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快停車,或許你根本不是想我幫你的忙把。”蕭南卿為自己的理智感到可怕,有時候意識到真相未必是對自己有益的。
但路澤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完全不理會蕭南卿在說些什么,他心里只有任務兩個字,他必須要比平時更加無情,畢竟,這些都是霍成楠賞給自己的。
“你瘋了嗎?理智些把,不管發生什么事,都是能夠解決的。”蕭南卿搖晃著路澤的胳膊,沒有人是不畏懼死亡的,況且經過了這么多大風大浪,她太想珍惜生命了,只可惜意外好像對自己青睞有加。
眼見路澤還是沒有反應,甚至無情的甩開了自己,蕭南卿再也不想顧及什么了,一巴掌賞給了路澤,隨后又是一拳,猛烈的拳打腳踢使得路澤沒有反應過來,雙手離開方向盤,夜里很黑看不清前路,蕭南卿永遠忘不了那一刻有多么的驚險,車子直直的朝著大樹撞去,如果不是她及時拉住了剎車檔,只怕結局不是他們所能預料到的。
車子還是撞到了大樹,隨著巨大的沖擊力,蕭南卿和路澤身子朝前頃,撞在了面前堅.硬的東西,暈倒,一起本該避免的車禍還是發生了。路澤并沒有到達祁彬宇所規定的目的地,原本的計劃是路澤將蕭南卿仍在目的地,然后一個人離開,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拖延霍成楠的時間,因為在此刻,還有一件更為可怕的事情發生著。
在霍宅廣袤的土地上,一群黑衣人偷偷潛入了宅子,無一人手里不握著刀子,進門時順手關上了大門,打頭的男人威脅道,“誰要是敢喊出聲音,我就先解決誰!”說著筆畫了“死”的動作。
因著這份威脅,傭人們閉起嘴巴,硬生生將呼喊憋了回去,大家排排站,等著被綁起來,雙手舉得很高,恐懼的神情可以清楚的捕捉到,霍夫人和安蕾也在其中,趁著歹徒們行動時,安蕾偷偷的給霍成楠發了短信,簡單兩個字,“救命”,傳遞了所有的信息,還好沒有被發現,她心臟砰砰砰的跳著。
將所有人綁起來以后,歹徒們開始了自己的行動,他們主要“檢查”了書房和霍成楠的臥室,分明是有備而來的,卻輸在了知識這一方面,他們搜捕出了不等的“廢紙”,自以為是重要的東西放進去了黑色的包里。
這對霍成楠而言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就要看誰對他更重要了,但這是不可取舍的兩者,他只能選擇其一,摒棄其一,可是既然已經駛到了這里,就不能再回頭了,加大馬力,注意到了馬路一側的車禍,應該沒有發生多長時間,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下車了。
心靈感應這種東西還是存在的把。霍成楠在副駕駛座發現了蕭南卿,額頭有些許鮮血溢出,她還是昏迷的狀態,駕駛座上的男人開始有了反應,呲牙咧嘴的,看起來及其的痛苦,面目猙獰,剛觸碰到自己額頭的傷口就收回了手。
當路澤轉過頭來時,他發現霍成楠正在盯著自己,狹長的眸子里燃起了火光,霍成楠先是將蕭南卿放回了自己的車里,才來應付路澤。他一把揪住路澤的衣領,毫不客氣地讓路澤扔下了車,拳打腳踢,不留情面,他對路澤實在是失望,現在竟然淪為別人利用的工具了。
路澤沒有還手,只是想方法捂著自己的臉。
蕭南卿在這時清醒了過來,搖下車窗,她注意到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大呵一聲,霍成楠停手回頭看著她,嘴角上揚,那樣溫和的笑容,是蕭南卿錯過了太久的笑容,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你們二十幾年的交情,不能被旁人的陰謀利用啊,不管發生了什么,我建議你們最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蕭南卿開導著兩人,畢竟只有旁觀者才是較為清醒的,蕭南卿相信,路澤一定是有難言之隱的。
“沒有什么利用不利用的!”路澤憤怒的站起來,嘴角滲出鮮血來,鼻青臉腫,低吼著,“我背叛了你,”他看看霍成楠,再看看蕭南卿,“我利用了你,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不需要你們的可憐!從此以后,我和霍氏集團再沒有任何聯系!”說完,憤怒的摔門上了車,他是最先離開的。
“你沒事把?”霍成楠只是伸出了手來,隨后又收回了手去,終究是沒有做什么,打開車門,“上車,送你回家。”
“謝謝,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再哪。”蕭南卿坐在副駕駛座,故意別頭看向了另一邊。
“你無需知道。”霍成楠還是心急,等到他到達霍宅時,危險已經消除了,歹徒們離開了,沒有人受傷,也許他們的目的只是那幾分沒用的文件。
霍成楠要求蕭南卿留在了車內,不過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一見到霍成楠,安蕾便沖向了他的懷里,小聲說著,“我好害怕啊...你終于回來了,你去哪了。”她的聲音甚至都在顫抖,她或許是真的害怕。
安蕾一連串的提問讓霍成楠應接不暇,他怎么可能告訴她自己是去救蕭南卿了,而拋棄了更加重要的人,他輕撫她的后背,“別害怕,公司還有沒處理完的文件,我去去就回。”
“不,我不想你離開我,直到危險來臨的那一刻我才無比清醒的意識到了你對我的重要性,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啊。”安蕾摟緊了霍成楠,她的惶恐,她的不安,成了霍成楠自責的最有力的殺傷武器。
“乖,我很快就回來。”霍成楠還是推開了安蕾,他心里惦念的永遠都是車上的人,望一眼霍夫人,表示了自己的關心,“早些休息。”
回到車上,霍成楠很是冷漠,“送你回家,以后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的話,我不希望再有此類的事情發生。”也許,每一個人都會有無可奈何的時候把,只能遠遠的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