置呢?”祁彬宇閉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盯著杯中的香檳看,他似乎是在和自己玩游戲,“不如下一個賭注如何,如果真的發現有人背叛了我...我就...”說著祁彬宇手中的酒杯在林峰眼前晃晃,“割掉他的舌.頭拿去喂狗如何?還是說,這樣的懲罰太輕了?”
林峰不覺咽咽唾沫,瞬覺壓力,無時無刻不再后悔自己剛才的言行,嘿嘿的笑了,“祁總這時哪里的話,怎么會有人敢背叛你,這是不可能存在的...”這話說的他自己都沒有底氣。
“這樣最好,不過我還是相信,你,”祁彬宇指指林峰,自信的揚起嘴角,“你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對吧?”
林峰肯定的點點頭,“這是當然,這是當然...”剛好蕭南卿進入了視線之內,林峰面露兇狠,卻又不敢完全的兇狠起來,將臉別到祁斌宇看不到的地方,淺聲道,“祁總您先忙,我看到個熟人。”說完微笑著朝祁斌宇點點頭,大步離開了。
祁斌宇依舊停留在原地,心里沒有絲毫的愧疚可言,他從來都不會心懷愧疚,只覺得一切都是旁人應得的懲罰。
一心二用向來都是不可能的,就比如此刻置身角落的乞丐,不知為何,他總是有一種想要保護蕭南卿的沖動,但這和男女之情無關,也許他只是欣賞她的品性。自進入會廳以后,乞丐一直在同時觀察著蕭南卿和年輕的商人,很是吃力,必須要舍棄其一。
蕭南卿一直是無所事事的,強大的化妝技術遮蓋住了她臉上的傷口,雖然還是能看出些許痕跡來。在意識到蕭南卿很安全以后,乞丐出動了,因為在這個時間,老大終于“放開”了年輕的商人。
乞丐是需要經過蕭南卿身邊才能來到年輕的商人身旁。有不良的女人想要做些什么,她們商議好了一切,卻沒有料到乞丐,只見乞丐一個華麗的轉身,就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蕭南卿被迫轉移了位置,直到注意到身后被香檳酒澆了一身的女人時,蕭南卿才意識到了事實。
如果不是乞丐,只怕蕭南卿受傷的臉頰要暴.露在世人面前了,只怕到時免不了會有一番激熱的討論,針對蕭南卿的毀容。
“謝謝……”蕭南卿的謝謝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扭頭就不見了乞丐,確實是個奇怪的人,但不管怎么樣,他是個好人。
結果,一出戲剛結束,另一出戲又要開始了。突然有一股強烈的沖撞而來,蕭南卿再一次被迫轉了身,差點摔倒出糗,而這次的肇事者似乎打算安然認罪,也并不打算道歉,因為肇事者正是林峰。
“我們果然是有緣分,小小的空間能相遇這么多次……”說著林峰竟然伸出了手來蕭南卿下意識的后退,好看的桃花眼里滿是敵意,甚至帶著幾分厭惡。林峰不由得嘖嘖舌,上下打量蕭南卿一番,邊搖頭邊說道,“枉我那么信賴你把一切都告訴你,你竟然轉身就出賣我,你這樣的壞人,真希望能盡快得到懲罰。”
雖然聽起來是漫不經心的一段話,卻暗含著極大的深意。這份威脅蕭南卿是能夠感受到的,只是沒有想到霉運會來的這么快。
對林峰的滔滔不絕,蕭南卿是困惑的,她從未相信過他,他竟然使用了“出賣”這個詞,匪夷所思,她只是搖搖頭,離開了。
看著蕭南卿決絕的背影,林峰意味深長的笑了,喝光杯中的酒,心中思緒萬千,既然祁斌宇給了暗示,那么他就要將之履行,不然不是對不起這一番良苦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