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彬宇只是輕蔑的挑挑嘴角,沒有再說什么,無意義的爭論不如早早結束,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蕭南卿母子三人的身體狀況。
霍成楠的狀況不太好,癱坐在椅子上,怎么都不肯去休息。悠長的走廊又陷入了可怕的沉寂之中,還好霍成楠沒有起疑心,安蕾這才能放心了,只是,祁彬宇為什么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呢...還是說,他們本來就是一類人呢。
安蕾暗暗的祈禱著,手術千萬不要成功,手術千萬不要成功...可惜她 的這份心意并沒有“感動”到上蒼,手術還是成功了,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醫(yī)生妙手回春,挽回了蕭南卿母子三人的生命。或許,真的會有人一直幸運,但是被奸人謀害,又如何能稱得上是幸運呢。
得到結果以后,安蕾悶悶不樂的撅撅嘴巴,嘴里小聲的嘟囔著什么,沒有人理會,似乎除了她,每一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她也不得不投入到這份喜悅之中去,蕭南卿可真是命硬。
三個人進去病房,蕭南卿已經(jīng)醒來了,左手整只手臂包裹的像是一只粽子,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她安靜的躺在那里,如羽翼般美麗的長睫毛忽閃忽閃,就像是新生的蝴蝶一樣美麗,為什么會有人愿意對她痛下毒手呢,真是狠毒。
“南卿,你終于醒了!”祁彬宇首先奔跑過去,親昵的撫.摸著她的秀發(fā),眼神里盡是疼惜。
霍成楠和安蕾站在病床前幾厘米的地方,他們只是靜靜的看著兩人,除了安蕾表達了自己的關心之外,霍成楠什么都沒有說,分明他才是那個立了最大功的人。
霍成楠清楚的捕捉到蕭南卿眼中的惶恐和不安,還有那份深深的依賴之情,竟然不是對自己流露出來的,她也僅僅掃視過自己,沒有太多的情感表達,而對于祁彬宇,救完全不一樣了。
“我差點以為自己醒不過來了,”漂亮的眼中氤氳著霧氣,蕭南卿頭一次覺得生命是這樣的脆弱,“我差點以為自己要失去你了。”
“不,你永遠都不會失去我。”
安蕾抬頭望向霍成楠,她看到了他眼底藏著的祝愿和失意,也許這就是深愛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把,明知再也得不到,卻愿意給予最好的祝福,還有最好的付出。安蕾真的很嫉妒蕭南卿。
旁人不懂蕭南卿眼里的柔情,實則是將眼前的祁彬宇誤認為了霍成楠,如果此刻真的是他在擁抱自己就好了。只可惜,事與愿違。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地步,祁彬宇幾乎每時每刻都守著蕭南卿,安蕾再沒有機會下手,她只能暫時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情上去,畢竟還有更為要緊的事,安氏集團被禁錮在原地,到目前為止沒有發(fā)展的機會,隨著安氏集團品牌名譽的下降,安氏集團的股票也跌損的厲害,甚至有經(jīng)濟學家胡亂斷言,安氏集團是不可能再起死回生了。
安蕾當然不愿意相信這一點,、她親自察看了與之相關的資料,發(fā)現(xiàn),只有來自霍氏集團生產(chǎn)的那一批原料的產(chǎn)品害的市民中了毒,而因為信任,還為了救濟,所以安父將集團旗下最大批量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的原料交給了霍氏集團,沒想到,竟然上演了一出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
安蕾無力的坐下來,垂頭喪氣的,如果安父知曉自己是被最親密的家人出賣的,該有多絕望啊。可安蕾仍舊不愿意相信這一點,哪怕所有不利的證據(jù)都指向了霍成楠,她明白他的處事方法,沒有誰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破壞他的東西,似乎結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她趴在桌子上,大腦一片空白,原本精煉睿智的她,在這一刻,也變得糊涂了起來。
“我到底該怎么辦啊...”安蕾無力的呼喊著,她的聲音很低。
“我來幫你。”回過頭去,霍成楠俊朗的臉龐赫然映入眼前,他的狀態(tài)好了許多,依舊冷酷,長條紋的西服顯得身材修長,掃視到桌上的文件,泯然勾起薄唇,“相信我。”
就這樣簡單三個字,就能讓安蕾失掉所有的防備,心內(nèi)筑下的防線全都瓦解了,愛情真的會讓人失去理智,哪怕知道他是錯的,可她還是會相信他。像是一個木頭人般點點頭,她抬頭盯著霍成楠,愛意快要溢出來了。
“蕾蕾,我不會背叛安家,如果不是用人不善,事情也不會發(fā)生,我會盡力去彌補。”霍成楠蹲下了身子,大手攥緊安蕾的小手,緩緩低下頭去,他想起不久前蕭南卿眼里的深情,淡淡的笑笑,“我會保護你的。”
“我相信你,成楠,你愿意陪著我度過難關,我就很開心了。”安蕾感激涕零,差點沒掉出眼淚來。
但是,不管霍成楠想了什么計策,都是無用,安氏集團的口碑已經(jīng)倒下去了,想要重新豎起來很難,各大商場都撤下了安氏集團旗下的所有品牌,大勢已去,似乎倒閉已是可見的事實。安氏集團之所以會遭遇這樣的事,和霍成楠有很大的關系,所以霍成楠無法原諒自己,他虧欠安家的太多了。
安父離開了警察局,霍成楠做了保釋,說明了緣由,安氏集團卻沒有一點“起死回生”的跡象,霍氏集團的發(fā)展倒是蒸蒸日上,兩極的發(fā)展使得外界對事情是褒貶不一,但更多的還是在指責霍成楠的忘恩負義。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明天會召開新聞發(fā)布會,霍氏集團會一起分擔責任,不管結果如何。”霍成楠開口打破了沉默,安父看起來蒼老了許多,他不能讓安家就此倒下去。
安蕾低著頭,掐著自己的大拇指,一言不發(fā),她心里很矛盾,大家都清楚安家不會再有發(fā)展了,可她也不想霍氏集團受到牽連。
長長的嘆息過后,安父也擺明了自己的觀點,沉重的舉起手來,“成楠,你不用這樣做,我們安家沒有兒子,安氏集團早晚都是你的。”